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险峻,云雾缭绕,前方一道影影绰绰的白影时隐时现引人跟上前去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这是哪里,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向前走。
隐隐约约感觉前方好像无路可走时,那道白影终于停下来,慢慢转回身子,清俊的面容,温和的笑意,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好像自己已为这人等待了一生。
“你是谁?”
“你呢?你想起自己是谁了吗?”
我?是啊,我是谁?我是……
“你是东方不败!”
轻柔的嗓音传来,是了,我是东方不败,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我是……我是属于阿清的东方不败。
阿清?!
茫然四顾,白雾弥漫,哪里还能看得见人影。
“阿清!阿清!是你吗?你……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你在哪里啊?我……我好高兴,你来找我了是不是?你在哪里啊?”
远远的看见人影闪现,模糊的眉眼让人看不清,可是他知道,那就是他的阿清。欣喜的跑过去,想要拥抱住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仿佛意有所指,他恐慌的看着对面已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的人。
那道身影忽然坠落山崖……
“阿清!”
惊惧的从床上起身,东方不败周身布满了冷汗,激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缓下来,却又逐渐被细细密密的疼痛所覆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有血滴沁出悄然滑落至丝绸锦被中。
“教主。”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屋内。
“什么事?”隔着厚重的床帐清澈柔和的嗓音却仿佛带着死气一般让跪在远处的身影不自禁的一颤。
“衡山派刘正风与我教曲洋长老交好,刘正风欲金盆洗手隐退江湖,曲长老已前往衡山校园全能高手。”
……曲洋沉迷音乐,一心只想避开世事,潇洒江湖,只可惜生不逢时,将来若是因此而丧命,倒是可惜了那双手……
想着以前那人偶然间提到曲洋时所给的评价,东方不败垂眸,手里像是在抚摸着什么。
阿清,若是救下曲洋,你是不是会很高兴?
……
南岳之秀,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衡山拥有七十二峰,层峦叠嶂,气势磅礴。其中风景,争妍斗丽,花团锦簇,绚烂夺目,五彩缤纷,花香扑鼻,树大根深。
古人有云“南岳八绝”,即“祝融峰之高,藏经殿之秀,方广寺之深,麻姑仙境之幽,水帘洞之奇,大禹碑之古,南岳庙之雄,会仙桥之险”。
萧遥此刻正在这被喻为“五岳独秀”的衡山上,当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人的时候,南岳八绝的景色再美此刻也是连渣都不剩了。
在衡山待的几日,到处都有人谈论此次的金盆洗手大会,甚至有孩童唱道:“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衡阳城内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萧遥难得的想要见识一下金盆洗手的场面,此刻的他正顶着一张清秀普通的脸混在人群中。
刘正风家境殷实,除却他在衡山派的江湖地位,他名下的产业在商人中也是颇具影响力。因此此次四方前来恭贺的宾客全被迎接至刘府,刘府今日张灯结彩,广纳四方来宾,刘正风是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名商人。
现在来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或江湖独侠豪客,少林武当或是五岳剑派一向讲究名门正派的门面和排场,都是最后才出现。
萧遥一时无聊,也不愿在吵闹的地方多待,随意游走在刘府,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一处无人的花园内。此处山石俊秀,由山间引来的泉水泊泊流淌,倒是一处幽静之地。
“你怎么来了?”正当萧遥徜徉于此处清幽之地时,一道声音响起。萧遥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他虽然不想偷听别人说话,只是此时他正在一处山石凹陷处,也无法出去,只能在此停留。
“你为我而隐退江湖,我怎能不来?刘贤弟,此次大会异常危险,你不若直接跟我走吧!咱们从此抚琴品萧,归耕田亩,再不过问江湖中事就是了。”另一道声音响起。
“曲大哥,我自幼长于衡山派,此次弃我师兄而去,必定要给他一个交待。而且,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必然不会为难于我。你不要担心,今天过后咱们就可以归隐江湖,从此做个田园翁了。”先前那个声音说道。
“你……唉!”
萧遥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他来之前千星曾说刘正风之所以想要退隐江湖,实际原因是他与日月神教的护法长老交好,自古正邪不两立,两人不愿将来牵扯进江湖争斗,刘正风才想要以金盆洗手来退出江湖。想来这两人就是刚刚在外迎接宾客的刘正风和那所谓的日月神教长老曲洋了。
萧遥因想着这事,并未注意刘正风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余一人的呼吸还在此停留。
“唉!刘贤弟,是我害了你,难道今日我们就要命丧于此了吗?”一声叹息,道尽沧桑。
萧遥看着那个抱琴而走的人,从背后看去,此人身姿修长清瘦,只是透着悲怆沧桑的凄凉。这曲洋倒是看得清楚,知道今天必定不能善了,只可惜那刘正风太过迂腐,这两人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等到萧遥回到前院时,那里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只听得一人喝道:“诸位师兄师太,左盟主有令,自古正邪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