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送完冬雪,就返回正院小娇妻,大叔先婚后爱。
刘嬷嬷和碧珠坐在屋外面的矮凳上刺绣,身边放了针线篮子。
碧珠看到墨书进来,朝着屋内看了看,才轻声说道:“太太和姑娘在屋里说着话呢,让我们在外面候着。”说完,又让小丫鬟重新搬了张凳子放在身边。
墨书见状,点点头,坐在碧珠身边:“其他人呢,怎么只见你和刘嬷嬷。”
“林嬷嬷好像给夫人派出去了。王嬷嬷带着春雨、杏花去整理夫人的库房了。下个月十二不是姑娘的正日子嘛,应该是去给姑娘挑宝贝了。”
墨书笑着说:“那我也和你们做回针线,顺便躲躲懒,不过我这个手艺可实在拿不怎么出手,也就只能打打络子。”
刘嬷嬷听了,笑着打趣:“可不是嘛!太太也常说墨书你性情好样貌优,厨艺管账也都能上手,可偏偏拿不了这针线。也不知道怎么得,你那妹妹青书也是一样,也就只能做些缝缝补补的,其他连八岁的翠珠也比不上,别说你们还真不愧是一对亲姐妹。”
“嬷嬷说笑了,不过也不知怎么得,这针线总也学不好,听说我们的母亲也是拿不来针的,想来我们姐妹也就是这原因了。我倒还好,碧珠就是个针线好的,太太平时要绣点什么,也有人做。可姑娘屋里那翠珠的针线也是一般,姑娘自己更是个不爱动针,原本太太还担心着呢。如今来的那冬雪听说针线活是极好的,那绣出来的东西都像真的一样,活灵活现。”墨书边说边捡了碧珠配好的线打了个简单的络子。
碧珠平时就是个爱琢磨绣活的人,听了立马说:“那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见她。”
“有机会的......”墨书低低一笑,就凭那冬雪的性子,也肯定有机会的。
……
墨书离开去送冬雪,纳喇氏又叫了其他人出去,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
看来额娘是有话要和自己说,芸兮有点纠结,难道是因为中午在东府太出挑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至于啊。虽然以现在的年纪来说早慧了些,但那芸蕊不是更出挑些。
纳喇氏低头看到只顾坐在榻上纠结的女儿,轻笑出声。
芸兮抬头便望见纳喇氏眼里尚未退去的促狭,顿时不依:“额娘,你笑话我!女儿可才帮你,要走了那冬雪呢。”
纳喇氏点了点芸兮的额头,好笑得说:“额娘只是没想到,咱们姐儿这么聪明,今天在东府,解了额娘的尴尬,得了那镯子,又能不动声色的让那芸蕊吃亏。额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笑话你啊。只是那冬雪原本你阿玛就要说了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去,如今倒亏了你要了她。”
芸兮听了洋洋得意:“那是,听她的意思,平日都在屋里做针线,想来这绣活该是极好的。刚才低头的时候,正巧看到她裙边一角绣了极致蝴蝶翩翩飞舞,煞是好看。如今她给了我,以后屋里的绣活就有人做了,也不用老是麻烦碧珠。”
芸兮病刚好的那段时间,只能呆在屋里,纳喇氏生怕她太无聊,又或者光躺着不利于康复。就叫了夏嬷嬷教些针线活,哪知道芸兮根本就是个横针不拈,竖针不动的主。纳喇氏本来有心要她一定学会,但董鄂七十在偶然中看见芸兮手上大大小小的针孔,只心疼得和纳喇氏说不用学了,想要什么让下人绣就是,何必这样折腾。纳喇氏自己原本就心疼,见老爷这样一说,也只好作罢,至于那偶然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人去追究。
只是巧的是芸兮一屋子主仆,在针线上都不是强手,如今多了那冬雪倒是可以弥补上。再则不管怎么说,去了姑娘院里比打发庄子里更好一点,起码也是在伺候、照看,那老太太就算有意见,表面上也不能说什么。纳喇氏暗自希望那冬雪是个安分的,别像那周姨娘一样。周姨娘......纳喇氏眼角一抬,心思动了动,才看向聪慧早熟的女儿:“姐儿,可还记得那周姨娘。”
芸兮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平日只听你们提过名字,多点的讯息都没有,想偷偷打听,也全都闭口不提,如今让我去哪里知道。
纳喇氏看着女儿闪烁的眼神,以为女儿害怕,心疼得搂住芸兮:“姐儿,不害怕了。那周姨娘已经被打发了,再也不会害到你了。”虽不想提起那周姨娘,但想着要给女儿提个醒,免得以后再生祸事,纳喇氏还是艰难的开口问起。
芸兮感受到纳喇氏的心疼,眼眶一红:“额娘,我怕......我不要一个人”是的,芸兮怕,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父母,陌生的环境。刚开始,芸兮怕的夜夜睡不安稳,第二日方才迟迟醒来。好不容易适应了,感受到家人的关爱,希望阿玛额娘喜欢自己,又怕让对方发现自己不是她们的女儿,只得日日压抑,刚才又被问起周姨娘,以为被发现了,情绪上来现在索性一起哭了出来。
纳喇氏拿了绢子心疼得说:“姐儿不怕,有额娘在呢。以后再不会留姐儿一个人。”
“真的,额娘会不会不喜欢我。”芸兮带着希冀的问。
纳喇氏笑着说:“傻孩子,额娘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咱们姐儿现在又懂事又乖巧,不再像以前那么顽皮。今儿还帮额娘个好大的忙,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不喜欢。”
原来这身体以前是顽皮的,芸兮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刚才一通哭,如今又得了纳喇氏的话,心里一阵轻松。
“额娘,兮儿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