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够了没。.”白月双眼浮现危险,他知道她在看什么。
“呵,不够。”这场戏太短,短的禁不住回味,长睫一垂,侧眸看向他,“师傅的武功真是了得,啧啧,劲道把握的分毫不差呢,只怕若是再重一分,我们现在就要在海里淘沙了。”若是再轻一分,他怕是也要破相了罢?
他冰凉的五指滑着她飘渺似虚的面颊,看似温柔如水,可那样的冰冷,也只有她知道是多么的冻彻骨髓,她抬眸迎上他没有温度的紫眸,浅笑在唇边如水般,一荡的化开了。
她知道,他生气了。
紫眸一眯,五指瞬的下滑,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还没有撕去的那张老脸逼近她,“呵,想借他的手杀我是么。”
她也不挣扎,只是笑,“事实证明,师父不愧是师父。”她没有撒谎,在那一刻,她的确想那一箭刺穿他的脑门,只是,理智的自己胜过天真的自己,那么一箭就要了他的小命,岂不是太高看温郁白太贬低他这个医神么?
这可不公平呢,好歹,他也是师父呢,呵。
她不过是奇怪那日的杏林,奇怪玄铭和马夫的不知所踪,奇怪在脑海里残留的画面,奇怪她一觉醒来居然很多都不记得了!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奇怪呐……
想起玄铭还抱着杏花打滚时还喃喃着‘沫儿’,想起她眸子里满满承载的是那个殷爵的身影!他五指的力道越发的紧,似乎恨不得将那纤细的脖子就这么捏碎了好,那张依旧笑着的脸真是令他痛恨!
“哎哟!原来小两口在这儿呢!”一个穿着破布麻衣的雪发老人讪笑着蹦跳而来,不巧的把旁边正要搭话的女子推搡在了地上。
冰山这才动容,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勒在她细颈的手掌,掌心带着她灼热的温度缩进了袖中,不发一言的瞥了一眼地上正楚楚可怜瞧他的女子。
巫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似乎刚才差点脖子被勒断的不是她,“爷爷,怎的走路不好生瞧瞧?”
“什么?”老人挠挠头,衣角正被某孩子拉扯,这才转身,“你这孩子……”,正准备责骂金眼小孩,瞧孩子满眼无辜的指了指地上的女子,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觉得被什么东西撞到了,原来……”。
女子被旁侧的丫鬟扶了起来,“大胆刁民!居然敢撞我们家小姐!”
老头子莫名其妙的挠了挠雪发,“撞了又怎么了?老头子我一把年纪,骨头都差点撞散了,还没找你们声讨身板损失费呢!”雪颠老眼一溜,一看眼前的小美人就知道肯定是个有钱的主。
左右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玥夕一向不喜热闹,也不想陪着这三在这丢人现眼,索性弹了弹袍子上未有的尘埃,老神在在的准备离去,哪知,腿才一迈,袖角却被人拉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娇滴美人,“放手。”
美人不依,反倒一脸捡到宝的双眼神采飞扬,“公子,你可是白月?”从这对老夫妇一上船,她就瞄到了这个老人的身手不凡,再者他眼镜碎掉露出那双举世无双的紫眸时,她心中就已获悉。
女子声音很轻,除了巫沫一行四人,倒没人听得见,毕竟适才那一箭震慑不少人,他们也八成猜晓他们的身份不好惹,自是就躲得开了些。
巫沫嘴角微扬,好整以暇的立在旁侧,这个美人,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尤其,呵,能让老狐狸温郁白如此礼待的女人真的只要靠那张脸蛋就可以了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能让温郁白在自己心爱的大元帅面前还能fēng_liú君子的对待一个女人,无非两种可能。
毕竟,被她这个情敌就已经弄得里外不是人的温郁白对殷爵一定是小心翼翼,怎还会招惹这些莫名的花花草草?那么,其一,除非他想做垂死一搏,想以此刺探自己在殷爵心里是否有能够吃醋的位置,显然,这个答案有点牵强了,那么,唯一的解释,这个女人,身份定不一般!
那一老一小就更夸张了,在一旁索性嬉戏打闹起来,似乎这里的战场他们只等着观戏,可不会傻到自己去插一脚。
“医神,你可以收我为徒么?”女子收回了适才银光粼粼的眼睛,恢复了一派大气温婉。
现在这是什么局面?尤其是他的好徒弟,那是什么表情?被那女子一言,白月顿时清醒,垂了眼,冰冷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我已有徒弟。”话落,款款而去。
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表面虽有些落寞,但是眼底里掩藏不住对那背影的贪婪。
“我就是他的徒弟。”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个人认出白月?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挑起她对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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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沫儿想杀了白月呢?本宫解答,自尊心的作祟,而且,以她的心机自然觉得这个男人既然无法收为己用,而且可能会成为自己有一天的绊脚石,自然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