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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与反暗杀.对于我们來说不过是家常便饭.”靳司勒喝了一口牛奶.慢吞吞地解释着.
何柳无法接受.“好.即便沙爷该死.他的老婆和孩子有什么过错.你连妇孺儿童都要杀.还是人吗.”
“对.我本來就不是人.而是魔;还有.斩草除根是道上的规矩.不然会后患无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在他的世界里.用成王败寇这四个字來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别看他现在贵为亚洲黑道之王.其实拥有无尚权利与金钱的同时.又有多少人觑觎着这个位置.
沙爷就是其中一个.
靳司勒之前还沒准备痛下杀手.从那家伙挟持何柳以威胁的那一刻起.他的杀机便被挑了起來.他自己还无所谓.可他不能让这个女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冷血.”
何柳咬牙吐出两个字.返身冲向房间里.她一刻也呆不下了.必须马上离开.
“妞儿.”他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她奔到偌大的衣橱前.哗地拉开柜门.开始收拾行李.
“妞儿.我已经让人安排了专机.下午两点动身.你身体刚刚复原.我叫下人來帮你整理.算了.还是我亲自來吧.”说着.靳司勒挽了袖口.想要从她手里接过衣物.
被她一把推开了.口气冰冷:“不敢劳您大驾.我还沒那么娇气.”
到底.何柳还是不顾他的苦苦相劝.提着行李厢气冲冲地出了门.
李大伟正在楼下大厅转悠.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女的明显在生气.男的低了声气央求.唇歪了歪.觉得老大那样还真是衰啊.
“还站着干什么.备车去.”见他站在一边.不怀好意地看戏.靳司勒沒好气地吼了一声.
“哎哎.”
李大伟忙不迭地答应着去了.心里气得不得了.自己搞不定女人.拿他撒什么气.恨是恨.脚步可是一点不敢怠慢.跑出去将车开过來.
“妞儿.真要走的话.让我送你吧.”女人脾气好.却也固执.靳司勒只得先顺着她的意.等她气消了再说.便一边说一边想要帮她提了行李放到车上去.
何柳将厢子一抖.拖着就往前面走.冷冷地甩下一句:“我自己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从现在起.她不与魔同行了.
别墅外一条笔直的马路延伸向前.风景如画.却是人烟稀少.的士是不可能经过的.只有边走边等过路车.希望有好心人能搭上她一程.
于是.大马路上出现这样一副场景.何柳拖着迷你厢在前面走.奢华而坚固的防弹奔驰车尾随其后.
这座城市号称不夜城.夜晚的生活远比白天更精彩.所以大清早的.又是高档住宅区.四周安静得像一座睡城.除了早起的小鸟偶尔叫一两声.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说车了.
“妞儿.累了吧.还是上车吧.”靳司勒索性下了车.陪着她一边走一边劝.
她还真是有点累.可是她是有原则的人.说了不与他为伍就不会反悔.所以自顾走自己的.任他磨破嘴皮也不为所动.
“妞儿.我知道你不会再理我了.这样也好.不过.要分手也等回去了再分好不好.不对.现在分也可以.只是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看.汗都出來了.”
病才好.便大包小包地走了这么久.她的额头和鼻尖上沁满了细汗.气喘吁吁的.他忍不住抬手.想要替她擦去.被她扬手拍开了.
“别碰我.”
何柳一声怒斥.
“是.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们分手了.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什么叫这样也好.你恐怕早有预谋.巴不得吧.”
她之前沒想过分手.脑子里混乱如麻.充斥着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他.及至分手两个字从他口中出來.心又仿佛被人剜了一刀似的疼.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何柳终于受不了地大叫起來.
他是想分手.从她不顾一切地找來的时候.他就有此意思了.倒也不完全是她所想象的.他腻了她.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是.他非常后悔当初一时兴起.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情感泥潭中來.她陷得越深.他越是自责.
所以.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不是我一定要跟着你.而是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她黯然的表情令他心痛.但他不想表现出來.便尽量不带任何感**彩地说话.
何柳终于爆了糊.“靳司勒.我的安全不用你负责.你放心.就算我被人绑架了.也不会麻烦你的.”恰好看见一辆车开了过來.她往路边一站.打出国际通行的拦车手势.
外国也有活雷锋.那车毫不犹豫地在她身边停下了.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谢谢.麻烦载我去机场.”
李大伟的双眼一下子抡直了.“哪里來的不开眼的东西.看老子打不死他.”正想踩油门追上去截停.被靳司勒一个横视给弄蔫了.
男人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显得有些疲惫地吩咐一声:“跟在后面.”她也走累了.却执意不肯上他的车.那辆车出现得也算是时候.
她在路上便用电话订了机票.最早一班飞回国内的.到了机场.正好赶上入关.便通过安检.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靳司勒站在不远处.有些怅然若失.女人这一去.怕是不会回头了.这样也好.不是吗.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立着.直到她乘坐的飞机腾空而起.终于放下心來.这才转身离去.
一辆奔驰防弹车在街道上急驶而过.
“老六.是不是有那种专门播报交通的电台.”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一直假寐的靳司勒忽然张开眼睛.问.
李大伟不明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