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温南点头。
如此一来,尤博文和尤海立就不能淡定了。
尤博文一脸阴沉,而尤海立更是怒火冲天,他一拍桌子,大声怒道:“究竟是哪些贼人竟如此嚣张大胆,几次三番害我尤家人,实在是不可饶恕。”
“二弟,坐下。”尤博文沉声吩咐,却也是面色铁青,显然怒气不小。只是如今温南在场,这也是尤家的私事,实在不好过多谈论。见尤海立安静下来,尤博文这才缓了缓脸色,朝温南问道:“温公子,不知你想与我们谈论些什么?”
“她是被林阅铭所伤,而林阅铭进入尤家又是为了毒害尤二当家。”根究尤舞先前的言行,温南已经断出了事情的经过,没有拖沓,简单明了的切入。
“林阅铭?是他!”尤程惊异出声,显然已经知晓这人,可随后,他脸色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
“居然是林家人,可为何啊?”尤海立心中气愤,却又想不透彻,为何林家人让林月华嫁入尤家,却又要毒害他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一来,林月华不是只能守活寡了吗?林家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交织在一起,让人能触摸清楚,却难以理清。
“我猜测……五年前的贼人也是林家安排的!”尤程面目森然,语气严肃而认真。闻此,尤博文和尤海立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他吸了口气,尽量缓声道:“林家家主没死,那么五年前我离家的前一晚,见到的林月华身旁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林家家主,而途中的那些贼人并非为了劫财,而是杀人灭口。”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样,安静得可怕。忽然。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几人的思索。
“老爷,孙大夫来了。”家仆小心翼翼地在外面禀报着,不敢大声打扰。
闻此。尤程随即站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冬日的冷风吹入,将屋内的炭火吹白,带来了一阵寒意。
门外,孙大夫一脸急切。皱老的脸上带着点点汗珠,显然是急赶过来的。一进屋,他见着尤博文直奔而去,“贤侄,那女子竟是……”抬头扫到对坐的温南,他话语一顿,没再接下去。
“是林家的对吧!”林阅铭说完,孙大夫将惊讶的视线移回他身上,刚想开口,却又扫了温南一眼。迟疑道:“这位是?”
“这是温公子,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无碍的!”
“如此就好。”孙大夫松了口气,坐下喝了口凉茶,才道:“我去店中时,正巧碰到那女子押送药材离开,我便派了一个店里的伙计跟着,结果那女子竟入了林家后门,可每个月林家依旧会派家仆来药店买药,我一想这事有些不对劲。便急忙赶了过来。”说完,他从衣兜了拿出一药包,打开放在桌上,继续道:“这是那女子每次必买的八种药材。我拿了些给你们看看。”
“这些药材可有什么用处?”尤博文不懂医药之术,对这些药材的用处丝毫不懂。
“这些药材都很普通正常,没什么的特别的,而且烟城每家药店几乎都有这八种药材的大批量数目,所以买得多也不值得奇怪。”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若是林家真要害人。为何不买购毒药,却要选择这种常见却又无害的药材呢?
药材被铺平在桌上,众人都死死地盯着药纸上的八种药材,却没了头绪。
这时,一只颀长的手伸到了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晃动,温南低头打量着桌上的药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轻笑,似鄙夷似蔑视,随后手指移动,八堆药材被分置成两堆,整整齐齐堆放在桌上。
其他人正困惑间,孙大夫震惊出声,“这,这……”他抬头看向温南,一脸不可置信。
“孙伯伯,这是?”尤程似乎猜到了什么,出声求教道,他面色有些忐忑,仿佛为接下来的答案而紧张。
孙大夫眼里呈现一丝痛恶,他盯着两堆药材深深叹了口气,道:“先前我还不知,可这样一分,老夫便明了了。”
“这八种药材确实都没有毒性,可若是学这位温公子一样搭配,那这些无毒的药材即成了害人的毒物。”
“左边这堆,若是混在一起食用,轻则致人头晕、头痛,重则致人瞎眼死亡。而右边的药材,则与mí_yào相似,甚至作用更甚。”若林家真是将这些药材如此使用,那可真是罪过了。孙大夫再次长叹一声,心中颇为难受。
而房中其他人,心中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们都知晓景溪镇的地牢事件,知晓地牢中的被囚禁的镇民被毒哑的事情,如此来看,林家定与贼人脱不了干系。
“孙大夫,麻烦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尤博文扶起孙大夫,走到门口时又道:“这几日,您就好生在家休养吧!外面不太平,少出门。”
“哎,哎!”孙大夫点头应声,转身快步离开了尤家。
尤博文回到房间,面色沉重,对于这一消息,他着实有些惊愕。如果林家真与贼人有勾结,那他们该如何应对才好?他不怕林家的报复,可家里的妻儿老小该如何处置?他一脸愁容,呈现出无措的样子。
“大哥,你别担心,若是林家真敢欺上门来,我就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尤海立火爆地出声,誓有要与林家决一死战的想法。
“胡闹,你要与林家来个鱼死网破,那芜儿怎么办?弟媳怎们办?让她们都跟着陪葬吗?”尤博文一改先前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