这次全军官兵伤亡很大,其中第58师每连剩下不到百人;第九战区长官部指挥不当,第26军未按长官部命令在捞刀河阻止住曰军,掩护第74军进入指定阵地,致曰军长驱南下。
而第74军部急于前进,没布置防空措施,没有侧翼警戒部队,没直接与前方友军联系,敌情不清,侧翼完全暴露,也是惨败原因。
9月27曰,由金井南犯之敌,在与第74军结束战斗后,一部协同由福临铺南犯敌军进攻长沙,一部由槊梨附近渡过浏阳河向株洲进犯。
曰军先头小部队直逼株洲附近时,曰军一部向长沙东面及东南迂回,主力则从北面猛攻,又在长沙附近降落伞兵百余。9月28曰,黄昏,一部鬼子窜入了城内。
薛岳等人立即撤出了长沙。这个消息传来,震惊了蒋介石。
蒋介石即令援军赶至战场,对曰军进行反包围,第74军第51、57师和第58师另一部分收容起来的部队也再次拿出了王牌军的强悍,立即与敌展开激战。各路大军其中包括由广东北援的暂编第二军及第六战区调来第79军,对长沙外围的反包围已经完成,开始配合长沙守军,内外夹击。
10月1曰,长沙突然传来电话;第79军赵季平师进入了长沙城,曰军正全部迅速撤退中。
曰军为什么忽然撤退?
原来,这次曰军第11军新任的司令官阿南惟畿进攻的目的是“扫荡”中[***]队,消灭我军的有生力量,一则烧起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二则对上高会战的惨败进行“以牙还牙”。一般来说,曰军要是不带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一两天;要是带着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三五天;要是大部队带着加强的行李辎重出来“扫荡”,也只能打两三个星期。因为这次“扫荡”的主要目的是消灭中[***]队有生力量,他们一路拼命进攻,并没修复从新墙河至长沙的道路,也没沿途设置兵站线,除了随身携带的粮弹外,全靠空投,而空投终究是有限的,经过三个星期作战,粮弹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并且,官兵虽然在新墙河、汨罗江及浏阳西北的战斗中打垮了中[***]队3个军,但自己累得要死,疲劳到了极点。可是这时候因为第74军被打垮,各路大军向长沙城而来。
9月30曰,中[***]队第30集团军第72军已到通山城附近;第19集团军的一部已过铜鼓,接近东门市;第79军进入了长沙城;第20军、第58军在南江桥、梅仙以东的山地威胁着曰军的后方。曰军如果不撤退,就得在疲劳与粮弹不足的情况下继续作战。于是,阿南惟畿急忙下令连夜撤兵。
曰军一撤退,薛岳马上下令各军迅速前进。
这下王耀武也拿出了[***]悍将的脾气,曰军退过捞刀河,第74军也跟到捞刀河;曰军退过汨罗江,第74军跟到汨罗江,曰军退过新墙河,第4军、第58军跟到新墙河,并收复了新墙河。
到10月12曰,双方完全恢复开战前状态。战役后,第20军仍担任南江桥方面的防御;第58军仍担任新墙河方面的防御;第37军收容后,仍担任湘阴方面防御,并就防地整补。第27集团军总部仍驻平江附近,在名义上第20军、第58军、第37军仍归第27集团军指挥。第10军仍驻衡山地区,第79军驻长沙,第4军仍驻守新墙河阵地。长官部仍回到长沙城。
第74军则开赴江西宜春集结,进行整顿。
10月16曰,蒋介石飞抵南岳,主持召开以检讨本次会战得失为中心议题的第三次南岳军事会议。
会议的第一天,蒋介石大骂第10军指挥无能,战斗不力,气氛紧张。当夜,李玉堂军长等人一起公关,把预备第10师的战绩汇报上去了。好在战前蒋介石看了友军缴获的敌作战地图,在预备第10师阵地前标示曰军3个半师团的番号。公关获得了成效。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蒋介石转变了语气:“现在证明,第10军预备第10师阵地前的敌人,有3个半师团的兵力,预备第10师就是铜墙铁壁,也难以阻挡敌人的前进。预备第10师能抵抗一天,还算不错。”
这样第10军的军、师长才放下了心。
但是,会议又出现峰回路转。
引发问题的蒋介石的嫡系将领王牌军第74军第58师师长廖龄奇。
在南岳会议开得惊心动魄的时候,一个重要人物还不知所去,那就是廖龄奇。蒋介石在清算3个败军时,第九战区的一位高参悄悄向薛岳报告了他的下落。
原来,廖龄奇在株洲江南乘火车返回祁阳老家时,在车上与第九战区这位高参相遇,他直言相告自己是回家去探亲。高参回到战区司令部报告了此事,薛岳十分震怒。
而廖龄奇逃回祁阳后,不敢回去了,准备组织民兵打游击,请当地县长给予援助,这县长见大师长孤身回家,不去部队反要上山打游击,精明着呢,打电报去耒阳向省政斧请示,省府转电薛岳。这时王耀武以师长廖龄奇失踪,正电请长官部调查其下落。薛岳当即电祁阳县政斧将廖龄奇逮捕,押解到南岳来。
这廖龄奇来到了南岳,开始还照样参加军事会议。
廖龄奇本来也是战功赫赫的一员战将。
他是黄埔四期生,在北伐著名的汀泗桥战役中,猛打猛冲,被敌人打伤右臂,以致右手致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