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闻得武伟此言,心中甚是痛快:“武大夫说的是,本将军再和云中书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黄口小儿出生于何处呢?若真依得吕参谋此言,那叶凌风何不早早动手,那十万大军何为停在龙陵县一个穷乡僻壤而不提早跟本将军一决胜负,可见叶凌风无往不胜之名被人夸大其词,此人不过是一介如莽匹夫罢了校园全能高手。”
武伟连声附和,侧击奉承拍马,刘铮闻得歌舞升阵阵,武伟良言顿时喜上眉梢,有侍女上前轮番把酒换盏,刘铮连饮上数杯,大呼“好酒”,台下诸将有质疑的,有犹豫不决的,不过见得刘铮把酒言欢也就放下戒心,纷纷举杯敬上,刘铮一时兴起,令台下诸将做酒令。
见吕乐心中似有不快,意欲开口,面有愁容,一时心中添堵,横眉倒竖便命人将吕乐赶了出去。
吕乐被赶走时,不顾身份大呼:“将军,勿要听信小人之言而因小失大啊!,。”
刘铮大怒,将酒杯抛之于地上喝道:“來人把这个不分尊卑,屡次忤逆尊上的家伙割肉剜心,把他的心肝割下來做醒酒汤给众位将军醒醒酒。”
少顷便有武士上前将吕乐推出,吕乐临死前临危不惧,仰天长啸,大放悲歌,唱的莫不过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之类的话语。
一柄雪亮的大刀在漆黑的夜幕里划上一完美的弧度,手起刀落,刀口饮上这文人墨客的血显得妖艳异常,一颗拳头大的心扑腾扑腾直跳,被侩子手小心翼翼地挑出,放于早已准备好的玉盘当中,不过片刻,三尺鲜血早已凉透,一条性命也不过短瞬即逝,里面的人仍旧抚掌大笑、 鼓舞欢忻。
夜凉如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月色如银,透过乌云撒入琼湖中令的湖水波光粼粼独添了份冷意。
烟雨台周围山林险峻,山色空蒙林鸟多,一丛人马早已掩藏在树丛中,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灯火阑珊,欢歌笑语不断的烟雨台,人马蓄势待发,就等为首之人一声喝令。
萧悠悠早已换上一身戎装,斗篷遮掩住了一半的容貌,撇过头去对云子谦说道:“元帅可说好何事动手。”
云子谦道:“将军说了等里面动静。”随即不动声色地望了萧悠悠一眼,回头对手下众兵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姿势。
“元帅和李云又去了哪里。”萧悠悠望着一侧的云子谦,说起來这个小白脸脸虽不如她心有所属的楚哥哥白,但其姿色在众将军李还是排前头的,如今闲來无事,萧悠悠一面望着烟雨台,一面不时瞅着这位年轻的少将。
云子谦被萧悠悠瞧得浑身不自在,掩住面部的尴尬之色,低声说道:“元帅之事又岂是我一个小小偏将能够过问的,萧姑娘勿要担心,元帅自有元帅的道理,我们等等便是。”
萧悠悠随即不语,低头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地望着远处,继续潜伏在众多灌木丛中,毕竟叶凌风的话对于她而言犹如圣旨,背叛了他的后果是萧悠悠不敢想象的。
烟雨台内,俄而有侍从将几碗醒酒汤端上來,刘铮命人赏于厅下诸将,诸将谢过。
歌姬灵巧歌声动听,舞姿不凡犹如一朵妖艳的莲花盛开于炎炎夏日之中,唇角荡漾的笑更是妩媚,令的刘铮眼前一亮。
刘铮对其使了个眼色,灵巧连忙笑声掩口,莲步轻移站于刘铮跟前,刘震作势将其搂入怀中,一亲芳泽,此时的刘铮昏昏沉沉,美人笑容如痴如醉,耳畔厮磨令的刘铮牙痒痒,一时**燃起无处发泄,多听了美女几句嘴,贪杯多喝了几口,谁知美女目露寒光,藏于袖中的匕首趁刘铮不备,一刀刺进刘铮胸口,鲜血霎那间喷涌而出,血流不止的场面令的在场尚未喝醉的将士纷纷拔刀,怒目而视于灵巧。
灵巧不慌不乱,含笑将匕首从刘铮怀中拔出,厅下诸将无不满脸怒火,冲上前來是要将此女剁成肉泥,以泄心中所恨。
忽然门外來了一个通风报信的,神色甚是慌张,低垂眼眸令人看不到其面部表情,只听的那人跪下身子道:“将军不好了,连营走水了。”
“什么。”刘铮的心腹武伟神色大变,宽厚的衣摆将面前的酒菜一扫而空:“别慌,别慌,先将此女子给我杀了,再另谋他计。”两武士上前,欲将灵巧当场杀死,可谁知灵巧诡异一笑,用巧劲将藏于袖内的玉杯捏碎,其声阵阵比起酒菜怦然落地声可谓是震耳欲聋,待众人反应过來,灵巧早已一头撞于柱头上,香消玉殒了。
少时又有一探子來报:“将军不好啦!西城被攻破了。”面色与刚來那位无疑,皆是神色慌张,步下生辉,急急匆匆而來。
“什么。”这次武伟的酒算是真醒了,他目光呆滞听着两位探子的來报,一时竟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不是说大明国皇帝昏庸无能,派出的将领都是虚有其表,莽撞之人么,怎么…怎么一夜未过,刘铮被杀,连营被大火吞沒,就连西城也被攻破了。
“台中诸将听着,若你等肯归依我国,那便放下手中刀剑趁早投降,否则别怪我云子谦不客气。”
玉杯捏碎之时,林中的人马犹如大赦般从林中纷涌而出,为首的云子谦携萧悠悠等数病将烟雨台围个团团转,外头虽非钟鼓声阵阵,但云子谦此语却令里头的武伟面色惨白如纸。
众位将军面面相觑,无不朝着左侧的武伟看去,一时间人心惶惶,面色惨淡,谁曾想一时寻得安乐未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