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翠柳说要去禀告向烛九,夏清欢眼里掠过一丝异色,水眸微抬有些举沮地说:“不用了,你帮我弄些热水来,我想沐浴。 ”
翠柳有些奇怪,昨晚九爷和夏姑娘一定是天雷勾地火地欢爱了,怎么这会夏姑娘却感觉不到喜悦。
外面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让九爷宠幸啊。
唉,算了,反正夏姑娘跟别人的思想不太一样,她这几天的表现也不像是恃宠而骄。
“呵呵,夏姑娘,翠柳立即唤人来准备,但奴婢还是得通知九爷的,九爷千叮万嘱,您醒来了就得马上告诉他。”翠柳嘻笑地说着,把手里竹篮放到屋里的桌上。
整个房间里的桅子花香便更浓了,夏清欢挑了挑眉:“翠柳你怎么把桅子花都摘下来了?”她又低头看了眼枕边的桅子花:“这也是你放的吧?”
“夏姑娘这簇桅子花可是九爷出门前亲自从树下摘下来的。”翠柳走到房门口吩咐了外面的侍卫两句,又赶紧走回来,脸上的笑容都乐开了花。
仿佛得到桅子花的是她而不是夏清欢。
而得到鲜花相赠的夏清欢并无喜悦,比起一簇花,她更期待的是醒来看到向烛九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那样至少说明,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经过欢爱之后,得到她之后,还对她依依不舍。
可是这一切,都落空了,怎能不让她失望。
“哦。。。”夏清欢轻哦了一声,掀开薄被想起床,却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而且胸口那一块,是一片红一片紫的,吓得她赶紧又退了回去。。。
一脸惊慌,向烛九这个畜牲,竟然对她如此粗暴。
夏清欢气得脸都胀红了,翠柳以为她害羞,忙从衣架上拿了件轻纱薄外袍递给她:“夏姑娘若是难为情,就自己穿上吧,奴婢转过身去不看。”
夏清欢点了点头,翠柳才敢把身子转过去。
夏清欢也不别扭,拿起外袍便套上去了,把腰间系好,便下了床,衣襟还散开着,里面没穿肚兜,两颗雪白肉球半坠着,胸前一片红紫。
夏清欢真不知道自己睡去后,向烛九对她做了什么,她仅能看到胸前,又害怕其他地方,忙叫翠柳把铜镜给拿来。
翠柳嘻笑地把铜镜给递了过来,乐呵地说:“夏姑娘,九爷真是太喜欢你了。”
她跟着向烛九这么久,曾几何时,见哪个女人被他如此折腾的,不过也就是暖过床,就把她们赶走的货,像夏姑娘这样身上全是爱痕的女人,几乎是没有的。
她知道在向烛九的心里,夏清欢的份量是很重的,昨晚,他第一次因为她伺候的过错而那样对她说重话。
若是其他女人,他都不会理睬的,会护着她。
“呵呵。。。”夏清欢皮笑肉不笑地浅笑一声,没有答她的话。
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了,反正十天后她就能离开了,昨夜把身子给了向烛九,另一层考虑也就是让自己可以走得更容易点。
现在给了他,总好比过几天再给,至少过几天可以找借口避开房事,她不想也不能怀上向烛九的孩子。
夏清欢接过铜镜,“啊。。。。”地一声大叫起来,连那手上的铜镜都给扔了。。。
“这。。。怎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向烛九,这个混蛋。”夏清欢再也冷静不起来了。
她的脖子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印记,满脖子一直延到胸口,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翠柳,快去找月御医来给我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夏清欢有些担心地向翠柳求助。
向烛九该不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毒物?
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她都好好的。
“啊。。。”翠柳愣了,经过昨天一晚,夏姑娘难道还弄不懂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
为何还要她去找月御医?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红紫是什么原因么?
“夏姑娘为何突然要见月御医?”翠柳小心翼翼地问,可千万别是真的不懂什么意思,那她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要不要去找个婆子来教教她?也许这样九爷会更喜欢。
“你们那什么破九爷,看昨晚把我弄成什么样了。。。这么多伤痕。”夏清欢气愤地边说边指着自己胸口还有脖子上的红紫,莹嫩的脸蛋因为气愤而更加胀红。
翠柳被她指得也红起脸来。。。夏姑娘的胸口没穿肚兜,雪白的两颗坠子,圆润滑弹,让她看得都有些脸红,难怪九爷这么喜欢。
“那个。。。这个。。。夏姑娘。。。其实,其实这些嘛不是伤痕,过两天就会自然消失的。”翠柳想着要怎么给她解释。。。 若不是她跟九爷久了,进入勾栏院的机会多,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姑娘是初次,不知道倒也正常,可是这事要她来解释,就怪难为情的。
“不是伤痕,那是什么?”夏清欢嫌恶地看着自己一身草霉样的红红紫紫,感觉自己全身都难受,该死的向烛九,昨晚睡后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睡前除了做床弟之事,他是没动过其他手的。
“这个。。。其实。。。这个。。就是用嘴吻出来的。”翠柳吱唔了半天,最后狠下心来说完,说完脸蛋红成一片。
夏清欢一愣:“你是说这是被人咬的?”
她又不是没咬过人,咬过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不是。。。。是用嘴唇吻的,不是咬的。。。”翠柳忆起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