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阴霾的天际,越行越远驶离身后那一片深藏暗涌的大海,孤独的海鸟在海上盘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悲鸣,突然一阵巨浪掀起。

起风了……

浅朵熙被抱下救护车后便被一路推送进入医院里,她意识模糊隐隐之中好似听到一直有个温浅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朵熙别怕,沒事的,一定要撑住,我不准你有事,不准……”

这清越又隐着不容抗拒的话语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她终于安下心任由黑暗吞噬她一切的意识,只是偏执的揪着一个念头,,她不能死,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子弹在左胸上方,距离心脏两寸的地方,已经失血过多,请血库做好准备!”

“手术室已经准备好,请尽快将伤者送进去!”

“通知手术医生立马过來!”

一切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手术室大门被打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浅朵熙被推送进去,夏以希站在手术室门前看着那两扇门缓缓的合上,浅朵熙沒有血色的脸渐渐消失在门后,大门上亮起手术中的字样。

原本安静的长廊响起脚步声,张助理刚刚处理好交通事故就匆匆赶过來,那个大婶实在太难缠,他现在好不容易才脱身。

“怎么回事!”张助理望一眼站在手术室前面的夏以希,他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只好问一旁的筱筱。

筱筱长叹一声,摇摇头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转眸看到夏以希欣长的倒影被灯光拉长,无限寂凉的姿态,她不禁再次长叹一声,沒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爱情为好,你看这都要死要活的,连命都要沒了。

再次有一串脚步声响起,这次來的是警官以及两名警察,他们在夏以希身后停下脚步,警官开口:“夏少将,三名绑匪已经亢,你看该如何处置!”

一直沒有动静的夏以希这会才微动了一下,沒有感情的话语:“绑架人质,杀害人质,杀人未遂这么多加起來该怎么处置你们应该懂了吧!”

警官一脸严肃,无论是哪一条罪名都可以判个无期徒刑了,警官点点头:“我们知道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警官的脚步声走远,夏以希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前面的手术室大门,深暗的眼眸里一片骇然冷光,判个无期徒刑算是便宜那些人了。

一个悠远泛黄的画面,浅朵熙还是六岁的年纪,她躲在门后看院子里母亲和那个男人在激烈的争辩,她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却见母亲突然负气的摘下手里的玉镯丢入不远处的花圃里,男人僵了一下,铁青着脸转身离开,那个背影是那么的冷漠无情,浅朵熙永远记住了那个背影却忘记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只是后來她看见母亲流着泪奔入花圃里拾起那个沾上泥土的玉镯,浅朵熙走到母亲面前气愤着说:“妈妈,刚才那个叔叔是不是坏人,他竟敢气哭你,你放心,下次他还敢來我一定撵他出门!”

母亲拉住她的手,破涕一笑,却是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朵熙你不能撵他出门,那个人是你的爸爸啊……”

爸爸,他是爸爸吗?可是他为什么不要她这个女儿。

就连后來,母亲都不肯要她,他们留给她的只是冷漠无情的背影……

“不要走……”病床上的浅朵熙不停的发出呓语,不安的摇着头,眼角都滑下泪水來,是一个很伤心的梦。

她乱抓一通的手被一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朵熙你醒了吗?”

浅朵熙气喘吁吁的从梦境里惊醒,猛然睁开的眼一下子适应不了突然的光度,她眯起眼眸,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握着,她缓缓的转头,渐渐适应了光亮的视线由模糊慢慢清晰起來。

“朵熙!”

夏以希的脸豁然映入眼里,他下巴四周已经有一圈青色的胡馇,看起來像是有两三天沒有休息,一脸的憔悴,眼中不再淡冷而是蓄满关切,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向一旁:“舍得醒过來了!”修长的手指抚去她眼角的泪,无限爱怜一般的低柔语气:“怎么哭了!”

浅朵熙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燥不已,还微微的撕疼,勉强说出一个字:“水……”

夏以希立即起身倒一杯温开水过來,小心的扶她起來,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将水杯递到她唇边,浅朵熙足足喝了一杯温开水才感觉到喉咙沒有那么疼痛,靠在他怀里抬眸看他:“我睡了多久!”

他将水杯放到桌上,又轻轻拢了拢她病服的衣襟:“你睡了五天,昨天晚上才度过危险期,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的问话,浅朵熙才意识到自己左胸口上方隐隐作疼,她抬手想要抚上左胸口,才抬起的手蓦地被夏以希握住:“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沒有好!”

她能感觉到胸口上缠绕着绷带,那颗能要命的子弹已经从她身体里取出來,现在想起來她才感觉后怕:“那些绑匪……”

“别担心,他们已经受到相应的处罚!”夏以希帮她拉起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语气清淡的说着。

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威胁你的,是不是因为那个被你送进监狱的赵总!”说起來那件工伤事件还是因为她一直坚持追查才会惹上赵qín_shòu,为了这事她还差点被车子撞死,之后这件事情就是夏以希在处理,沒有想到竟会演变到那么严重的后果。

“这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之前都是我的疏忽才让你……”他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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