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香雪,她来大曦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只是才一个多月还没有被发现。”

“后来老狐狸知道了,便在我六岁的时候把我扔回大桓,让我去找景御。”

他语气越来越轻松,可是谢碧疏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那,那你怎么没去找他?”

顾宸轻笑道:“谁说我没去找他了,我找到他了啊,我还有个名字,叫做景昭。”

谢碧疏心中一动,记忆中的一幕猛然重现在脑海中,凌云书院中,那个虽然须发皆白却依然身体硬朗的老人,称呼他:昭儿。

谢碧疏攥了攥手指,疑惑地问道:“那,既然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景昭这个名字呢?”

“因为我觉得麻烦啊,那个时候景御还在位,当身体已经开始不好了,正是要立太子即位的时候,要是我的身份被大白天下,我在大桓又毫无根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谢碧疏立刻明白了过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顶替了景欢的身份吗?那真正的景欢呢?”

顾宸弯了弯唇角,有些漫不经心:“他啊……你还记得沈裳黎曾经和你说过的,景欢七岁那年曾经被人骗到书院后山摘雪莲,后来掉下山崖的事?”

谢碧疏立刻回想了起来,毕竟她只和沈裳黎见过一次,而且因为她是被男配祸害的悲情女配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么一想她也立刻反应过来:“我记得她说过,除了脸上有些伤痕其他的地方居然毫发无伤?”

“没错,青玉的记性真好,”顾宸侧脸在她耳畔蹭了蹭,夸了她一句,接着道:“你也应该想到了,就是那个时候,景欢已经死了,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又是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当时我也在凌云书院,所以就顺理成章地代替了他。”

“那脸上的那些伤痕,是你自己弄得了?”

“唔,是的吧,毕竟虽然我和景欢都肖似景御,但到底是有区别的,之后又借着养伤的机会避开众人一段时间,等好了的时候容貌即使变了些也可能接受。”

谢碧疏背着他,所以并没有看见他垂下的眼中闪过的阴鸷和寒意,只是喃喃地感叹了一句“原来如此”,想了想又问道:“那先帝知道这件事吗?”

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顾宸眸光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唔”了一声道:“他知道的。”

谢碧疏感叹地握了握他的手:“他这样默认你顶替景欢的身份活下去,说明他还是认可你的,你又何必一直恨着他呢?”

顾宸神情有些惊讶:“我没有恨着他啊。”

谢碧疏扭过身体看向他,撇嘴道:“你只管嘴硬吧,他护不住你的母后让你母后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怎么可能不恨他,你看你一直在直呼他的名字。”

顾宸愉悦地笑了起来,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青玉深知我心,何况他即使默认了我顶替景欢的身份,也是有要求的。”

谢碧疏一愣,想了想试探着猜测道:“让你继承皇位?”

顾宸摇摇头:“你心思单纯,自然也不会将旁人想的太坏,所以猜不出也正常,不过反正我也没有答应他,就不说出来污了你的耳朵了。”

谢碧疏撇撇嘴,舒适地往后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多问,我想问的是,我听说当初先帝让你即位,但是要求你让孙玫衣入宫,而你以已经有心上人拒绝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

太子殿下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谢碧疏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目光如电,雪亮而锐利,一字一顿地问道:“难道你没有拒绝皇位?”

太子殿下立刻喊冤:“我推拒皇位是真,可是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啊,青玉你怎么能听信流言,我……”

谢碧疏挣开他的手臂,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她抬了抬下巴,目光冷泠如这早春初融的冰雪:“我当然不会听信流言,我却知道,你之所以推拒皇位,是因为先帝所说的必须要纳入后宫立为皇后的人,不是孙玫衣,而是我谢碧疏!”系节扑号。

顾宸神色未变,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她又道:“既然景晔继承皇位都因为需要拉拢我爹爹而立我为后,那么在大桓毫无根基的你怎么可能不需要拉拢一国宰相?”

“先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可能放弃忠心爱国又在文臣武将中皆有极高声望的爹爹,而去让你拉拢已经隐隐有外戚之忧的孙家,所以只要仔细分析一下就不难相处,先帝要求的那个人,不会是孙玫衣,而是我。”

“你既然不愿意,而且景晔十六岁亲政的时候也早已经准备立我为后,那么你又怎么可能答应我进宫之前的请求,去向景晔求旨,让他给我和你赐婚?!”

顾宸脸色有些发白,眸中涌出铺天盖地的紧张和恐慌,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青玉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谢碧疏静静地看着他,“理由不过是借口的另外一个名字,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了,又何必解释呢?解释再多也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想来当初我回宰相府省亲随后出府游玩那一次,才是我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吧,你口中所说的在那之前我们已经熟识的事情都是假的吧?”

因为她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在之间就见过他的记忆,原本谢碧疏是觉得原主太过伤心所以把那些记忆都隐藏起来,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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