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宫逆消散于无形,五行阵立刻分崩离析,空间本就不大的禅房虽不说恢复原状,但至少像个人间建筑了,就是损坏严重,像是刚经历了地震一般。

恢复了意识的刑天顾不得回忆刚刚差点因为迷失自我而做出这辈子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是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大步跨出,很快来到昏迷的李夸父身旁,将其扶起。

嫦娥也第一时间来到李夸父身旁,看着仍处于昏迷之中的李夸父,嫦娥本就紧皱的双眉越发的深锁,她毕竟是经历过三生三世的太阴星君,懂得自然要比不说所有,至少绝大多数凡人要多,所以她明白,此时的李夸父绝不是单纯的体力透支引起的昏厥。

“小天,带上夸父,别让凉风透进他的身体太多。”嫦娥直接说道,说完也顾不上收拾古堡内的残局,莲步轻移,向古堡外走去。

刑天抱起李夸父,紧随其后。

南宫倾城始终没有开口,青色面具后的清秀脸庞稍显落寞,眼神更是空洞,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宫逆消散的地方,她知道这个教会了自己很多的老人再也回不来了。

而这一刻,她在心底狠狠念了一次那个男人的名字,李夸父。

从今天起,抛开以往的任何恩恩怨怨,她和那个男人都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往往比男人更加疯魔。

嫦娥脚下如风,带着对李夸父的一丝焦虑飞速向上海赶去,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天,一是确定他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二来看一眼那个男人有没有被晚风吹的太多,伤了身子,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李夸父是身体最脆弱的时候。

刑天虽然是五大家族金族后人,还是泰坦一族的传人,但毕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神者,所以要想跟上嫦娥急切的步伐已经很难,但他始终咬牙坚持着。

他微弓着后背,整个人弯成一只大虾,右手始终环绕着胸前,仿若不知酸痛一般。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不想怀中的李夸父受半点风寒而已。

傻大个依旧是那般纯粹,但他的纯粹不是给所有人。

很快,甚至超脱了人类的一切代步工具,天亮之前,两人总算是回到了上海。

在嫦娥的要求下,刑天回到了自己在上海的家,不再是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而是李夸父帮他重新租赁的一个单室套,虽然装置的很普通,但却是小天认为住过的最温馨的地方,当然如果有奶奶在会更好。而这或许就是小天愿意把命交给李夸父的原因,这个当初给他一个鸡腿的男人就是他生活的支柱。

躺在房间大床上的刑天,傻傻的盯着天花板,回想着刚才在古堡内发生的惊险一幕,心有余悸。

如果真的如南宫逆所说的那般,其实是李夸父的家族害的自己和奶奶背井离乡,他会痛恨夸父哥吗?

不会。小天对自己说道。

上海,星辰小区,213室。

嫦娥看着床上男人那张沧桑却不失清秀的脸庞,一脸凝重,但很快舒展开来,至少此时的李夸父睡得很安详。

回想当初第一次闯入他的生活,他还是一个为生活操劳奔波、惶恐不安的穷小子,在嫦娥的记忆里,他每天回家都很晚,而且经常会带着一些伤痕,但时不时的他都会为她带回些什么,却没有为自己买过任何不必要的东西。这样一个疲于奔命的男人,难得有这么个安详的睡眠。

“你一定会醒来的。”嫦娥抿了抿嘴,颇为倔强的说道。

光阴似箭,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李夸父的昏迷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七夜,外面的世界也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期间李夸父的电话响过几次,很多个是依依打来的,嫦娥都没有接。

这几天女神几乎一直留在几十平米的房间内,只出门过一次,因为她察觉到有神的气息降临青竹林,稍作打探后她就回来了,至少短期内,人界应该还是太平的。而她也留意了下有关化外的那些消息,因为她不想李夸父醒来后立刻又要变得那么忙碌。

外界看似再次变得风平浪静,但嫦娥了解到,俗世间的几大家族都暗流汹涌起来,化外的那个圈子也悄无声息的热闹起来,似乎要举行一场规模盛大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应该只有内部人知道,嫦娥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详细了解。

第八天过去了,李夸父依旧没有醒转,安宁的躺在床上。

女神变得越发惆怅,因为她心中的那个猜想正逐渐被证实。

当离李夸父昏迷的第十个夜晚来临,她站在窗口看向昏暗的小区,仿若能够看到那个骑着破旧老爷车的佝偻背影。

女神做了一个决定。

关灯,拉紧窗帘。

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女神褪去了白色的绸缎外衣,如果有人在场看到她那雪白晶莹的肌肤,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势必会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

一阵白光亮起,不是灯光,而是女神结出一道奇异的掌印,随着这道亮光,可以看到女神此时只穿了一抹裹胸,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但哪怕是再qín_shòu的牲口此时看到这香艳的一幕,第一反应也不会是扑上去行苟且之事,而只会是痴痴的在一旁望着,有一种美无关性,完美到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女神扬起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阵,将昏迷的李夸父笼罩在光阵之内,自己也进入了这奇怪的阵。

扶起李夸父,让他半躺在自己身前,为他轻轻脱去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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