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在路上不是还很着急吗。”冷翼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握着门把手犹豫不决的宁心说,这女人念叨了一路,紧张了一路,现在终于到宁意成的病房门口却又犹犹豫豫不敢进了。
“恩,我去看看。”宁心点了点头,握着门把手的手腕轻轻向下一压,紧跟着连心也提了起来。
她不知道宁意成伤成什么样子,恐怕已经只剩半条命了吧,真要看的时候,宁心却有些不敢了。
“外面等你。”冷翼看了宁心一眼就向前走了,说到底这还是她们姐弟之间的事情,有些话他不方便说,还是交给宁心去处理就好了。
宁心推开门,雪白的病房阴暗无比,窗帘夹杂着遮光布透不进一丝光。
“意成?”宁心捏着脚步轻声喊了一句,没有人回答,房内的灯光及其昏暗,但凭着模糊的轮廓宁心已经可以判断出宁意成的大致位置。
“意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宁心走到宁意成的病床边轻声询问,宁意成并没有答话,宁心以为宁意成是在生自己的气,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意成……姐姐那天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姐姐向你道歉。’宁心说的很小心,心结还需心药医,宁意成已经吃了这么多苦,宁心实在不忍看见他再继续受罪了。
宁意成还是没有答话,宁心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拉宁意成的被角。
只见病房门被猛地打开,外面的光线照了进来。
“来我这里。”冷翼逆着光的整张脸都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对坐在病床边沿的宁心小声说,冷翼很少有这种表情,看的宁心云里雾里的。
“怎么了?我才刚进来……”宁心不甘心的瞟了一眼床上的宁意成,她还没有听宁意成说一句话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还不知道宁意成伤的严不严重……
“你先过来我这里。”冷翼伸出手准备去拉宁心,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
当宁心的目光落在宁意成病床上时,心里一紧……刚才进门的时候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没有看清楚,现在借着冷翼开门进来的光线,可以看见床铺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跟瘾君子宁意成的身材相错甚远。
“不是意成!”宁心脑袋里蹦出的第一句话,咬紧嘴唇刚想起身从病床上站起来,只见一只长满茧子的大手朝她的手臂挥了过来。
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陌生男人的。
“想走,没这么简单。”病床上的男人忽然坐起拉住了宁心的手臂,力道之大,霎时就在宁心的手臂上捏出五道手指山。
“你是谁……”宁心疼的眉头皱起,翻身就想离开,可无奈手臂上的力道过于蛮横,是怎么也推不开。
在宁心进去之后,冷翼就发现值班护士的脸色不对,这不是一家正常医院护士应该有的表情,那结果只有一个,这家医院有问题,再看看走廊内的病房都是空着的,只有宁意成一间病房住着病人,不用多想,宁意成的病房里定是有问题的。
可当冷翼进去找宁心之时,没想到她已经坐在那病床上面。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是谁?”顿了顿那人继续说“拉你下地狱的人。”那男人力道极其霸道,不容的一丝反抗。
“找死。”冷翼也来不及多想,上去就是一脚,直踹在那男人肚子上。
那男人挨了这么一踹,疼的嚎了一声便松开了宁心滚到了地上,接着身后一男声笑了起来“冷总,赢了钱就跑,这也太不仗义了。”
只见从病房深处的黑暗里走过来一个带黑墨镜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什么时候穆老板也喜欢开这种玩笑了。”冷翼瞥了那男子一眼,单手搭上宁心的腰。
“我穆某人可不敢给冷总开玩笑,实不相瞒,听我干弟弟梅大成说,跟冷总飙车,一场赌局下来输的只剩裤衩了……”穆易扶了扶脸上的黑墨镜,在病房这么昏暗的房间里还戴墨镜,一看这人就不正常。
“自古以来愿赌服输,穆老板要是有时间还是好好管管你的干弟弟吧。”冷翼瞥了穆易一眼搂着宁心就往外走。
这穆易还是来替梅大成出气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冷翼走了。
“我就知道冷总时间宝贵,没时间陪我穆某人赌一把,这不,我把宁小姐的弟弟请过来了,如果冷总没时间陪我赌的话,那我就只有和宁小姐的弟弟玩一玩了。”穆易挑了挑眉,在黑墨镜的掩盖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意成在你那里、”宁心一听这话激动了起来,刚才她还在想宁意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人能去哪,没想到在对面这个黑眼镜手里。
“不过我听说宁小姐的弟弟是个瘾君子没什么钱,我穆某人就是再落魄也不会跟没钱的人赌。”顿了顿“那宁小姐的弟弟就用身上的器官抵押好了,虽说是个瘾君子,但多数器官还是能用的吧。”
穆易说完笑的有些诡异。
冷翼拦着宁心的腰向外走,宁心却扭头看着穆易,一步也不愿意迈出去,那个黑墨镜竟说要和宁意成赌身上的器官,一个人身上总共就没几个器官,再说,每个器官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是有用的啊。
冷翼发现宁心杵在原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本来就苍白的小脸上现在已是泪流满脸,他最见不得宁心哭了……
穆易这种手段玩的太臭,臭的冷翼都不想看,不就是用宁意成要挟他吗?
可冷翼对宁意成可是一点都不感冒,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