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
叶函下得台来,正待更衣,却被一黑衣小厮拦住去路。“我们家公子有请。”
“你们家公子?”叶函好奇地发问,感觉到被关注的目光,抬向小厮所看的方向,只见正是那位曾在太白坊有同席之谊的黑衣公子。
叶函来到黑衣公子近前坐下,见他虽仍是黑衣打扮,但所用布料极好,领襟上所刺花纹也极为精致,纯黑的锦绸腰带上悬挂着一把古剑与墨色的箫,紫玉束冠,更显贵气逼人。近看他的五官更加俊美,只是少了笑容的映衬,如月光下的百合,显得极为清冷。
“不知公子请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叶函大胆地打量着黑衣公子,见他也正颇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没想到阁下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一位不可貌相的高人,上次可要怪冷某眼拙,没有与阁下共饮,此番请阁下来,不过是与知已者醉,同销万古愁而已。”黑衣公子看着叶函,微扬薄唇,轻轻一笑,心里却着实一惊:没想到这位娇俏柔弱的小书生中了慕容枫的狠命一击,居然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地在台上演戏。
“还不知兄台大名,知己可不敢当。”叶函看着黑衣公子的脸如冰一样溶化,划过一抹淡淡的惊异。
“知己与否,与名字有关吗?阁下有如此的酒量,就足以担得起。”黑衣公子举起酒杯,示意小厮给叶函倒酒。
“倒是在下太世俗了,只是想多个称呼,以便相交而已。”叶函举杯相敬。
“在下闯荡江湖的时候,蒙江湖朋友抬爱,送过我一个雅号,叫做冷箫公子!”
“冷箫公子?看公子一身贵气,倒不像闯荡江湖的朋友。”叶函正欲如此说,居然被人插话说了,抬头看居然是龙翔好整以暇地站在两人身旁。“冷箫公子不介意与在下同桌,共饮一醉吧?”
“介意与否,对龙公子而言重要吗?”冷箫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龙翔却很自在地坐在叶函身旁的座位。“我从没听江湖朋友说起冷箫公子,没想到阁下居然认识在下。”
“大名鼎鼎的泾漕帮少帮主龙翔公子,江湖谁人不识呢?”冷箫端着酒杯,轻哼出声。
“哦,原来冷箫公子对在下如此了解,看来我倒是看走眼了,居然对阁下一无所知。”龙翔审视着眼前的冷箫公子,自己明面上是龙家造船坊的二公子,但作为泾漕帮帮主继承人,除了父亲、大哥和泾漕帮的一干长老,可以说很少有人知道,而眼前的人不仅知晓他暗地里的身份,而且处处冲着他,不给他以颜色。虽然早怀疑他与前两次刺杀的黑衣人有关,可他却对他的身份和目的一无所知。
“就如阁下所说,我只是江湖无名之辈,兄台当然对在下毫无所知!”冷箫冷冷地回敬。
叶函见龙翔与冷箫两人之间电闪雷鸣,火花不断,忙打圆场。“再聚是缘,来,喝酒,不醉不休。”反正是冷箫买单,看他出手阔绰,岂可错过这个金主,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添砖加瓦。
三人各怀各的心思,饮着酒。叶函虽然对冷箫的身份也倍感好奇,不过更惊讶于龙翔作为泾漕帮少帮主的这一新身份。这两个美男子都是一道迷,只是一黑一白,一冷一热,两人虽迥然不同,但又透着奇异的相似之处。
叶函细思着眼前的两位美男子,哪知龙翔与冷箫同样对她神奇的“功夫”和精彩演出备感惊异,琢磨不已。
※※※招人买马
泡完药浴,与三两朋友喝茶,吃点心,喝汤,听听曲,看看戏,品品酒,宋人特别是扬州人对享乐的追求让裴家茶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从早上辰时营业,到晚间一更,来裴家茶坊消费的人络绎不绝。如此持续下去,按佟掌柜在柜台算帐的头痛情形,月入二三千两应该不成问题。
生意好得让人招架不住,人手成为问题,连裴家父子都加入了帮忙的队伍中,而叶函除了出谋划策之外,还要亲身上台出演张生,更是忙得昏天黑地。
叶函的改编,全是按时下流行的宋词曲谱所编,对宋人而言很熟悉,只是增加了情节的即时表演,让宋人顿添新奇。为了吸引客人重复消费,长久消费,叶函把《西厢记》的戏码分成三十个段子,每天晚上只上演一场,演一个小时,就像电视连续剧,吸引着客人欲罢不能,晚晚来此消费。加上叶函从现代社会引进的广告宣传,派人在街头闹市派单宣传,裴家茶坊一时红透扬州。
很多人说叶函有表演的天赋,其实她只是继承了父母的文艺细胞。也许因为家教的关系,父母都是高中的老师,爸爸教语文,妈妈教音乐,两人一直望女成凤,对她和妹妹的要求都比较严格,学,她从小饱受各种培训班的摧残。读大学时,她也加入了学校的话剧社,由于相貌出众,经常参加学校的各种演出活动。
虽然毕业后她做了营销这一行,但她的文艺才华却一直没有落下。所以才在没有选好张生这一演员的时候,自己顶替上了场。只不过晚上演戏,白天既要编段子还得排练,叶函从未有如此累过。为了茶坊的长久之计和在全国各地的扩张,招兵买马就提上了紧急日程。
以前茶坊以招男丁的为多,只有洗碗这样的杂事才招些老妈子来做。为了吸引更多有钱的男人上门消费,这次在叶函的吩咐下,茶坊特意招了十个伶俐可爱的小姑娘,专门端茶倒水。
正所谓,有注意力,才有经济效益。为了吸引客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