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以为那个时伟明就那么好骗吗?就你这两下子骗骗那些傻乎乎的女大学生还差不多!你那么急不可待地想当官,时伟明他傻呀!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放弃那些幼稚可笑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在省城这边做个警察,一步一步慢慢來,你啊!一口就想吃成个大胖子,结果怎么样?”在自己的办公室,苗名训斥着前來哭诉的弟弟苗虎。=全=本=小=说=网=
“可是,我----唉!奶奶的,可惜我那两万五整容费了。都到这地步了,以为就要成功了,最终还是被那老东西给认出來了!我不甘心,不甘心!”苗军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哥,我就搞不懂了,你说这干部又不是他时伟明家种的收的,他至于那么认真,连他女儿肚子都不顾了。哥,你说我下面该怎么办啊?”
“你傻呀,人家压根就沒看上你这么个人!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想办法!。。。。。。。还过,还真沒想到这个时伟明是这么个硬碴!”身为省检察院侦查处长的苗名,虽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给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弄了个派出所长干,这才半年不干就扑了街,他的脸上也着实不好看,心里更不是滋味,真是怒其不争,哀其颓衰。
“苗处长----”苗名一抬头,见又是那人----建筑工程公司的马总,知道他又是为其儿子的案子來求自己的,苗名有点反感,沒言语。
说起來苗名和这个马总也沒有什么交情,就是在一次同乡会上认识的,马总知道这个苗名虽然官不大,但是权力却是不小的,自己成天在外面混事,说不定哪天会用得着,于是便百般的巴结讨好,常常找借口请苗名吃饭、消费。
要说这事情还真给他念叨着了,前不久,他那二十刚出头的儿子参与了一起案,被公安机关逮捕了。马总立即想到了苗名这根救命稻草,于是便三天两头的往这跑。。。。。。
“苗处长,您忙啊?我今天來----”他还沒有说完,苗名手一摆阻止了他。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也蘀你打听了,你儿子那是首犯,五六个人,对人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你平时是怎么教育的?告诉你,这事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是是是!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我该死、该死!”
“我告诉你,马富贵,你们这些搞工程的人差不多全这样,整天在外面跑,挣钱、挣钱,头脑里面就只有钱,现在事情出來了,知道自己该死了,已经晚啦!”
“那----”马富贵差点哭出來,“请苗处长看在同乡的份上,无论如何救小儿一命,我,,,,我给您跪下了。。。。。只要能救得小儿一命,我马富贵今生就是你苗处长的一条狗。。。。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哥----”一旁的苗虎见苗名还是不为所动,他却有点心动了。
“兄弟,你求求我!”马富贵膝盖当脚地把脸转向苗虎,挪到他的面前,不停地叩头。
“哎----好了好了!哥,你看----”苗虎看看马富贵,又看看苗名。
“起來!”苗名发话。
“哎!”马富贵如获大赦。
“苗处长,今儿个晚上,想请您务必赏光,听说三环那边又新开了一家万象娱乐城。。。。看您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去放松一下。”
“今晚沒空,我已经约了人了。”
“这。。。。。那。。。。如果方便的话,我愿意为苗处长买单,不知肯否给马某一个机会。”
“这也沒什么不方便的,我约的人说出來你也知道的,也是我们赢阳的,刚进省城不久的楚豹良楚处长。”
。。。。。。。。
楚豹良已经厌倦了这种场面上的应酬。他这个官场新贵,是一支名符其实的潜力无限的优质股,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成为省委书记的东床附马,所以凡是想进步的官员,都削尖了脑袋投他的门子,首先混个脸熟。
一起赴宴的除了楚豹良,还有省交通部门、公安部门的同僚们,为了表示感激,马富贵也强烈邀请了苗虎参加。酒楼豪华,酒宴丰盛,自不必说。席间大家无非是推杯换盏,讲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重在联络感情。
“兄弟,你在哪发财啊?”官路上插不上嘴的马富贵,只能和苗虎答讪。
“瞎混混。”苗虎摸了摸脑门说。
“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我那,当然兄弟只需挂个名即可,算你一股,平时工资按时打卡,年底分红,保准兄弟你不会吃亏,只要有我马宝贵汤喝,保证兄弟有肉吃。”
“來,咱别的话就不说了,兄弟我敬你一碗!”苗虎真是财从天降。
一旁的苗名眼睛瞟到他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心中自然有数。他不动声色地对交通厅计财处的褚处长说:“褚兄,今年部里还有什么大的动作吗?”
“今年部里倒是沒有,不过明年给赢阳规划了一座大桥,这个工程还是有影响的,地方上已经呈报几年了,资金刚刚转过來,这也算是兄弟我为家乡建设出的一把绵薄之力!”褚处长说。
“到时候,请褚兄多句嘴,给马总一个桥墩做做就可以了。。。。啊----哈哈哈哈!”苗名只当笑话说了。
“好说好说!只要保证质量,给谁做不是做呢?马总的资质沒问題,这可是省里挂上号的项目啊,曾书记都签了字的,在赢阳更是一把手立了责任状的,百年工程,质量第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