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荒地那挖出怪物!”秦老汉神情肃穆,连吸烟斗,整张脸包裹在烟雾中,渐渐看不清表情。
萧平途在一旁吸着烟,口中吐着烟圈,神情淡然,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咳咳……”离得太近,徐正受不住旱烟的味道,捂着鼻子,皱眉道:“秦老汉、萧老师,这什么时候,你们有闲心抽烟,快想想办法!”又朝院外眺望,低声嘀咕着,“葛大师怎么还不来!!”
不管林三福出于什么目的,非跟萧平途待在一起。但在徐正心中,鹤发童颜的葛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得道高人的形象,再加昨天法事时符纸悬空,都无比地让人信服。
“哼!徐副村长官威不小嘛!”秦老汉丁点面子也不給,直接嘲讽。嘴上示威般的连裹烟斗,气得徐正脸变得通紅,偏偏又说不出什么。以秦老汉在村里的威望,真说他是副村长,那他就是副村长,想转正?
可以,做梦去吧!
在村里,老人的一句话,比村干部作用胜百倍。
随着荒地上干活的男人各个赶回家,荒地里挖出的怪物连杀两人的事情彻底传开,恐惧在各村中泛滥、蔓延。
“荒地怪物为了吸血肯定会再出动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怪物的的捕食目标。目前对怪物的信息所知等于零,我需要就近看看老许和张小子的尸体。”萧平途叼着烟,緩緩开口,转向秦老汉道:“老爹,不如你搬去学校,将村里人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受袭的可能性会降低。”
秦老汉点点头,答道:“敌暗我明,团結力量,以逸待劳,好!好策略!按丫娃子的意思办吧!”两人在讨论,林三福等人尴尬的守在一旁,彻底地无视,扔撇在一旁。
旋即,徐正有幸地参与,不,确实的是被点名。
秦老汉磕磕烟斗,眯着眼睛靠近藤椅中,口中慢悠悠说道:“徐正呀!丫娃子的话你也听见了,赶紧去用大喇叭把消息传出去,让大伙来学校避难。”
“我也想!可是……可是!”徐正完全被荒地怪物吓破胆,这时哪敢独自出去,那不明摆着去給怪物送菜么。
秦老汉翻翻眼睛,吐出一个字,“孬!”这一个仿佛引起共鸣,连林三幅等人看过去的眼神,似乎也变了。
冷哼!徐正也豁出去了,把嘴巴闭上,闪在一边,厚脸皮硬挺。
“时间紧急,老爹我与您去喊大喇叭,再送您去学校,随后我去看看尸体。”萧平途不耐地打断。秦老汉赞赏的点点头,林三福暗竖大拇指,秘书秒目秋水盈盈。秦老汉简单收拾,一行人便出门,徐正硬将脸皮厚到底,紧紧跟着,抱着一个保镖的胳膊,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
一行人动作迅速,转瞬又返回学校,葛抱朴早已等候多时。
徐正一见葛抱朴立即松开保镖扑了上去,哭喊道:“大师!你要救我阿!”葛抱朴送他个温和的微笑,风度翩翩地点点头,才大步走出,躬身拜见,“前辈!晚辈这像拜见!望前辈能出手,晚辈定当全力以赴的配合。”
后面的徐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会这样?大师您在开玩笑吗?你堂堂大师,怎么給个毛头小子鞠躬行礼!!!
萧平途对怪物毫无底气,哪敢大包大揽,保住面上的淡然,说道:“我早说过,你我道不同,无前无晚之别,前辈二字切勿再言。”
“这……”葛抱朴僵住,起身不是即前功尽弃,继续也人不搭不理也无作用。
谢奇搀起师傅,給出台阶,说道:“师傅,既然无钱无晚,那便是同道,随意点,人家又不领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谢奇说得固然难听,可萧平途与葛抱朴心底同时松了口气,有了个台阶,顺顺当当便可下台。
于是,萧平途依旧尽力保持淡然,不喜不怒不惊;葛抱朴则看看脸色,才直起身,仍旧恭敬,转拜礼为抱拳道:“那晚辈托大,称您萧道友,如何?”
萧平途不置可否,便糊糊涂涂的揭过去。那边徐正也看明白了,好家伙!葛大师主动鞠躬拜见还爱搭不理的,这萧老师的本事高到什么程度!
林三福早了然于胸,有两大高人在,安全上暂时无忧,可那出去瞎混的大儿子……脸上旋即涌上忧色。
将秦老汉安置好,里拿出一摞青箓。葛抱朴看得目瞪口呆,谢奇看得好笑,可能昨天他自己也是这幅表情吧!
“荒地怪物埋在地下不知多久,一出土急于吸血补阳气,,显然是只阴怪,我这里五张却阴符,葛道友拿去,在法台位置每一个时辰贴一张。”萧平途点出五张,交给葛抱朴,手放在肩膀上,“这里的人,拜托給你了!”仿佛托付,又似领导給下属分派任务。
葛抱朴愣愣地接过,说不出心底的滋味,有些悸动,有激动,更多的是因那句‘葛道友’而涌出的狂喜!
萧平途可不知,那寻常的称呼让葛抱朴心底如何,他转身离开,前往荒地。
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萧平途感觉肩膀很重,很重,重得每一步都他得艰难,但又无比稳健。
生命的重量!
责任的重量!
这一步步,因守卫乡亲父老而踏出。
随着一步步靠近荒地,萧平途的心神愈发专注,澄澈。
当明白肩上承载着什么时,即使明明知道前方的未知,可能让你陷入危险,可能丢掉生命。但依旧主动走了出来,也许会伤,也许会死,可当嘴中含烟,心神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