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上的天气永远都是晴朗的,从日出到日落,始终如此,要说区别最大的还是温度差,我已经是一个凡人了,没了法力护体,便很难忍受这中午炙热如烈焰,凌晨冰冷如寒冬一样的天气,索性还有一个能思考的脑袋,所以我便利用早晨和傍晚之间的时间赶路,而每到凌晨或者中午的时候,就徒手挖个沙坑,将自己藏在里面躲避一下。(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到底挖了多少沙坑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两千一百九十个坑,如果以此推算,你应该能知道,我在这‘死海’呆了多长时间,是的,我呆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三年了,我的容颜已经变成了老头,满脸的褶子和黑不溜秋的皮肤挤在一起。
我说的容颜算是一个不幸的事情,但好事情也有,那就是我将‘死海’东西南北的路都给丈量透了,若说起来这‘死海’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大沙漠了。
当然我也没办法给你具体描述这个‘死海’到底有多大,反正很大很大,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在‘死海’的东头,也就是太阳升起的那个方向上遇到了风。
我这里说的风,便是真的风,那风刚烈如刀,但仅仅局限在东边的尽头那里,很像一股墙,事实上也确实是一股墙,这个事情我是后来知道的,那股风只有在东边尽头这个方向才有的,我南北都走到过尽头,西头就不用说了,那便是传送阵的入口。
南边是陡峭山崖,高有万丈吧,我猜想那可能是南齐山的某一处延伸过来的山脉,正好成了天然的屏障阻隔了沙漠的继续南侵。
北边的尽头是一片大海,海内不时有妖兽浮出水面,或是嬉戏或是捕食,我在北边呆了很久,因为那边离你妈慕容若很近,从那边穿过大海便是‘藏花海’,我知道那个地方,但我不能去,我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就没必要在去打扰她了。
我在东边的尽头,在那股风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突然有些失落,我这事在干嘛,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事吗?我又开始了,一边自责,一边又深深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中,要说我一百多岁了,死也就这样了,如之前许多白骨一样,但我又不甘心。
人就是这样,目的一旦达到,脑海中便会在迷茫和不知所措中再次指引你去做一件新的事情,我就是在颓废中再次被指引了,内心中的那个我好像还很年轻,和你一样年轻,他告诉我,让我挖坑..
是的,内心的我指引着我就这么做了,反正我除了死也没别的事情了,既然这股风挡住了我的去路,那我就挖坑,挖一个大大的深坑,从下面跨过去,然后继续前进,我倒是要看看,风那边到底是什么。
这个信念又成了我新的动力,我-日复一日的这么干了下去,以至于后来我的手便相当于铁银棒了,长期的挖沙让我的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虽然我依旧是一个凡人。
在挖了一年的沙坑后,我发现我自己根本没了回头路,因为坑太深了,以至于我都没办法爬出去了,索性我也没打算回头,所以又继续这么挖了下去,如此又是一年。
想当初我进‘死海’的时候,本以为也就活个一年半载,不成想自己又多活了六年,不但如此,在今时今日这个沙坑中,当我挖到风墙下面的那段路程时,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原来这个风墙的形成并非巧合,而是由‘风伯’控制,当然我说的风伯并不是人,也不是什么仙,只是一种东西,酷似人而不是人,远古传说‘风伯’这种东西,吃了以后能延年益寿,白日升仙。
我修过仙道,自然在图鉴和传说中听闻过,对于真正的‘风伯’,到底吃了以后有何神效?自然无人知晓的,因为自始至终也只是传说。
对于‘风伯’为何出现在这,而风又怎么形成,我当然没兴趣考证,我眼下挖到那个‘风伯’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是的,我得承认我这种**是危险的,当然它也能让我的人生再次有无限可能,我想想过往,看看未来,最终便做了次小人。
我当时满脑子再次想起了慕容若,好像她就在招手给我说,让我吃了这个东西,然后去找她,然后我就照做了,我在那沙坑里将‘风伯’连根拔起,囫囵吞下,便顿时感觉到了灵气初生,奇经八脉也跟着恢复了生机,便是容貌也回复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帅气样子。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根据之前的修道经验,很顺利的再次突破‘开光’,然后升到灵虚、辟谷、心动、元化、元婴、出窍、分神、直到离合的境界。
这一次的机遇算是我的一场机缘,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已经比我之前的修为更高、更强,但我也开始了扪心自问,我是应该继续修道还是应该和慕容若长相厮守?
当然两个人在一起,我认为也可以修道,但这是不为亢龙界以及其他界内所容的,而且也没有先例,据我所知是没有的,所以我也没有任何好的主意,但最后我依旧选择了后者,这个答案还是毋容置疑的。
我为此也选好了后路,因为我知道玄泰曾经带过的‘蓬傲洲’安定而且地域辽阔,我这级别在亢龙界显然很难保全,但去到‘蓬傲洲’却另当别论,因为之前也听说过那边的情况,所以便有了下界,然后有了你和你的弟弟。
唉.。。结果你是能猜想到的,我这里所说的也纯属过程,我一切计划好了以后,便从北边大海直接偷偷去了‘藏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