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瞳敲门的动作因为这句话戛然而止,这个声音,这样霸道无理的话语,分明就是那天出现在百花楼与夜凤琊单独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我说了,事情我有分寸,现在不是时候。”夜凤琊一口否绝,可这否绝让冷如瞳听来更觉可恶。
这一对溅人,在百花楼约会还不算,现在倒是直接闯到她家里来了,冷如瞳想也没想地推开了门。
门“嘭”地一声打开,里面说话的两人反射性的立即看向来人,夜凤琊微蹙着眉,似乎很不乐意冷如瞳现在这个时候进来,那说话的女子在屋里依然是白纱笠,看不见容颜,只知柳腰翘臀,身材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她站在离床边不到一米的距离,一只纤白润玉的手抓着夜凤琊那双修长的手,见冷如瞳闯门而入,淡定从容地放下夜凤琊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冷如瞳,怎么没有一点规矩,你的礼数呢?”夜凤琊略带怒意地指责着冷如瞳闯门的行径。
“被狗吃了。”冷如瞳淡淡地回答着,慢条斯理地移向床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衣女子冷然地问:“哪来的?我夫君的手岂是你能随便碰的?”
白衣女子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又是哪来的,凭什么质问我。”。
“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七皇子夜凤琊的皇妃冷如瞳是也,哦,忘了提醒你,七皇子夜凤琊就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冷如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再次开口耐心地跟她解释着。
“那又如何?我可听七皇子说过,你俩并未拜堂,更别说洞房花烛。”白衣女子一口开,直直扎进冷如瞳最疼的部位。
冷如瞳咬了咬牙,好强大的小三,不但登堂入室,还能毫无羞耻地反击自己。“拜堂不过是繁文缛节,至少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他身边,全夜圣朝的人见到我也要叫我声七皇妃。”
白衣女子似是听到了什么好像的笑话,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恬不知耻,以一个不干净的身子仗着太后欠你外公一个人情,逼七皇子娶你,新婚连夫君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在这洋洋得意。”白衣女子很准确地说出了所有冷如瞳所做的事。
冷如瞳心里愈加的冷,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夜凤琊是这样告诉这个女人的,夜凤琊,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多么无耻,多么让人恶心!
“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有多稀罕我这夫君,也不过是太后的懿旨,本姑奶奶无法违背而已。不过,我有本事让他娶我,而你呢?只能戴着纱笠无脸见人,我也很想知道你这般傲骨是从何而来。”
“闭嘴,冷如瞳。”床边的女子坐在那一边不动,视线明显看向的也是冷如瞳,她还未出口,夜凤琊便抢了白地大吼冷如瞳住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向白衣女子,在心里暗叫不妙。
白衣女子抬起了语气不屑地说:“无妨。”然后她轻轻地抬起了头,似乎很骄傲地道:“我的傲骨从何而来,那我告诉你,莫说他的手,就是他的身子我都碰过。”
冷如瞳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夜凤琊,难不成这两人也与她一样,有了肌肤之亲?夜凤琊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想面对她,只恼怒地喊了句:“出去,我有事。”
冷如瞳冷哼一声:“有事光明正大,关什么门,可知隔墙有耳。我刚似乎听到有人说要休了本姑奶奶,我就想,既然与我有关,不如我也一起讨论讨论,也许想出的办法更合大家的意,你说是吗?那位摸过我夫君身子的女人。”
夜凤琊脸上滑过一丝震惊,刚在担心她在外面是不是听到了,没想到真的被她听到了。“没你什么事,你我是皇奶奶赐婚,谁也没有资格休谁,你放一百个心。”
夜凤琊这话是说给冷如瞳听的,更是说给白衣女子听的。
冷如瞳嫣然一笑:“夫君,我才不担心呢,我这么突然闯进来的有两个目的,一来我是想夫君如果要休我,一定会很为难,因为像我这样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爱不释手的娘子,你一定想不出休我的理由,我来帮你出出主意。”
“二来我好奇这位说要你休了我的是何人,竟能命令堂堂夜圣朝的七皇子休妻,我还以为她是凌驾于太后与皇上之上的人,看来我想错了,夫君既然都说了她没资格,看来她也不是什么有脸的人了,难怪要戴着白纱笠示人,既然没我事了,那夫君好好休息,娘子告退。”
冷如瞳斜睇了那白衣纱笠女子一眼,以一种骄傲的姿势准备走。可道理不。
“站住。谁允许你如此侮辱客人,道了歉再走。”冷如瞳刚准备走,却被夜凤琊吼住,这货,昨天还半死不活的让自己抢救,今天恢复精力了,便是把这精力用来吼自己了?
“夫君,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未长出新肉之前,你若再这样把我给你捞回来的命不当命,娘子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了你。”冷如瞳回过头一脸残冷地看着夜凤琊,她不想表现出来善妒,她也不想表现出来她在生气,夜凤琊最好别逼她。
“好生狂妄。”白衣女子语气里带着微怒:“这个世上,他的命只有我能了结,谁敢口出狂言,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夜凤琊一对好看的剑眉听了这话愈加的紧锁,他急得想要坐起来,却牵动到胸口的伤,他咬着牙闷哼一声,然后虚弱地开口:“她是我夫人。”
夜凤琊原本就苍白的脸也愈加的苍白,大病刚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