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看见吴棠带兵和吴兵杀得正急,眼看着吴棠手下士兵已经死伤十几人,袁瑛急忙手握飞镖,朝着吴兵阵里中间一个射手发镖过去。
那射手正全神贯注的对付荆州士兵,并不知道有飞镖过来,只觉得胸膛好似被人捅了一棍子,低头看时,只见一支飞镖已经钻进了左胸,这士兵没顾的叫喊便扑地倒下。
旁边的吴兵见了,急忙四下巡视查找发镖之人,却被吴棠带兵一阵冲杀,竟然杀得二十名吴兵乱了阵脚,一齐往码头逃过来。
码头上梁柱儿带兵正和吴兵争夺船只,此时已经有十几个荆州兵和三四个吴兵的尸体掉下水中,还有两个尸体耷拉在船舷上。
吴棠带兵这样一拥而上,竟把双方交战的士兵推搡到江边,就这样挤到一堆互相厮杀时候,随着脚步的移动,竟是噗通噗通一整落水之声响起,双方二三十个士兵都落进水里。
这时候吴兵手里的弓箭就失掉了优势,他们手里又没有刀枪,只好举着弓弩招架,一时间击打得水花四溅,渐渐地就被荆州兵得手,一阵乱杀,就将十几个吴兵剁倒在水里,那冰冷的江水就冒出了朱红色,还泛着腥气。
这时候吴兵头领周智已经爬到房子顶上,他是见自己慢慢失掉优势,知道大势已去,败局一定时候,才开始爬房子的。
其实如果他趴在房子上老老实实不动,或许不会丧命,但是他看到这次失败主要原因是一员女将在暗处发镖,便忍不住愤怒,又泛起一股嫉妒心思:“这样水葱一般嫩嫩的美人儿,自己不但捞不到消受,还被她制到死地。算了,我捞不到别人也就不要得到了!”
这周智想到这里,手里的箭镞早已朝着袁瑛射过来。
却是因为周智歪在房子后坡上发箭不得劲,又因为自己心中激动恐慌,这支箭镞竟然没有碰到袁瑛毫毛,只是贴着袁瑛好看的鼻梁飞过去。
袁瑛吃了一惊,转脸朝着来箭方向看时,发现了房屋顶上的周智,急忙摸出一支飞镖,朝着周智发镖过去。
周智在房子顶上看见,却是没地方躲藏,又急又吓得惊叫着。
袁瑛的飞镖早已飞过来,正好钻进了张松的裤裆中间,是从前边射进去的,射了一个正着。
袁瑛在这边看见了感到几分恶心,“呔”了一声,转脸啐了一口。
房子顶上的周智,此时就像一只中了箭的大鸟,咕咕噜噜惊叫着跌下房子来,扑通一声,再没有爬起来,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着。
正在交战的吴兵们见主将一死,又自觉地荆州兵渐渐占了上风,便丧失了斗志,挤作一堆边抵挡边往右边江岸撤退。
袁瑛正指挥荆州兵围过去追杀,忽然听得江涛声中喊声大起,转脸往江面看时,忽然看见江面上驶过来五艘战船,每艘船上都挤满了士兵,此时前边两艘兵船已经来到近处,船上的士兵都穿着荆州兵军装,不等兵船靠岸,这些士兵便手执刀枪跳进水里,涉水往岸边杀来。
原来吕蒙带领程忠及一百吴兵早已偷渡到襄江口北岸,找了一处山深林密处潜伏着,专门等着接应偷袭荆州衙门的周智人马。
这天接到周智两员副将和一百人马归队,知道他们已经带兵在襄阳城内放火,也知道他们在襄江两岸桑树林中杀戮难民得手,还知道周智在襄江口右岸登陆时占领江边荆州简易码头做基地,吕蒙听了心中大喜,连声称赞周智能干。
吕蒙又见事情办得顺溜,就计划着不但破坏荆州的养蚕事业,还要扩大战果,将长江北岸荆州几十个屯粮地点全部烧毁,以此将荆州屯田所有收获全部化为乌有。
吕蒙想到这里,顿时豪气冲天,觉得此事应当办理。于是,连夜派人到黄州附近大江面上停泊的东吴水师那里,向黄盖借得精兵五百,战船五艘,趁着夜色偷渡到自己隐藏的地方,然后自己带兵将荆州设在襄江口北岸的兵站攻克,将一百名荆州兵全部杀死,又潜藏起来,等到天亮,自己亲自带兵驾着五艘兵船来到襄江口南岸简易码头。
他想着在这里登陆,然后带兵沿长江北岸突袭,将荆州所有在江边的屯粮仓库全部烧毁。
吕蒙这些事情全是在夜幕掩护下进行,虽然此时刘琮已经吩咐魏延赵云分别带兵一万,驻扎在长江北岸,但是,因为没有和水师配合起来,并不察觉吴兵行动。
沿江口虽然有荆州兵巡哨,但是吕蒙所带吴兵都穿着荆州士兵服装,哨兵稍加盘查,吴兵回答口令又不错,于是,竟被吕蒙偷渡成功。
再说袁瑛正指挥荆州兵奋力冲杀,眼看就要将所有吴兵杀尽,忽然间大江面上涌来五艘兵船,兵船上的士兵已经涉水杀过来,又见这些杀过来的士兵都穿着荆州士兵服装,误以为是自己人马过来增援,就急忙迎接过去。
就在这时候,已经登上岸的士兵竟朝袁瑛冲杀过来。袁瑛看见明晃晃的刀枪剑戟亮成一片,后边指挥的一员将领是一条精瘦的汉子,全身盔甲齐整,手擎一把长刀,正挥舞着吆喝着士兵往前冲锋。
袁瑛还在呼喊着问来兵是谁的部下,忽然看见这些士兵拒都穿着荆州兵服装,却是每人头顶插着一支白鹅翎,心中猛然怀疑起来,就在这时候,兵船上的士兵都已下水围杀过来,袁瑛身边的荆州士兵早已被放倒数人。袁瑛急忙放眼四下观察,只见原来退到码头外边的那些吴兵,此时已经兴奋起来,竟是一边招呼下水的士兵,一边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