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馆,哈宜乎颠颠跑去同老十告状,果不其然引来了老十的咆哮以及后面跟随过来的两位阿哥。
“弘晖啊,你怎么这么弱啊,人打你你可要狠狠得打回去才好。咱们皇子阿哥能给人随便欺负啊,更别说还是个奴才家家的。”老十很不满,怎么说弘晖也是自己的徒弟,就算不是,这次南巡下来每天见面以前就三分感情的如今也少说也有了六分了。自家的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去呢,哈宜乎可是说流血了。
芸兮忍不住扶额,弘晖抿着嘴,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偷着乐,被人关怀的感觉很是不错。
十三也是焦急,但是他性子不似老十那般外放,只是依赖就抓了手腕看。
“十三弟,我看了看伤口不深,不过到底是指甲划伤得,担心不卫生,在马车上用清水洗了洗,擦伤了金疮药了。不过….”芸兮看向九阿哥笑着说:“马车上准备的东西不多,如今回了行馆了。到底还是想在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看看…..”
方才也是看了伤口,几道划痕也处理过了,只是福晋说得对。
“何玉柱,让人去请了太医,就说….”胤禟环视了一圈,目光定在还在嚷嚷的老十身上。
“就说十阿哥同十福晋出去游玩,一时吃多了点,请太医过来看看顺便开点药。”
老十夫妻听了话,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即老十又苦着脸,那何玉柱见机早就跑开了,看来自己又要给皇阿玛增添一则笑话了。
芸兮捂着嘴带着弘晖等人先回了屋子去。
太医很快来了,又被请去了屋里。
老九拉着老十往另一处屋子走去,十三也跟了上去。
芸兮看到了。只是笑笑,让何玉柱派人守着。
“不要让别人注意到。”芸兮低声吩咐。
“是。”何玉柱想想还是自己去方便。
太医才进了屋子,就进十阿哥跟着九阿哥他们离开,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要装作不知道。
弘晖手上的伤让太医看了看,只说无碍,继续擦药就好,只是离开前到底还是抓了几贴帮助消化的中药。
芸兮想着好玩,也让人跟着去抓了。
“这曹家太过了。”十三憋了半天也只说出这句话。
老十大大咧咧惯了,才不想十三一句话也要想半天。“何止是太过了,简直是无法无天。九哥。你看到了嘛那一个老太太屋子里竟然摆着宫中御制的物品,她一个包衣奴才家里,怎么敢。”
就算是老十。因着宫里三大巨头赏赐,那些御制的物品也得了不少,可是除了几件摆在正院,别的可都是收了库房,就怕让御史知道引了麻烦出来。皇子阿哥都这样。这一个曹府大院里的老太太居然…..
胤禟爱财,怎么会不清楚,一路行来那曹家大院的造价只怕抵过他们三个阿哥府了重生之晴好。更别说那些摆着的物件了。
“这曹府,的确不像话。”九阿哥想起进行馆的时候,福晋低声说了句‘那曹府也就那俩石狮规矩些’。如今想来还针对,只怕不只就那石狮规矩些。
“这曹府大约也就那门口的两石狮子干净了。”
老十同十三对视一眼。也认同九哥的意见。
这曹寅一路从御前侍走到由苏州织造,江宁织造,四十二年的时候又同李熙隔年轮管两淮盐务。不说织造的拢钱手段。这盐务是啥。哪家不用到盐,这盐可是只能国家买卖,用现代手法来说那属于国家垄断。
曹家又是啥,那只不过因了曹寅目前做了康熙奶娘,得了康熙信任。根本就是个包衣奴才出声。短短几十年就富饶到抵得过几个阿哥府?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十三恨恨得说道。这中间不知道那曹府搜刮了多少钱银过去,如今国库空虚。一想起四哥在户部,每天忙着讨债省钱,十三对曹府就厌恶上几分。
“那还等什么,九哥我们这就去禀了皇阿玛。”老十粗声粗气地说道。
“十哥。”十三连忙安抚住自家这个容易暴躁的哥哥,这段南巡因了弘晖的缘故,两人的关系也是好上许多。
“十弟,你怎么还这般冲动。”胤禟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哪里冲动了,老十很想反驳,但还是小声的嘀咕着。
“十三弟,这个事情咱们现在去说了没用。”胤禟绝对同稍微精明细心些的十三商量。
十三点点头,皇阿玛每次出巡都喜欢带上他,顾而对曹家在皇阿玛面前的受宠程度他也很是清楚。这事情不是他们几句话就能把他们拉下马的,这曹家同纳兰家连成一气,又有另外两大相好的家族。若是一次不能把他们打入深渊,就怕最后被反咬。
“十三说得对,这事情还要我们回京在办。”九阿哥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十三弟,微眯了双眼,原来十三弟已经这般大了。
大到能给那人当左膀右臂了吧。
“这….”老十还是不太情愿。
十三只得说道:“十哥,你知道曹家上头的是谁嘛?”
“不是皇阿玛?”老十疑惑。
胤禟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脑袋,本想着这般大了,看在十弟妹的份上也不好在打了,只是实在忍不住。这十弟就是欠打。
十三可没九阿哥那胆子,又是弟弟,只好轻声解释道。
“我们兄弟中除了皇阿玛谁最能让曹家靠上去?”
老十只是想得少不是愚笨,看九哥的意思铁定不是八哥那边的关系了。十三弟的意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