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琮斜了一眼刘备,问:“叔父为何随意更改本治中命令?你不怕死吗?”
刘备急忙笑道:“刘备无意更改治中命令。只是想劝解治中一下——凡事不可偏激处理,要慎重行事。你哥你舅都是你的至亲,虽然有罪,但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看在是你近亲的份上,看在满堂文武官员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他们一命如何?”
刘琮听了低头沉吟一番,然后抬起头来,等着两只冒火的眼睛对刘备说:“叔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叫琮儿如何说话?”
“琮儿自管讲来。”
“琮儿既受父命,替父掌管荆州八郡大事,唯一能够服人之处,就是执法严厉奖罚分明。只有做到执法严厉奖罚分明,才能令军民悚然服从管理。否则,荆州八郡任何事情难以做到政令畅通,还谈什么发展经济,增强实力?不只是大事做不到,就是小事也难以完成。这一点平日叔父时常和琮儿谈起,并且谆谆教诲琮儿要牢记并且严格实施。对也不对?”
“对也。”
“既然如此,我大哥刘琦仗着自己是刘家长子身份,飞扬跋扈,肆意妄为,全然不把衙门放在眼中。动辄咆哮公堂,扰乱衙门正常工作,给衙门日常工作造成极大地破坏。如此之表现是否早就构成犯罪?”
“是构成犯罪。”
“既然刘琦言行构成犯罪,那么依法惩罚对也不对?还有,舅舅蔡瑁,仗着自己特殊身份,以劝勉家事为由,藐视荆州衙门权威,借机发泄私愤,顶撞朝廷命官,造成衙门政事混乱。舅舅蔡瑁之举动是否构成犯罪?”
“都已构成犯罪。”刘备回答。
“既然构成犯罪,刘琮替父行施权力,依法将刘琦和蔡瑁惩罚处斩。叔父为何阻拦?”
刘备一听,瞪眼扫视一圈全场文武官员,只见大家齐刷刷的站着,专注的望着自己,等着听自己如何回答,就直起腰来面对刘琮说:“琮儿下令斩杀自己嫡亲哥哥和舅舅,是为了荆州大事。刘备见机劝阻琮儿谨慎从事,也是为了荆州大事作想。难道刘备起身劝解你也是犯了罪吗?”
刘琮想了一下回答:“若是刘琮确实实行了不义之举,叔父过来劝解当然不是犯罪了。但是,刘琦蔡瑁实在是构成犯罪,既然犯罪就应当依法处置。请叔父不要干扰刘琮依法行使自己权利的举动。”
刘备高声说道:“刘琦蔡瑁犯罪该当如何处置暂且不论,只是刘备觉得不能贸然处置,应当量刑治罪。否则,贸然处死刘琦蔡瑁,你只博得个大义灭亲的虚名,并无益于荆州大事。如此则反为不美。
另外,你父尚在家中监视你之行事。依刘备之见,如何处置刘琦蔡瑁,最好回家请示一番你父亲再做定夺。切切不可贸然行事。”
刘琮一听大怒,喝道:“如此非常时期,刘琮亲冒矢石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荆州振兴。岂能为皮毛小事而面请家父?如此一来将如何处理军政大事?”
刘琮喊罢,返身抽出墙上的宝剑,高高擎在手中,晃一晃,哗灵灵一阵剑鸣,只听得咳嚓一声响亮,半截案子已经被削下来掉落在地。
刘琮又举剑吼道:“考虑到众人劝谏皆为善意,虽然刘琮命令一出,但是可以改动。马上将刘琦棒打四十,蔡瑁棒打三十。惩罚完毕,驱逐回家养伤。伤好之日,有请荆州代理总管刘备,安排二人具体差事。此事已决,有劝阻者,如案子同!”说罢厉声吩咐:“动刑!”
众人只听得衙门院子里,刘琦蔡瑁同时受刑,军棍打下去就和那杀猪一般嚎叫。
屋里文武官员谁敢多放一个响屁,只好提心吊胆的等着院子里行刑完毕,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告辞刘琮,各自回去。
等着各郡县官员走后,刘琮吩咐道:“梁柱儿负责带人送刘琦回府上养伤休息, 赖胖子负责送蔡瑁回家养伤休息。送到以后好生安抚各家家眷,如若家眷追问为何受惩罚,不得随意回答。只让他们到衙门过来问讯,有衙门文吏傅巽负责答复。去吧。”
二人走了后,这里就剩下了刘琮刘备关羽张飞傅巽韩嵩等一干荆州衙门官僚。
刘琮依然怒气不息,瞪着两眼坐在案子后边想心事。想了一会回过神来,说道:“叔父,十几日后琮儿就要过江收复樊城,荆州衙门大事就托付给您了。 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没有。只是你哥刘琦和你舅父蔡瑁,短时间不能来上班,我正在思索着如何办理此事。”
刘琮转脸吩咐傅巽道:“此事由傅公悌出面办理。傅公悌你记着,如果我爹娘和蔡瑁刘琦家属过来查问二人受刑之事,你就如实说明。
不来问话,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
恩,还有,这是九月底,到过年还有三个月。在今天的会上我已经将蔡瑁和刘琦的职务公布。明年正月上班时间,如果蔡瑁刘琦不能准时上班,就立马停止他二人的俸禄发放!
头年这三个月,允许他们带薪在家养病。
此时就这样定了,任何人不准改变。”
傅巽答应着。
刘琮又对刘备说:“叔父从明天开始接手荆州衙门大事,因为蔡瑁在家养伤,襄阳城防总管一职暂时空缺。请叔父自行决定安排合适人员代理,我就不谈意见。
还有,刘琦一职可有可无,暂时空缺无妨。等刘琦伤好了过来任职就是了,不必暂时找人代理。”
刘备答应着。
刘琮又说:“赘天我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