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打开客厅的灯鞋子都来不及脱掉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书房。打开电脑查询那个节目的电话,他拨打号码时手有些抖,或许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跟他“患有”一样病症的病友,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激动。电话通了,一个女孩很礼貌地问他有什么需要,他直接说明情由,对方却说他必须联系节目组的主持人。好在女孩直接把电话给他转了过去,赶在主持人下班前联系上了。张平说的很隐晦,甚至说了谎。他说自己是一名出版商,很喜欢m先生说的故事,想要联系一下能不能写成书。主持人觉得这是好事,但是不能没有经过对方同意就随便把号码给出去。主持人跟张平说好,现在联系一下先生的意思愿不愿意跟他联系。张平谢过了主持人,在桌前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三十分,张平劳累了一天因为突然紧张的情绪而觉得困乏。打了两个哈欠,揉了揉眉心。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识的时候,张平半点知觉没有。

距离季家父女失踪已经过一周。这一周里苏御信和苏念一直想办法寻找季家父女,而苏御安仍旧沉浸在父亲所说的真相中难以释怀。事情的前半部分就像白颉和苏念说的一样,苏家为了利益跟鬼王签了契约,并要为它奉上一个男孩为祭品。后来苏家不甘心把孩子推出去送死,找来一群道术中人来解决鬼王……

几个人所不了的事就是从白颉、苏念的师傅封印了鬼王的意识开始。

苏念的师傅活着回来了,得知苏臣的妻子有孕算出鬼王另一半会寄生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希望苏臣能把孩子打掉,遭到了苏臣的拒绝,随后师傅又要跟苏臣签契约。这份契约很古怪,师傅说孩子

生下来不可以姓苏,并且要马上送给别人抚养。苏臣觉得这很荒谬,不管孩子姓什么有谁来抚养,孩子体内流的始终是苏家的血脉。所以当下便拒绝了师傅的提议。这也是苏御安在阴阳同迹那时候看到的一幕。但是,父亲为什么又要在十八年后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呢?这是苏御安无法释怀的疑惑之一。

这几天里苏念处处躲着白颉,其原因他也明白。只是现在这个当口儿苏御安没有多余的经历过问这些,他有种预感,他即将失去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

在外面找了一天季家父女还是毫无收获,苏御信推开卧室的门见到哥哥神色凝重地坐在床上,就知道这人又钻了牛角尖。他走过去,把哥哥抱在怀里,从室外带回来的寒气让苏御安打了个激灵,神智也随着精神起来。苏御信亲昵地吻着哥哥的脖子,眷恋不已。苏御安却哭笑不得地握紧了他微凉的手,轻声问道:“饿不饿?”

“不饿,在外面吃完了才回来。怎么没睡?还在想咱爸的事?”

“能不想么?”苏御安苦笑道,“信息量太大,我一时还消化不了。”

听见哥哥还能开点小玩笑,苏御信的心也放下不少。他哥虽然心事重,爱钻牛角尖但是从来不会逃避。用他苏御信的话来说,他们家哥哥就是: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

“哥,去洗澡早点睡。”苏御信心痒难耐,今晚说什么都要吃一回!

苏御安也知道弟弟打什么注意,说实在的,他真是没那个心思。可这几天也着实苦着了御信,两人相爱,也不能总顾着自己不是。况且,他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弟弟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本来想邀请他一起去洗澡的,谁知房门被敲响,自那一晚弄丢了季家父女之后,张洛泓自觉地加入反鬼王大军中,并声明:我他妈的要是找不回来那俩,这辈子我就不娶老婆了!

张洛泓也是在外面找了一天,这会儿刚回来直接来找苏家兄弟。他哪知道打扰了人家亲密时光,只是看到苏御信黑着脸打开门,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这时候谁还会在意这个呢?张洛泓特别鄙视地白了苏御信一眼,推开他径直都进屋子里,笑着打招呼:“御安,我跟你说啊,这一天可累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那破地方多少人。眼睛都看花了。”

苏御安对弟弟的朋友很不错,因为是弟弟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看得出张洛泓这公子哥的确是累够呛,便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还没送过去便被苏御信拦住了。苏御信对损友虎视眈眈的,“你回来不睡觉跑这干什么?赶紧滚回去。”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张洛泓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还脱了鞋,“我找御安聊天,你边儿待着去。我说御安啊,你跟我说说,最后一次跟季子涵分开那时候他是晕倒的,还是被什么术力攻击了?”

“确定是昏了。”苏御安耐心地回答问题,“当时,嗯,怎么说呢。有点迷茫,好像一下子就犯困了。他说出那个地址的状态的确是很奇怪,像是被附身不是他说的话。”

“说完就昏了?”

“对,说完就昏了。还是我跟爸把他送回卧室的。但是可以肯定那时候屋子里没有法术。”

听罢,张洛泓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苏御安拉着弟弟的手让他坐在身边,暂时不要打扰张洛泓的思索。过了半响,张洛泓开口道:“我觉得季子涵那个状态有问题。我说点假设你们俩听听。他之所以会昏倒,八成跟当年你们老爸对他动了手脚有关,就像是一种程序。他想起那个地址并说出来,然后某个程序被激活,导致他昏倒。从你们离开季家到我赶过去,相隔了不到半小时,而跟我睡着相隔了不到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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