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妹妹,请你出个題目吧……”瑞晗的尴尬,紧张,羞愧之情全部看在瑞雪的眼中,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据臣妇所知,臣妇的这个妹妹,是很有才华的……”
玉檀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坐在席末的瑞晗煞白的脸色,转眼又看到自己的座席上放的那锅还冒着热气的石锅火锅,眉目间有了些不忍之态。
玉檀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现在倒是个羞辱瑞晗的好机会,可是她又害怕将瑞晗刺激过度,腹中的胎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就惹了大麻烦。
慈宁宫中,一众贵妇似乎都在等待玉檀的问題,在她们眼中,将要上演的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妻妾争风吃醋的戏码。
玉檀紧紧了脸,她唇角轻轻扬起,眼底骤的闪过一丝凶光,唇间的话语却是轻快而柔软的:
“瑞晗妹妹现在有身孕,倒也不适合做什么特别的事情……”玉檀笑看着太后:“太后娘娘,不知道这桂花香酒孕妇可是喝得。”
“当然是无妨。”太后眯眼浅笑,似乎知道玉檀心中所想:“哀家记得哀家怀圣上的时候,也是喝了不少这桂花香酒呢……”
似乎得到救命神符一般,玉檀长长的舒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给妹妹一碗桂花香酒喝吧……”
瑞晗霎时紧张起來,她从沒听说孕妇还能喝酒的,玉檀明着害她,太后看不出來吗?还是说,这也是太后的心思。
“不过瑞晗妹妹毕竟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还是注意点好。”玉檀望着瑞晗的眼神像是在思考什么,飘然说:“太后娘娘,就让妹妹喝上一碗如何。”
太后微微点头,算是默许,瑞雪目中烈焰一闪,却是杨柳般轻柔的腰肢一摆,姗姗的走到殿下去了,不多时,她捧上一个斗大的海碗來,众人一看,心中一惊,心下都明白,若是瑞晗将这碗酒喝下去,腹中的孩子必然不保。
“钱夫人。”一直坐在那里久未出声的肃王终于开口说话:“如果你现在说,你是在开玩笑,也许本王会原谅你,如果你说你真的要用这个碗,本王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供你们玩乐,。”
肃王的话是说给瑞雪听,也是说给玉檀听,整整一天,他都在配合着玉檀演戏,为的就是不让她太伤心,可如今自己要是在不出头,自己的孩子似乎就有了生命危险。
肃王的话一出口,慈宁宫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沒有一个人敢说话,大家都面面相觑的望着太后,等待这位宫中最高长辈发话。
太后沉吟片刻,目光不时的在肃王和瑞晗之间游走,几秒钟之后,她才笑着说:“浩然不要这么紧张,沒有人会谋害瑞晗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太后忽然横眉冷目的看着瑞雪,声音中的暖意当然无存:“钱夫人,哀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來这么大的海碗,本來瑞晗是你妹妹,大家在一起玩笑也是无所谓,可是她现在毕竟是有孕在身,你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瑞雪一怔,这碗是之前太后、玉檀和她商量好的,千算万算,却算落了肃王会挺身而出,瑞雪再一次尴尬的站在原地,嘴角不自然的抽动出一个微笑。
“太后娘娘说的是……”瑞雪狠狠的瞪了瑞晗一眼,却还装作温柔可人的样子:“臣妇真是乐过头了……既然这样,不如就用这个碗吧……”一边说,瑞雪一边从桌子上看似随手的拿起一个瓷碗:“肃王爷,瑞晗喝上这一小碗沒关系吧。”
“这样才对……”还未等肃王说话,太后抢先说道。
听了太后的话,瑞雪将碗端到瑞晗的面前,随后抱起酒坛就往碗里注酒,她手上的羊脂玉环触碰到酒坛,叮当作响,甚是好听,而那坛子里的酒正涓涓的注入碗中。
瑞晗将一切看在眼中,估算着这一碗到底会有多少,少说也该有个几两,若是这酒劲不大还好,若是大的话,瑞晗摇了摇头,现在想什么都沒用,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一边看着瑞雪倒酒,瑞晗的手一边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心中默默轻念,宝宝,这一关你一定要和妈妈一起闯过去,不论多难,都不要放弃知道嘛,。
“妹妹,请用吧。”瑞雪将往端到瑞晗的面前,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掩饰不住心底涌上的快意:“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姐姐沒机会亲自为你斟酒,沒想到趁着玉檀妹妹和肃王爷的好事,到有了机会,这世间的事情可真是奇怪……”
瑞晗抬眼去望太后,然而两人的距离相隔太远,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高台之上有一个衣光艳丽的衣影,却瞧不清那高高凤座上的女子面容神色。
瑞晗心中还是一丝丝奢望,奢望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会改变注意,就像之前放她一条生路那样放过她。
也许只等了一瞬,也许却是许久的漫长。
瑞晗接过碗,一仰脖,生生将那碗中的酒都灌了下去,起初还觉得舌尖有些发麻,可到最后,口中全然无味了,胸腹间似有团火在烧着,满腔都是一股积郁之愤,无法消泻。
瑞晗心中暗自感叹,这酒劲倒是她喝过的最冲的,她从來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这么好,如此烈酒喝下去,竟然好似沒事人一般,将碗复还递给瑞雪。
冷眼看着她,语气中更是疏离:“姐姐这下子可是高兴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瑞雪被瑞晗一说,有些恼怒:“这是太后娘娘的恩赐,你应当心存感激,怎么弄得好像是被人逼迫一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