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船上的同伴一直拿她和艾斯之间的关系来开玩笑,可是她打从心底里却并没有很认真地看待过自己藏於心底的那份感情。

也许是因为这并非她出生的世界,也许是因为她身边——并没有熟悉的人的关系。这个世界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她身边的人亦不是她所认识的人;就连那如日常般稀疏平常的事,她也必须重新学习。这七年来说她过得并不辛苦,那是呆子才会相信的谎言,

若不是心底与连的连系仍在,也许不等到大战的这一天,镜音铃早就发狂而死。

连是她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他是她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兄弟;是这世界唯一最相似的人。本来排在连之後的,还有其他四名长兄长姐丶然後接着下去的还有作为异能者的各位友人。然而,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那麽多年後,这些排名却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变化。

虽然家人仍是她最重要的存在,可是——老爹丶以及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却也并非可以轻易舍弃的存在了。

因为和以前的家人相比,他们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也会有人哄她睡觉。

也会有人在她发噩梦的时候逗她笑。

也会有人为她煮好吃的食物。

也会有人,庇护她於羽翼之下。

亦有人,护她於身後,正如她的家人为她所做的一样。

而艾斯丶那个拥有着世界第一血脉的恶魔之子,也同时亦在她心中,获得了极为特殊的地位——

艾斯被解放了!

脑子还有点昏沉,可是在视野完全恢复之前,这一句不知道由谁喊出来的话,却先於视线钻入了铃的耳中。铃挣扎着从不知道谁的怀中坐了起来,混沌的脑子好一会才将眼中所映入的光景,与刚听到的喊话给连系在一起。

——那个遥不可及的处刑台塌了。

巨大的火球於半空之中燃起,然後她所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一支直上云霄的火柱,为这片战场做出了重重的一撃。

火柱!

然後,如同於火中重生那般,伤痕累累的艾斯一手拉着两人,从火中一跃而出。火焰就像有生命一样围绕着三个人影——这很理所当然,因为艾斯是火的能力者。不过这理所当然的一幕,对铃来说却是久违了。虽然他们之间相距着不能忽视的距离,可是铃却彷佛能看到艾斯面上,漾起的那末熟悉的奸笑。

他也许还说过什麽,不过铃却没有那个气力再去分辨。她任由自己依然坐倒在地上,满脑子都是眼前的火焰。也许是被灰尘眯了眼,眼前的景象突然蒙上了一层薄雾。

……太好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麽分类自己的感情。但是唯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她打从心底里,为着艾斯的自由而高兴。

醒得很快呐,铃。就在铃发怔的时候,身边有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她用手背用力擦了擦眼,然後抬头向旁边望去——那个满脸笑意地看向处刑台方向的男子,正是早前才被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四番队队长,萨奇。

他手中的双刀染上了属於海军的鲜血,连场的战斗也让他展现出疲态。可是就如同铃一样,在这一刻他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疲惫。

理由也许是一样的——他们来到这个千军万马的战场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

——波特卡斯.d.艾斯已经从处刑台之上被解放了。

在火焰之中丶在处刑台倒塌的时候,火拳已经离他所锺爱的大海不远了!

还站得起来吗?铃。萨奇将其中一把刀放到另一手上,然後伸手到铃的面前。铃想也没想就握上伸到面前的手,借手重新站了起来。

当然。她一边活动了一□体,一边呲牙咧嘴地说:离极限还远着呢,萨奇。

——肋骨大概断了一丶两根,不过暂时应该影响不大。上天应该不太可能了,不过地面作战应该还是问题不大吧。

至於那令她纠结的感情,还是留待战後再议吧。

那走吧,铃。萨奇将手中的双刀转了一圈,然後率先踏出一步。为他们杀出一条活路出来吧。

铃松了松双手,点了点头。然而,正当她准备跟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眨了眨眼,呆呆地看向身侧远方的战场——在那儿,有着一只巨大的腕足动物。那是在她昏迷之前,并不存在於战场上的生物。

抱歉,在为艾斯开路之前。铃呆呆地看着远方,木着表情地伸手指着那只在发狂的庞然大物。萨奇,那个丶是什麽?

萨奇顺着铃的手指望了过去,然後笑了。

啊那只海妖吗?他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是谁叫来的,不过是在帮助我们,所以也就没有管了。怎麽了,铃?

……没事丶只是看着那只海妖,有点惊讶而已……

你那个表情可不只是惊讶啊。萨奇取笑道:大概是某个不愿具名的人来帮老爹吧,先别计教了,铃。要上喔。

铃又望了一次远方大显神威的海妖,这才化出双爪,重新加入了战场。

即使是身负重伤,强者还是强者。

在战争已经发展到现今,能幸存下来的大都是强者。对付起这些单以数量取胜的海军,在中将们被挡下的现况,海贼们下手就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描淡写。从处刑台方向的配合,到由外围突破,海贼们一时势如破竹,竟是隐隐有了会合的景像。

为他们开出一条路来!

虽然喊的话并不是完全一样,可海贼们大抵都是这个意思。反观海军,却是处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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