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半月来他们一直在赶路,按照原先的计划,明天他们就要混进日月神教的总部黑木崖。想着这半月来一直让他惦念在心的那个人,令狐冲猛的翻起身坐在床上。
“林平之被东方不败收为弟子,现在已是我日月神教的少教主!”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里所代表的信息,林师弟?日月神教的少教主?令狐冲心急如焚,他相信盈盈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这半年里林师弟法身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成为东方不败的弟子,而且还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
黑木崖上,林平之站在窗前,尽管他的眼睛仍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柔和的月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自从收到令狐冲一行到达山脚的消息,他就一直站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已经抛却那些过往,可是得知明天就要见到那人的消息还是让他的心起了波澜。林平之深吸一口气,尽管仍不能做到完全放下,然而却也不会像曾经那样绝望。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概是眼盲之后他的感官较之以往更为敏感,这两个月来东方不败培养他时的迫切虽不明显,却仍被他感受到了。想到每次自己去找师父时感受到的那种氛围,他已略微猜到这迫切背后的原因。林平之心中酸涩而羡慕,自己何时才能……
“少主,夜深了。”
空旷的房间里蓦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林平之回过神来,并未感到不悦,甚至对他如此及时的制止了自己的念头而有些感激。
他刚上黑木崖时,眼睛初盲,内力不济,东方不败为确保他的安全,从自己的暗卫中拨了五人给他。直属教主的暗卫保护他,也代表了一种信任和肯定。
林平之回转过身,面上覆着的白绫遮住了精致的面孔,“我知道了,今晚是你守夜?”
“是。”夜莺飞快的抬头扫了他一眼,而后垂眸盯着他移动的脚步恭谨答道。
沉稳而坚定的声音让林平之嘴角带了淡淡笑意,夜莺是他身边暗卫的首领,这两月来一直陪他喂招,也是这黑木崖上与他相处最久的人,林平之对他有着异于他人的信赖和亲近,“明天会比较辛苦,今夜应该无事,你也去休息吧!”
“……是。”
夜莺亲眼看他躺上床后,脚步略微顿了顿才向外走去,离得房间远了之后才收敛了气息回身,熟练的在窗外的高木上找到位置坐了下来,侧头看了一眼窗户,方才闭上了眼睛。
“什么人?”值班的侍卫看到前方人影闪动,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长刀喝问道。最近黑木崖上气氛紧张,人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在这上山的道路上看到陌生人自然提高了警惕。
“他们是我带来的人,这是少教主昨日吩咐要带上山的,耽误了少教主的事你担得起责任吗?”王长老说着手中亮出一块黑木令。
黑木令分三种,这种颜色最浅的可保证持有者上下山不受阻拦。那侍卫一见此令,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再一听这三人是少教主要的人,赶忙让开了道路,同时拿出一个长哨吹了几下,吩咐前方的暗哨放行。
一行四人坐上箩筐被拉上山时,几乎都是松了一口气。王长老将黑木令拿出恭敬的奉到任盈盈的面前:“多亏了圣姑手中的黑木令,否则此次上山恐不是那么容易。”
任盈盈婉约一笑,温声道:“辛苦王长老了!”
令狐冲从上山伊始就沉默不言,此时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长老,敢问一声您刚刚提到的少教主……”
王长老方才接应之时就看见了这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他也不敢多问,此时见这人出声竟是对少教主之事甚为关心,不由心下犹疑,看了一眼任教主。
任我行冷哼一声,“什么少教主?一个黄口小儿也敢我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老夫倒要看看那林平之有什么本事竟敢妄居此位?”
任盈盈见着令狐冲难看的脸色,看了王长老一眼,神色淡淡的道:“王长老,劳烦你介绍一下这新任的少教主,未免到时候耽误了我们的计划。”
“是,圣姑!”王长老拱了拱手,方才开口道:“那林平之是教……东方不败两个月前带回来的,刚一回来就封了少教主,陈香主当日上前试探,谁知……”说道这里,王长老的声音带上了恐惧,看也不敢看身边的任我行,只低下头快速道:“谁知却被那林平之盏茶时间吸去了全身的内力。”
令狐冲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从盈盈口中听过此事,此时再次听到仍是不免心惊,武林中人内力修习极为不易,几十年的修为转瞬间化为乌有,其中惨痛可想而知。林师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本座的吸星大法岂是那么容易得到手的,林平之那小子以为捡到了便宜,却不知自己已是性命不保,哈哈哈哈!”任我行仰天大笑。
令狐冲心中一惊,“任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任我行对令狐冲不怎么待见,冷哼一声道:“等你见到了你那小师弟自会知晓。”
“前辈……”令狐冲心中焦急,却被任盈盈拉住,“冲哥,此时以大事为重,若是林公子真有危险,我……”话语未尽,令狐冲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既感激又愧疚,只得勉强按下心中忧虑,不再说话。
任盈盈冲着王长老介绍道:“这是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