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儿和廖怀音在厢房里着急不已,特别是廖怀音,急着要带着长风和长云下乡去寻人,突然,只听陆辰儿这么问了一句,“怀音,你有没有印象,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廖怀音先是一怔,尔后满是无奈地摊地摊手,冲向站在走廊上的长风和长云两人,“你们俩知不知道,他们最后要去的是哪个村社?”
两人听了,忙地摇摇头,“出行是石先生制订的路线,奴才两人因留下来,当时便没有让奴才去了解。”
“那怎么办?如果一个村社一个村社地找过去,这蓝田乡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村社。”
廖怀音说完,依旧把焦急的目光望向廊上的两人,寄希望于他们拿出主意来。
护卫出门前,都学习和了解许多户外生活常识,而他们出来的这一行人,真正没有去学习和了解户外生活常识的就只有陆辰儿和廖怀音她们俩,她们俩只偏重了个人生活自理。
“他们这一行人,说起来还是十分显眼,一路寻问过去,真要找起来应该不难。”陆辰儿似笃定般说完,望向廊上的长风道:“长风,我记得出门时你们都带有许多手绘制的地图,你俩那有没有,若没有,去问掌柜,他那有没有或是集镇上其他人有没有。”
“回奶奶的话,蓝田乡的手绘地图,奴才那里便有一份,现就去拿来。”长风回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陆辰儿不由有些后悔,当日没多留下两个护卫。
如今他们没了消息,她和廖怀音待在客栈等消息是最稳妥的,她们出门去寻人,只怕到时候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尽给护卫添乱。又要让护卫分心照顾,但她和廖怀音身边又不能一个人都不留,毕竟这地方她们都不熟,万一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她们两个女子如何应付,长风和长云两人只能去了一个,但是若一个人去乡间,便连个相互照应的人都没有。
陆辰儿以往总嫌身边的丫头婆子太多,这是第一回觉得人手多了好办事。
没一会儿,长风拿了一张手绘的地图过来了。隔窗放置在桌案上,“这是二爷他们根据地方志从书里临摹出来的,每人身上都备了一份。”
廖怀音瞄了一眼。不由惊讶道:“这怎么有点像一幅山水画。”不解地抬头望向窗外的长风。
长风只好忙道:“不是。”
陆辰儿同样上前摊开那张所谓的地图纸,只看一眼,有山有河有房屋,甚至还有街市,除了有文字标明外。还真像一幅山水画,怎么看都瞧不明白,抬头望向长风笑问道:“这张图你会不会看?”
无论是陆辰儿还是廖怀音,大约之前都没有见过或是仔细瞧过手绘地图。
只听长风回道,“奴才出门时,二爷他们都教过奴才。”
“那就好。”
陆辰儿说完又道:“我们俩都看不懂。也不看了,二爷他们没有消息,我们俩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何况也无法安心,总是要打发人去探问一下消息,但我们俩终究是女眷,跟着你们出门反而无法给予助力,还得给你们添累赘。”
廖怀音听着这话。心里也是极为赞同,只是后面的话。却是心里一沉,她是想过要带着两个护卫一起出去寻人的,但陆辰儿这话,似乎她们俩还真不能出去。
长风长云当然是不愿意带上他们俩出门去寻人,二爷出门时,特意吩咐了,只能让奶奶在镇上住着,不能出了这集镇。可若是奶奶执意要出门,他也拦不住,因而听到陆辰儿后面的话,悬起的心算是安了些,只等陆辰儿后面的话。
果然,只听陆辰儿接着吩咐道:“你们去找客栈的掌柜,让他帮忙在镇上挑选四个身强力壮知根知底的年轻人,最好是有家有室土生土长,又熟悉蓝田乡下面各个村社的人,和掌柜商议一个合理的价钱,我们出银子雇上这么四个人,之后,长风你带着两个人去下面的乡社,查探二爷他们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派人传信回来了,剩下的两个人,由长云带着,留在客栈保护我们俩。”
陆辰儿说完话,望向廖怀音,“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廖怀音早已听得一怔,瞧着陆辰儿目光望过来,忙摇了摇头,于是陆辰儿又望向长风长云两人,“那你们俩就下去吧,先按我的吩咐去做。”
长风长云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下了楼梯后,长云望着身边的兄长,不由嘀咕了一句:“二奶奶一向是个不管事的,我还担心她一时没了主意,闹着要带着我们兄弟俩去下面找人。”
长风只嗯了一声,却并不意外。
自从在松林城外,二奶奶作主救回那位李璟李公子后,长风便看了出来这位二奶奶不是没主意的人,只是不爱管事而已,因而,这回出事,他最多担心的是二奶奶仍旧会不管事,那位尚奶奶又寻思着要去下面的村社,到时候指不定二奶奶又会听了那位尚奶奶的意思,不想二奶奶这回竟破天荒地迅速拿了主意。
二楼厢房里,廖怀音才回过神,望着陆辰儿还是少不得问一句,“我们俩真的不用跟着长风长云去下面的村社?”
陆辰儿点了点头,“男子在外行事方便许多,派长风带人去探寻消息,是再好不过了,若我们去了,只会拖住长风的脚程,而且这地方刚经历水患,各处又都受了灾,这些天我们也见到集镇上的乞讨之人多了许多,都是一拨一拨从下面村社赶过来的,我估计着这时候下面肯定很乱,大约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