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要怪就怪香江实在是太小了。
这座城市严重的依赖于内地的资源,不论是鸡鸭鱼肉等食品,还是饮水、供电和垃圾处理等生活资源。一旦离开了内地的供应,这座城市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
换句话说,在深土川随便立上一根天线,功率都不需要太大,就能将香江这个小岛彻底笼罩起来。
坐井观天的港灿们在英国人的羽翼下时间久了,以至于以为这个小小的城市就是全世界,忘了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大。
新科集团在股票上市之后,可以说利益已经与中国经济发展紧密的结合成为一体。
不过是立上一根天线、开动几部电台的工作,哪里有什么阻力?就是有人想要阻止,也要问过几百万手上攥着新科股票的股民们同不同意。
不管是深土川还是更高级别的部门,没有一个是敢于在这件事上唱反调的。
差不多干脆就是明着把“我就是欺负你”的意思写在脸上了,大概已经不能用打脸来形容,而是可以称之为踹脸还差不多。
总之在周硕第二次见到卫奕信的时候,对面的脸色是相当不好。
被事实教育了的英国人和香江人,这才意识到阻止大陆在香江发挥影响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相比英国要跨越大半个地球才能投送过来的力量,中国影响香江的成本和动员能力太强了。
在深土川方面通告“抗干扰演练”很可能常态化之后,香江无线电委员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自己之前作出的决定给吃了回去。
不仅向新科香江分公司颁发了无线电牌照,就连亚视的收购都不再阻止。
随着三国演义黄巾之乱电影的上映,更多的香江人开始对大陆发生的改变产生了兴趣。
不过与香江分公司带来的这些收益相比,胡文海真正的目的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实现了。
在见过克留奇科夫两个月之后的时间里,胡文海都始终留在莫斯科这座苏联的首都之中。为克格勃或者是其他苏联的重要人物在海外提供资金,这是ne商场在苏联获得庇护的前提。
只有完成在两个国际体系中的利益交换,胡文海这条线才会成为不可替代的资源,获得在苏联站稳脚跟的基础。
为此胡文海在莫斯科投入了非常多的精力,上百万的美元被用来打开权力通道。当然,要想完成最后一击,还需要耐心的等待。
不过,好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哈哈,我亲爱的妹夫达瓦里希,好消息来啦!”
胡文海对毛子的一贯享受——酗酒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但对于苏联的另一种享受却相当兴致盎然,比如说红旗歌舞团的现场演奏版《神圣的战争》。
这样的歌曲,似乎只有在现场通过人类的嗓音共鸣才能体验到那种冲破一切束缚和压迫的气势。也恐怕只有在1991年之前的苏联,才能唱出这样动人心魄的音乐。
当然,胡文海喜爱的也不仅是《神圣的战争》,牢不可破的联盟、三套车、喀秋莎和向斯拉夫女人告别,这些都是他喜爱的曲目。
尤其是一整支乐团专门为一个人演奏,这样的体验可是极为难得的。
没有突然哭闹的熊孩子,没有到处撒狗粮的情侣,没有看到一半响起打鼾声的中年大叔,更没有边看边吃发出声音零食的非美女。
只要光想一想整个剧院只有一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演出之中而不受打扰——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要知道像这些“红歌”,等到苏联变成俄罗斯,胡文海觉得就无法再要求演唱者能够唱出如今这种放眼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了。
毕竟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时候,还能要求演唱的艺术家们对自己的国家由衷的感到自豪吗?
当胡文海欣赏音乐的时候,也只有科罗廖夫能够打扰到他的兴致了。
毕竟每天一千美元的价格,红旗歌舞团能帮他把克格勃之外的所有人都挡在剧院外面。至于说这一千美元究竟有多唱家手里,这个就不是胡文海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在苏联的这半年时间里,他已经对某些事情感到了习以为常。
“科罗廖夫,你最好是真有好消息,否则我要让你到台上去把这段跳天鹅湖跳完了。”
胡文海坐在剧场的正中央位置上,忍不住皱眉道:“这段时间里你的好消息也太多了点,然而所有的好消息,都只是想从我口袋里往外掏钱罢了。”
“这次不一样,是真的好消息!”科罗廖夫哈哈笑着,在胡文海旁边坐了下来:“说起来这些老歌有什么好听的,我听的早就已经耳朵起茧子了!和这些老古董比起来,现在的苏联人更喜欢摇滚乐。”
胡文海耸耸肩,一语双关的说道:“不抓紧不行啊,再过几年,想欣赏也要欣赏不到了。至于说摇滚乐?它早晚会毁了苏联的。”
当然,科罗廖夫可不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普通的抱怨罢了。
“真搞不懂你的喜好,不过算了,我们还是来说正事。”
科罗廖夫侧过头,低声兴奋的说道:“我们需要的批文下来了,ne可以先在莫斯科成立一家总店,然后在苏联各地成立分店,政策待遇可以与苏联国营企业一致。”
“与苏联国营企业一致?我可以用卢布在苏联购买物资吗?”胡文海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嘛,理论上来说你需要提前向工业计划委员会下订单,然后由计划委员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