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之时,两人骑马回去。一个浑身湿透,一个周身干爽。
珑玥整个人既累又觉得无比挫败。
坐在马上长长的叹了一声:“每次脚刚碰到浮木就掉下去了,这样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对岸。”
“王妃真觉得一碰到浮木就掉下去了吗?”
“难道不是吗?”她狐疑的看向他,很仔细的想了想:“我不记得我有到过对岸去啊。”
“看来王妃只将对岸当成目标而根本不在意小幅度的进步啊。”他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玉扇,声音缓慢的开口。
“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踏上浮板什么时候掉下去的不是应该她最为清楚的吗?怎么她完全没有记忆有任何的进步。
“王妃自己也没注意,在最后几次的时候都有踩到第三第四块浮板了?虽还没有到对岸,甚至连一半都没到,但是相对于开始,这不也是进步吗?”
“真的?”
她整个人基本就是在掉下,游上岸,再掉下,再游上岸这样巡回中,根本就忘记了到底有没有踩出第二块浮板了,更别说第三第四块了。
如今听到璟墨这样说,整个人马上就兴奋起来,真的,那本来就算是一种进步啊!
而她刚起床时两人之间的怪异这会儿似乎已经完全的消失无踪了。反倒是又回到了以往的样子。
没有任何感情纠葛的一对夫妻!
今天一个下午,连休息都没有过,在路上的时候因为那稍许的进步所以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酒足饭饱之后,珑玥整个人真是又累又困。
三步路打了好几个呵欠,璟墨都看不过去了,让早点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珑玥也不客气,朝他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进房。
几乎是沾到床马上就睡了过来。
璟墨向来有自己的生物钟,这会儿这么早也是睡不着,一个人拿着棋盘就在客厅下起了棋。
三人走了进去。
“爷。”
璟墨抬头,看了站在中间的人一眼:“古嗔伤还未痊愈就可以不用出来了。”
“爷,属下已经没事了。”古嗔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如今即便脸上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看起来也还是没有一丁点伤患该有的模样。
这或许也算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他的视线依旧放在棋盘之上:“北堂,给本王查出所有会使用血滴子的组织与门派,一个都不能落下。”
“是,爷。”她虽然很不想离开这里,但是,爷的命令下了就没有驳回的道理,除非她此刻跟古嗔一个样子。
璟墨由怀中掏出一块约莫两指宽的符令交给她:“人可自由调动,只是此事不可走漏丝毫的风声。”
“是,属下遵命。”北堂领命离开。
余下两人依旧站在原地。
“容聚,若有需要,你随时做好支援北堂的准备。”他将一个玩着,视线注视着棋盘:“用上血滴子,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