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柳千言一声惊呼,双手扑向前的时候,很“不小心”的抓住了前面那人的裤子,太傅千金,她的丫鬟想害自己出丑,当然不能放过她。
“啊!!!”
随着太傅千金的一声尖叫,柳千言狼狈倒地。
四周大笑声四起,柳千言狼狈的松开手里的裤子,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整个后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随即,像是沸腾到临界点的一锅水,哗啦啦炸开来。
每一个围观的人,都对着她们两人指指点点。
太傅千金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气血上涌,便轰然晕了过去。
柳千言心里有些惴惴,她本来只是想以牙还牙捉弄一下她,没想到这么不经整,就被吓晕了过去。
突然,一道利刃般的目光在身上扫过,不,不止一道。
柳千言肃然一惊,下意思的朝着上首的位置看了过去,是太傅夫人。
年过三十的太傅夫人一双凤眸怒睁,看的人心里发慌,吩咐完下人将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扶下去以后,目光凛凛的盯向了柳千言。
“来人呐,将这名女子带下去!”
白玉般的手指夹杂着汹涌怒气,遥遥指向柳千言。
那一头,柳千言的心忍不住一悸,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如果今日她被太傅夫人赶出这里,及笄礼不成,必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那爹爹,在别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明明是她们想害她出丑在先,她只是以牙还牙,现在,凭什么她要受责罚?就因为她只是小小商贾的女儿?就因为她是太傅千金?
柳千言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怒极反笑,她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上首的太傅夫人,说道:“古语有云,女子十有五年而笄,如今吾虽不敏,然吾诚矣,太傅夫人德高望重,受皇命主持及笄礼,是我等之福,然小女实在不知道太傅夫人将小女子带下去是何原因?”
太傅夫人冷笑道:“扰乱及笄礼,这个理由够不够?”
柳千言没想到太傅夫人会如此坦率,连掩饰都省了,当即冷笑道:“扰乱及笄礼的人,另有其人”
她玉指一伸,指向太傅千金离去的方向,眸光亮的惊人,“是她!若不是她绊倒我在先,我如何会稳不住自己的身形?若我能稳住自己的身形,怎么会连累小姐摔倒?”
柳千言本来是指的太傅千金身边跟着的丫鬟,但离的远,太傅夫人一看柳千言指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怒火更盛,大怒道:“休要狡辩,来人呐,将她给我带下去。”
气势万钧!再无转圜余地!
柳千言顿觉无力,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再大的道理都形同无物,看来,她今天会被带下去无疑……
后院两百米外的观景亭上,两双眼睛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其中一位白衣公子笑道:“这小姐也不知道是哪家闺秀,京城竟也有这么有意思的姑娘。”
那公子目似秋水,生的多情俊朗,捏着棋子的手修长如玉,啪的一声将一颗棋子按在了棋盘上。
他对面的男子气度俨然,冷峻的眉眼只悄悄的抬了抬,扬唇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手里的白棋毫不迟疑的落在了白衣公子的阵营,杀招立现,高下立分,“老四,你输了。”
白衣公子撇撇嘴,不在意的道:“三哥,和你下棋,我哪一次赢过你了?”
他说完在腰间摸了摸,发现没带腰牌,眼眸一转,将注意打到了三哥身上。
蓝衣公子显然看出了他的用意,伸手将自己腰间的玉牌摘了下来,一弹指,玉牌便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桃花围绕的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