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衣躺在床上,十分无聊,可军队本来就是枯燥无味的地方。
她牵挂李羡文,却不能和他取得联系,不过每隔几日,秦嘉树就会给她带来李羡文的消息,知道李羡文现在没什么大碍,确定了情况,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等休息好了一些,李紫衣便到附近不远处转转,看军队如何训练,又看大草原的风景。
秦嘉树每过一两日,总要来看看,看他关切的眼神,李紫衣心里每次都闷闷的,似乎要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话来。
这日,李紫衣躺在床上看着帐篷顶发呆,门帘被掀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李紫衣没看来人,就知道是谁,“秦参将,你来啦?”
“你以为是他?”只听男子的声音并不是秦嘉树,而是……
李紫衣猛地回头,竟然见到了那天见到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他是谁,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帐篷?
“一般只有他会来看看。”李紫衣道,莫名地对面具男子有些反感。
“是吗?其他人就不能来看看?”男子戏谑地道,他目光看向李紫衣,道:“你似乎不欢迎我?”
李紫衣闷闷地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谈话。”
闻言,男子的嘴角勾起一道戏谑的笑,道:“装模作样,不过白嫩的皮肤一看就是女子。”
“你乱胡说什么?”她因为年纪小,正是这个年纪,最容易雌雄莫辩,她的易装术,在这男子的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还是他只是开玩笑的戏谑之言?
“什么胡说?看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我分明就看得出来。”男子道。
“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和你说话,你太无礼了。”李紫衣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还要这么直接捅破她是女人的事实?
估计男子阅人无数,所以才能轻易分辨她是女扮男装。
“无礼?到底谁无礼,这可是我的地盘。客随主便,可你这个客人,明显在挑主人的刺。”男子道。
闻言,李紫衣笑道:“什么主人不主人,在这里,秦将军就是统帅三军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是这里的主人,难不成你是当地人?”
面具男子轻哼一声,道:“我是秦家的人,那自然也就是这里的主人。”
秦家的人?难道他和秦嘉树是兄弟关系?可这面具男子没有礼教,说话又刻薄,真的和温文尔雅的秦嘉树是一家人?
潜意识,她无法将秦嘉树和面前的面具男子扯上什么关系。
李紫衣道:“可我并不认识你,所以就算你是,我也可以不承认。”
戴面具的男子深邃的眼睛危险地一眯,走到床前,抬起李紫衣的下巴,却在瞬间被李紫衣的手打了下去,她眉头一竖,道:“你干什么?”
“你说呢?”戴面具的男子道,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狠狠地印在自己唇上,李紫衣反抗,她自恃自己的力气不小,然而年纪太小,仍然抵不过男子的力道。
她的手捶打着他的身子,不时用眼神瞪着他,趁他不备,狠狠地一咬。
“嘶……”男子发出一声吸气声,嘴角被咬出血,李紫衣也尝到了甜腥的味道,她淬道:“你这个小人!欺负受伤的女子,算什么本事,还好意思说你是秦家的人,秦将军一身正气,而你恐怕只是个卑鄙小人,只配欺负女人!”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残忍的神色,他一只手捏住李紫衣的脸颊道:“向来,还没人跟小爷我这么犟!你还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恐怕你是骄纵跋扈惯了!所以欺负人还有理了!”李紫衣道,从来不知道,在军队,还会遇到这样令人羞耻的事,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男子的力道不轻,李紫衣被捏得双颊生疼,脸上也渐渐充血,却一直咬紧牙关,不和他低头!
“你就不怕死?”男人残忍的眼神,让她有些后怕。
她冷哼,她连杀人都不怕,还怕他么?
忽地听到帐篷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面具男子放开对她的禁锢,李紫衣大力地喘气,要不是她年纪小,要不是她的武艺还不精湛,她会替天行道,将这男人五花大绑!
他道:“今天就放过你!敢跟我哥讲今天的事,我不但要你的命,还要你全家人的命!”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男人,他从来没说过他是谁,她怎么又知道他哥是谁,笑话!李紫衣为了自保,没有回应。
“秦嘉遇,你怎么会在这里?”帐篷外,秦嘉树看到秦嘉遇从里面出来,问道。
秦嘉遇目光都没看向秦嘉树,吹了吹口哨,道:“哪一个帐篷我都可以进去看,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若是想要去哪里游玩,我不阻拦,可这里是军队重地,你要知道分寸。”秦嘉树严肃道。
“大哥,这个家有你和爹在战场上杀敌就行,我呢,只不过是闲得没事,这次驻扎的地方我还没来过,来看看很正常吧?”秦嘉遇道。
不等秦嘉树回应,秦嘉遇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这里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无聊!”
秦嘉树无力地摇头,算了,这个弟弟向来都让他头疼。
秦嘉树进了帐篷,见李紫衣靠在床上,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她面色有些不同寻常的潮红,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红,不是又发烧了吧?”
李紫衣摇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