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身后贺知章的呼唤有他的坚定,可是,落到沈秋思耳里还是碎了,她的心痛了。w w w .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无法跟他靠近,沈秋思再也无法控制住情感。
“呜呜……“酸楚,伤感顿时化作澎湃的泪,沈秋思哭出了声,她下了台阶,朝文化广场的灵江桥跑去时,晃荡的包忽然被人攥住。
她一惊,还没回过头,整个身子就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随即,头发盖上了一只纤柔不失温暖的手掌。
“想哭就哭吧。“她的声音吹在寒风里是冷的,钻进耳朵却是热的。
“呜呜……周姐姐,周姐姐……“沈秋思紧紧地抱着周紫艳,泪水泛滥,把她的外套打湿了一片。
一个已二十多年的旧小区,一幢缑旧的老楼房。
周紫艳打开了102室,回头朝沈秋思苦涩地一笑,“进来吧,屋子小了点。“
沈秋思跨了进去,闻到了刺鼻的药味,一位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她们,她微笑,“小姐,你回来了?“
“爷爷还好吗?“周紫艳问。
“刚吃过药,现在睡着呢。“这是周紫艳请来的保姆柳嫂,她指了指房间,“奶奶在屋里看电视,我给她烧面条吃,她老说饿,今天拉了好几次大便。““柳嫂,别让她吃那么多。“
“可她不吃就老喊饿。“
沈秋思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打紧,难不成周紫艳的爷爷,奶奶都是病人?
“小姐,你们在这儿吃晚饭吗?“柳嫂看了看沈秋思,表情微露难色。
“不了,我来看看爷爷,奶奶就走,还是睡公司里。“周紫艳说完,回头对沈秋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时她的神情与公司里的那个冷艳,傲慢,寡言的周紫艳判若俩人。
沈秋思随周紫艳进房,看了卧病在床,已瘦骨嶙峋的爷爷,又走进另一间房看了看头发花白,神情呆滞的奶奶……看完之后,沈秋思的心沉重了。
“我爸爸妈妈十年前就离了婚,妈妈早嫁到国外去了,爸爸为了赚更多的钱也去了国外,听说进了一个集团公司工作……每年会寄很多钱回家,可是,再多的钱也不够爷爷奶奶治病的,一年前,爸爸突然失去了消息,我们也断了经济来源,我原来在北京一所大学一边读研,一边给一家公司当平面模特,为了爷爷奶奶,我今年才回来的。“
一家私房菜馆,周紫艳与沈秋思静静地坐着,桌上摆着三个菜,两碗饭,她们都没怎么动筷子。
沈秋思从没有听过周紫艳说过这么多话,也没看到过她撕了冰冷的外表之后,呈露出的那抹白色苍凉的哀伤。
“你呢,你家里人都好吗?“说完自己,周紫艳开始问沈秋思。
沈秋思低下头,说真的,她真不想在周紫艳面前谈及自己的状况,相比周紫艳肩上的担子,她觉得自己太轻,可如果对她说,她已没有了父亲,她母亲已不见了踪影,她要承担一个弟弟所有的生活学习费用,她还要还三百万的债……她会不可思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