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趟,就算不是公主,那提亲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啊,最起码也要挑选一个吉日才行啊!”

席满观的脚步一顿,然后耳根泛起了红色,这才道:“还有呢?”

官家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思索了一下提议道:“将军在京城之中没有长辈,不如去姬府找姬大人商量一下,也正好可以表示一下对珍琳公主的重视。”

席满观想了想觉得很对,转身就又快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聘礼还要劳烦管家再周全一些,用的东西都需得上品。”

“奴才明白,将军放心。”

席满观奔回了姬府,往姬展瑞那里走了一半,又调头先去,宁静而美好,让他忍不住就微笑。

“你怎么来了?”无暇见他过来,想起之前他离开时候的话,又是甜蜜又是羞恼,忍不住嗔了他一句。

席满观只是微笑,走近她低头咋她鬓边啄了一下道:“我回去才知道需得挑个好日子才能来提亲,所以想和岳父商量一下,先过来看看你,你等着我。”

无暇咬住了嘴唇,眼里满是笑意,却忍着不笑出来,好不容易绷住脸,嗔了一句道:“我可还没嫁给你呢,现在就开始称呼起‘岳父’来了?”

瞪他的那一眼当真是风情无限,惹得席满观心尖一颤,“你可不能反悔,你答应我了的。”

无暇抬头推了推他揽过来的手臂,“这件事说说呢。”

“我知道的,去见过岳父大人就进宫。”

无暇的脸红的不像话,“都什么时候了,用完午膳再进宫吧。”她顿了顿,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过明显,最后还是画蛇添足地说道:“不然只用膳。”

本来不明显的意思,反而变得更加明显了。

席满观的脸色柔和如水,含着笑意的目光往铜漏那里扫了一眼,随后道:“马上就要正午了,现在去岳父那里只怕也会扰了他用膳,还不如午膳之后再去找他,就是不知道无暇这里还有没有我的碗筷。”

无暇本来就是要留他一起用午膳,只是说的比较含蓄,现在被他这么直白地一说,心里倒是很高兴,握着书册的手指紧了紧,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着,却立刻告知了聆雪,让她多加几样席满观爱吃的菜。

两人黏黏腻腻地用了午膳,又黏糊了一会儿,席满观这才不清不愿地走了,先是去了一趟姬展瑞那里,接着又去了宫中,被夜谨言一顿打趣之后,也没有推辞地应下了赐婚之事。

有了皇上的赐婚,很多程序就可以省下来,比如下聘之前的纳彩和纳吉,直接跳到了下聘那一环节。

夜谨言虽然政务繁忙,但是对于无暇的事情还是不会疏忽的,席满观离开之后他就立刻招来钦天监选了好日子,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经过壬戌之变后沉寂下来的京城又掀起了微澜,虽说无暇与君子墨和离之后,京城中不是没有人想要打无暇的主意,但是那也只是一些急于攀附的自大之人,真正看得清楚的家族早就知道,珍琳公主不再嫁便罢,多是嫁了,那必定是嫁给席将军的,所以说虽然圣旨下得很是突然,但是也在很多人的预料之中。

他们议论的不是这桩婚事,全都将心思花在了贺礼之上,毕竟珍琳公主和席将军可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壬戌之变之后,没有人敢先出头去试探夜谨言,更没有办法示好逢迎,一个个都要想破脑袋了。

谁知这瞌睡就有枕头来了,如果能趁机向珍琳公主及席将军示好,那不就是变相地向皇上示好?这么一想,原本如同一潭死水的京城立刻活跃了起来。

各大家族的沸沸扬扬,席满观的春风得意,还有姬府的兴高采烈,与之相反的,君府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所有的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里一个错处就触怒了面色温润眸色冰冷的君子墨。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君子墨有事去了平州,去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片压抑不住的喜悦,十来天才能办好的事情让他硬给压成了六天就办好,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可是迎接他的是什么?

君子墨坐在桌边,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动作麻木地重复着,目光僵滞地凝固在桌面上,涣散得没有一个焦点。

“少爷……”

君禄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君子墨回过神来,闭了闭眼,冷声道:“什么事?”

“是夫人请少爷过去一趟。”

君子墨拿起酒壶的手一停,然后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这才放下酒杯,起身往君夫人那里走去。

“母亲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君子墨一进厅堂,就看见朱姨娘在君夫人旁边坐着,他只当没看到,直接向君夫人询问。

见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往这边看过来,朱姨娘一直期盼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只当是安慰,然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君子墨道:“子墨来了,先坐下说。”

等君子墨走近坐下来,君夫人立刻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了浓烈的酒气,想起之前下人的禀报,不由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子墨,小酌怡情,躲多饮伤身,酒还是少喝一点吧。”

君子墨垂着眼睛,闻言无可无不可地敷衍着点点头,“母亲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只是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忙,母亲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你这孩子,”君夫人也不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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