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有爱人了。

上官清为之一怔,想到那人当初放言绝不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张狂纨绔样儿,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两人都已经找到心中所爱,一时间心中有些怅惘,两人终究是无法再见面了,二十几年的相依相伴,谁曾想各自拥有了幸福却无法分享。

“你……你也不要太伤心啦,你不是也有了东方教主吗?我看的出来凌先生他是真的爱你的,只不过……”曲非烟看他的表情有些黯淡,慌忙开口解释,情急之下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懊恼不已。

回过神来的上官清明白她的意思后有些好笑,“你不会以为我和子墨……”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误会了,我和子墨只是好兄弟,他是我在那边唯一的亲人了。谢谢你给我带来他的消息,他有了归宿我也能彻底放心了。”

曲非烟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两人既然已经各有所爱,终生也无法再见面,她又何必说出真相呢?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告别了曲非烟后他仍旧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夜幕星空下的圆月,尽管时空不同,我们却都已经找到各自的归属,子墨,希望你幸福!

上官清释然一笑,转过身来身子却僵住了,回廊的深处那一抹红衣在寂静的夜空下张扬似火,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怎么出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也不叫我一声?”快步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

果然!

寒凉如冰!

上官清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对方身上,又运起浑身内力将人揽在怀里向寝房走去。

东方不败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热量,暖意透过肌肤渗透到左胸处跳动着的地方,又传向四肢百骸。

他听着上官清嘴里责怪自己不顾身子,眼眸中却含着显而易见的担忧,终是眉眼弯弯如新月。在跨进屋子里的那一刹那,东方不败瞥了一眼方才曲非烟所在的方向。

他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睡,原本只是想出来等人,没想到竟有了意外的收获。凌子墨,他与阿清相逢之后,在说到他在那个世界的生活时东方不败曾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名字,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人的心思有了察觉,只是上官清既然不知晓,他也乐意掩盖这个事实。既然那人当初自己不知道争取,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帮他在阿清心中增加分量,即便阿清对他没有情意,只将他当做兄弟,他也不愿意让这兄弟情分上再加上一丝愧疚。

曲非烟今晚的表现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事实上若是当时曲非烟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东方不败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好在她看得清事实,没有做出无谓的事,否则他有的是手段在阿清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让她付出代价。

“府主,沈老板来了。”上官清刚起床就听见千日的禀告。

“沈涵?”

上官清点了点头,看向东方不败,“我昨日让人传了消息给他们。”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敛了眼睑道:“当日我险些走火入魔,在黑木崖上大开杀戒,我知你平日与沈涵交好,生怕自己迁怒之下取了他二人的性命,将来你回来时会心生愧疚,只好将他们逐出日月神教……”

听着他淡淡的嗓音向自己解释当年的事,上官清抚上他的脸颊,“他们必定知晓你的苦心,不然也不会找上我,说起来我当初能去黑木崖找你也是他们二人的功劳。”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话里未尽的意思,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悠然道:“本座当然要去见见曾经的属下,只是不知道上官公子如何解释你的问题。”

看着对方扔下一个挑衅般的眼神后翩然离去,上官清好笑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花厅内,沈涵焦灼的视线不断的看向门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茶水。他昨日接到千机府传来的消息,教主和上官清已经到了杭州,翻来覆去了一整夜也没能睡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横了一眼身后的人,明知道自己今日要见教主和上官,竟然还不知收敛,害得他现在仍然腰酸腿软。

冷默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身边人源源不断的怨气,线条凌厉的脸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紧握的双手才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他从小便作为暗卫来培养,忠心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当年那样的结果未尝不是因为他的失职,当年他想以死谢罪,只是主子将他逐出暗部时曾说过,自己这条命是他留下的,自己便无权结束,主子当年的话他仍记得很清楚。

“你若丢了这条命,本座就让沈涵给你陪葬!”

他知道主子是因为上官公子才会留下自己,他知道主子不相信公子已经死了,既然主子仍然相信他还活着,那自己当然要竭尽全力帮主子达成心愿。这七年来他们想了无数个方法打听消息却不得其果,千机府的情报遍布天下,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没想到……

沉浸在思绪里的冷默转头看向门口,两个高手在靠近。待到眼前出现那熟悉的红衣时,饶是之前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冷默也不禁喉咙酸涩热泪盈眶。

“属下参见教主!”不约而同的两道声音让刚进门的东方不败有些唏嘘。

“起来吧!”挥袖坐上主座,底下二人深知东方不败说一不二的秉性,尽管心中有愧不愿起身,仍是不敢耽搁片刻站了起来。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被忽略的上官清摸了摸鼻子,看着戏谑的看着自己的东方不败,自觉地出声招呼,“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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