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世上有三种事物能够让人死后不得安息。

第一种是怨恨,因为太恨,能够让人宁可化作怨灵也不愿意就此消散。

第二种是天真,因为太纯,无知的人甚至不能够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

而第三种,就是缚魂的魔法与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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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萨尔东部略微偏北的方位,一座遭了火的大宅静静地耸立在街道的末端,房子的外表还算完好,但也被火焰烤的焦黑。一些房间甚至坍塌下去,从外面便能够看到内部的残骸与灰碳。近午的阳光斜斜射入,更增添了一份阴森诡异的感觉。

不仅是房子,就连房子外面的小花园都被波及,环绕在这座房子周围的一大圈草地都被灼烧成了焦黑色。树木被烤成了干,围栏和护墙也变成了稀稀拉拉的模样。整座大宅就仿佛是这莫萨尔中的孤岛一般,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周围的行人很少,至于靠近火宅的人则是根本没有。人们宁肯从远处绕个大圈过去,也不愿意从这附近经过。而旁边的几座房子则是门户紧闭,或许里面的人已经暂时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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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务必小心,这栋房子……很不正常。”

东尼尔是个住在这附近的诺德人,他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光洁衣服,脸色红润,看上去很热心。当爱丽丝和贾米拉开始收集被烧毁小屋的情报时候,他便主动为两位少女介绍起来。

“白天还好,只要不进去的话就没什么怪事。但是晚上……”他摇了摇头。“即使只是靠近那里,我也时常能够听见火焰的燃烧和女人孩子们的惨叫。那声音,实在是太惨了。”

“有人被烧死了?”

“是赫鲁加——他现在住在别的地方。那时他的夫人和女儿都在房子里面,除此之外还有些佣人和杂工。我们当时尝试去灭火,但是却没有成功……火势太旺,我们没能够成功地救下一个人。”诺德人的脸色逐渐发白,从他的声音中,爱丽丝能够听得出他压抑着的内疚和痛苦。

“她们一直在喊,小海尔吉一直在哭。哦……可怜的小海尔吉,她那么可爱,我的妻子是那样的喜欢她,每次做好的胡桃蛋糕总要送她一份……可那该死的水车喷头却偏偏在那时候坏掉了!”他偏过头去,抬起手捂住了半边脸。

“抱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爱丽丝歉意地低下头。

“不,这没什么。”

然后贾米拉便接着问道:“那么赫鲁加呢?他还活着吗?我总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

“赫鲁加?哼,自从他勾搭上阿尔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栋房子。就连葬礼当天都没有露过面。说是她妻子把油罐打翻……呿,居然把责任推倒女人身上。这种人也就配去砍木头。”

“是这样啊……”

爱丽丝和贾米拉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了然的意味。

失火,闹鬼,家庭不和,这种感觉……应该能够直接去把那个叫阿尔瓦的女人和赫鲁加抓起来吧。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无辜者的样子。

那么,是他们做的吗?

怀着这样的心情,两位少女告别了东尼尔,然后在一众围观路人忐忑不安的眼神中踏进了烧毁的宅院。

有一件事情东尼尔并没有告诉她们。那就是她们并不是第一个接下这个委托的冒险者。在她们之前,还有三个人。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还有一个失踪了。

或许他认为爱丽丝两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其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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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有点阴森森的。”贾米拉轻轻在门框上用手指点了一下,一层厚灰便簌簌落下,溅起一小片尘烟。

爱丽丝下意识地挥了挥手,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东西很脆,不要乱碰,会呛到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门,在房间里面四处查看。

“是是是。”暗精灵耸耸肩,随即跟上。

这栋楼不算地下室一共有三层,而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第一层靠近大门口的方位。房间里的装饰和家具都被烧得差不多了,但是梁柱和墙壁都保持了大致的完好——这应该是采用了耐火的板材和涂料的缘故。

一阵风吹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便微微颤动,发出难听的声响。

‘yi——ya——yi——ya——’

这声音就像是老乌鸦的低鸣一般令人烦躁不安。

“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风……”贾米拉低声咕哝了一句,便伸手将那扇摇动着的门按住。她的目光逐一审视过桌椅的残骸,焦黑的柜子,处处开裂的墙壁,最终落到了正在检视着地面的爱丽丝身上。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

“唔,只是随便看看。”爱丽丝摇了摇头,轻轻用脚尖在她刚刚所检视的地面上点了一下——那里的颜色似乎要比其它的方位要浅上一些。隐隐有着人的轮廓。

“这里,有一个人烧死了。”

“吓?”贾米拉的呼吸波动了一下。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烧死的人不是挺多的吗?”爱丽丝说道:“看上去,应该是被火点着后又挣扎了一会儿。不过这个方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缺了一根横梁的房顶。

“是被掉下来的横梁砸死的。”

“喔,不用说的这么仔细嘛,这总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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