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出的话,不能似吹过的风。费柴又是个历来说话算话的人,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把吉娃娃带回云山,先在县招待所里安顿了,自己又去找范一燕。
范一燕听完了费柴的讲述,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的费柴囧的一塌糊涂,脸上只发烧,居然脱口而出说:“要不我就让她四处玩儿两天,然后打发她回去算了。”
范一燕捂着嘴,继续咯咯笑着,另一只手摆着说:“先别,先别,把人领来我看看再说。”
费柴于是回到县府招待所叫了吉娃娃,心情忐忑地再次来到范一燕家,范一燕果然一本正经地正那儿等着呢,见吉娃娃来了,虽然热情但不苟言笑,而且立刻就把费柴赶了出去。
大约隔了半个多小时,范一燕又给费柴打电话:“喂,你哪儿呢?”
费柴说:“我能哪儿啊,又不敢走远,办公室呗。”
范一燕又笑着说:“你那个朋友啊,就是沈老板,胃口可真重的,虽然个子高,可丑成那样儿,又戴假胸,哎呀,恶心死了。嘻嘻。”
费柴现在哪里顾得上这些啊,只问:“那……你觉得……”
范一燕说:“留下先干着呗,就算个临时工,等明天周一了,让人事科和小刘再给她安排住处和其她的,今天就住招待所,明天退房的时候记得开票。”
费柴觉得这个结果很好,于是连声道谢,范一燕又说:“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对了,午饭一起吃,饭后你怎么安排的?”
费柴有些犹豫,因为按计划他是准备到香樟村的志愿者办公室去的,毕竟现在每一分钟都十分的宝贵,但是范一燕这次又帮了他一次忙,他是否也该来次投桃报李呢?但是考虑再三,他还是选择说了实话,要去香樟村。
范一燕历来对费柴十分大度,毕竟深知他的为人,不但没生气,反而说:“你干脆把那个吉娃娃也带上,既然是来做事的,就不能闲着了他,反正她是安全型的,恐怕除了你那朋友,别人都啃不下去。”说完又笑。
费柴也跟着笑,但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就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公文,眼瞅着到了午饭的时候,范一燕打电话过来约了,费柴又喊上吉娃娃,三人在外头找了个清雅的馆子吃了饭。其实原本费柴不打算带吉娃娃去香樟村的,一个是他对吉娃娃的办事能力持怀疑态度,因为就他认识她这段时间,吉娃娃似乎除了和沈浩睡觉喝酒之外,似乎没做过其他什么工作,二个是吉娃娃毕竟上午才到,下去就派人家去工作似乎也不太靠谱。不过范一燕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在饭桌上就说:“小吉啊,虽然你刚来,但是基层和市里公司里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跟着费县长干,他可是我们这儿大忙人中的大忙人啊。所以呢,虽然你刚来,但是眼下费县长身边也没个帮手,你就辛苦一下,下午费县长要去香樟村,你就陪着一块去,也算熟悉下情况。”
吉娃娃听了连连点头,费柴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只管吃东西。范一燕又说:“还有啊,你的装束要改改,毕竟这里是机关,当然了不是说不能打扮,下了班业余时间就无所谓了。”
吉娃娃又点头说:“嗯,其实以前在公司上班,对着装也有要求的。”
范一燕笑道:“看来我们是有共识了,呵呵。”说着又转向费柴“老费,你也说两句?”
费柴陪着笑说:“又不是开会,我就不说了。”
范一燕嗔道:“那就是嫌我啰嗦了?”
费柴忙说:“哎呀,我可没那意思啊。”
饭后,吉娃娃要回去换衣服(还真是说改就改啊),依照费柴对女人的经验,估计这一去时间短不了,于是就请范一燕在县府招待所所属的茶楼喝茶,而范一燕也巴不得和费柴多待一会儿呢,于是欣然接受了邀请,而且这一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没进包间在大堂了,可人们都认识他们,都很主动的离他们较远,以免‘打扰了领导谈工作’,可此时范一燕能和费柴谈什么工作呢?无非就是做出女人的本分来,劝说他不要太辛苦了一类的话。
费柴倒也没像一般人似的,说‘没事’一类的表现男子汉气概的话,而是说:“我也想轻松地工作,可每每想起几十万上百万人的命可能就在我的嘴里含着,真的压力很大。”
范一燕嘴里叼着吸管,在费柴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饮料杯里吹泡泡玩儿,这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干的事儿,而这个举动也只有在费柴面前她才做得出来,等费柴说完了,她才抬起头说:“反正努力呗,实在不行了,责任也不在你。”
费柴有些动情,看着范一燕说:“其实来云山前,没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帮助,简直就是全心全力的,想起以前我一直刻意的冷落里,真是有些惭愧。”
范一燕暧昧地笑着说:“那样也好,不然早就被你弄上床,天晓得现在已经踢到哪里去了。”
她说这话声音较大,费柴吃了一惊,忙四下看,范一燕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也跟着四下看了看,见众人都隔得远,依旧是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应该是没听到她刚才那句很露骨的话。但这也看人怎么想,人家也可以听见了装听不见呀,一句话,有些话还是小心点说的好。
原本以为两人能有较长一段时间的独处,可没多久,吉娃娃就又出现了,这次出现却让范一燕和费柴眼前一亮,她重新化了淡妆,装束完全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