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宪儿怎么会杀了皇兄呢,不可能——”李从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殿下,皇上正下令在彻查此事呢,不过——”小顺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
“昨夜皇上和皇后娘娘道东陵宫的时候,皇妃的手上正拿着跟大皇子殿下伤口完全吻合的烛台,只怕皇妃她——”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宪儿——”
李从嘉说罢便要往御书房去魂系宫帷。
“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灵堂呢——”小顺子跟在后面大喊道。
李从嘉步伐太快,小顺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还是落下了一段距离。
阵阵哀乐从灵堂传出,用白色布条还有**装饰着的灵堂依稀可见,李从嘉丝毫没有减缓步伐。
皇上皇后正穿着素衣站在灵堂中央,朝中大臣全部披麻戴孝跪在两边。
“翼儿——”皇后站在那儿已经哭得不成人形。
“太子殿下——”小顺子的一声叫唤将皇上皇后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了李从嘉的身上。
“从嘉,快来给你皇兄磕个头吧——”李?悲戚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李从嘉顺从的跪在了地上,对着李弘翼的牌位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站起身来,李从嘉便迫不及待的向李?道:“父皇,宪儿她是绝对不会杀人的,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放了宪儿吧——”
“从嘉,你不要被那个妖女迷惑了心智,昨夜母后跟你父皇亲眼看见她的手上拿着带血的凶器,而且东陵宫内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她还会有谁?”皇后的语气有些激动。
“可是母后,宪儿要嫁的人明明是儿臣,她为什么会在皇兄的房中呢?”
李从嘉极力恳求道:“母后您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啊——”
“查?今天早晨刑部审讯,她已经轻口承认是她杀了翼儿,难道还需要查吗?”
“什么,宪儿轻口承认是她杀了皇兄?”李从嘉不敢置信的望着皇后:“不可能——这不可能——”
“刑部有她亲自画押的供词,你若是不信,母后这就让人呈上来给你看——”“来人那,将周宪的供词呈给太子看——”皇后的语气不容丝毫的怀疑。
片刻一个太监便将一张画着鲜红手印的供词呈道了李从嘉的手上。
李从嘉一字一句读完,如坠冰窟,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可能,宪儿不可能杀人,不可能——”
“从嘉,这件案子是朕亲自监审的,宪儿的确亲口承认是她杀了翼儿,今天下午宪儿就要被斩首了,你如果放不下她就去大牢为她送送行吧——”李?倒还宽厚。
正当李从嘉惊魂未定之际,一位衣着华丽,身材窈窕,姿色动人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在离皇上皇后还有一米多远处,那女子微微欠了欠身:“臣媳拜见父皇母后——”
“婉玉,你来了,快来拜祭一下你皇兄吧——”皇后让了让步。
婉玉听话的走上前去,跪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道:“大殿下,都是婉玉不好,误入了洞房,才会让您英年早逝,臣妾对不起您啊——”婉玉的眼眶微微发红,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婉玉,你也不必太过自责,都是周宪这个妖女,她要祸害我南唐皇室,如果你嫁给了翼儿,说不定昨夜被她害死的就是从嘉了——”皇后走到婉玉身后宽慰她道。
“宪儿她不是妖女,她是不会杀人的——不会的——”李从嘉冲着皇后咆哮道。
皇后也一下子被惊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己温文尔雅的小儿子脾气如此暴躁过。“从嘉——”皇后欲要劝他,婉玉也缓缓的站起身来,挽住李从嘉的胳膊:“太子殿下,您就不要再为那个妖女生气了——”婉玉低眉顺眼,一副极力讨好的样子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
没想到,李从嘉竟一把甩开她的手,怒气腾腾道:“宪儿是我的太子妃,我不许任何人说她是妖女——”
好不容易才站稳的婉玉懦懦的看着李从嘉:“太子殿下,昨夜跟您洞房花烛的是臣妾,臣妾才是您的太子妃啊——”
李从嘉痛苦的摇着头:“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从嘉——”皇后也走到李从嘉的身边,试图劝说他:“从嘉,现在婉玉已经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了,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个杀死你皇兄的凶手了——”
“不,宪儿不是杀人凶手,她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妻子——”李从嘉的情绪过于激动,吓得婉玉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李从嘉定了定神:“不行,我要去救宪儿——”说着便要往外走。
皇后忙由婉玉扶着跟着李从嘉追了出去。李从嘉走的太快,皇后和婉玉刚到门外,便不见了李从嘉的身影。
李?也跟着她们走到了门外:“皇后,你就让从嘉去跟宪儿道个别吧——”
深秋的监狱异常的冰凉,彷如千年不化的冰窖,周宪一个人蜷坐在冰凉的地上,单薄的衣衫隐隐可见雪白的肌肤。
听到脚步声,周宪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惶恐的抬起了头,额头的丝发有些凌乱,却依然遮掩不住倾城的容颜。
李从嘉跟着狱卒,看着狱中憔悴单薄的周宪,心中一阵刺痛。
“宪儿——”还没待周宪站起身来,李从嘉便俯下身,心疼的将周宪扶了起来。
“太子殿下——”周宪无力的微启着薄薄的嘴唇。
“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