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风趴在崖顶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峭壁,剑痕还在,可惜人没了,耳边不停的传来爱你的声音,回音这么长,可见这寒水崖之高。

“白衣,不要啊白衣,我不要,不要……”断断续续,字字位血,她的眼睛一阵辛辣地疼,恐惧和疼痛如魔鬼拽住她的神经。

生和死,她无所畏惧,倘若真的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沐白衣那眷恋地一眼,如同一辈子就看这么一眼,深深的刻在了她脑海中。

程阶见这边人越聚越多,已然讨不着半点便宜,早已在海岛的护卫下仓皇逃离,这一仗,死了沐白衣,他算没有白忙活了。

北塘春风在崖边喊了两声便昏死过去,如果眼前这道坎非要过去不可的话,那么她宁愿是昏死过去的,好在南宫玉皎早有先见之名,让郑太医跟着他对人马上了寒水崖,此刻,危险一撤,郑太医上前,南宫玉皎立刻脱了外袍铺在地上把北塘春风放平,让郑太医上前诊治。

这一惊一吓又悲痛欲绝的,南宫玉皎真怕她又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

“唉,这皇后娘娘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连郑太医都看不下去了,又是一身的血,当然,这次多数都是沐白衣的,北塘春风是被打了两巴掌嘴角渗血,倒是没有看上去那么惨。

刚才被沐白衣抱在怀里,他掌心的血顺着手臂留下,流到她的脖颈、前胸,殷湿了一大片,看的郑太医这个愁啊,这么多血,又得多久才能补回来啊,说实话,北塘春风这个病人他都害怕了,没事都告诉她,要静养要静养,没有一次是听话的,每次都要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才甘心,这不上回,那真是从阎王殿抢回来的,在皇上的强制下安安静静的调养了一个月,身子总算快恢复了,这又来这么一出,这不知道她是不爱惜自己还是挑战自己的医术呢?

“总算是有惊无险,动了点胎气,幸好这孩子比一般孩子顽强,没什么大碍,不过皇后娘娘惊恐伤心过度,心病恐怕难医。”郑太医看着一样跪在地上守着的南宫玉皎告诉他情况,然后塞了一粒丸药到北塘春风口中,没汤药,先拿这个顶着吧。

南宫玉皎点点头,没有起身,由跪在变为坐着,转个身就是悬崖峭壁,他愣愣的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内心升起一股佩服和自责,他比不上他,这北塘春风的心里,他这一辈子都比不上他了。

南宫玉皎看着空空的悬崖,喃喃的说道,“沐白衣,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程阶,我若不荡平他老巢,我就不是南宫玉皎,你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这边,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北塘景瑞看着在悬崖边发愣的南宫玉皎,心里也是一阵自责,当时,他也想去救妹妹的,奈何他们过不去,只有沐白衣一直都在最前端。

“皇上,天色不早了,回吧,丞相在天有灵,会明白您的心思的。”这是第一次,他们以一种盟友的口吻说话。

尊海逸也在崖壁边发愣,他的搭档他的兄弟就这么没了?万丈深渊,最厉害的海鲨,他尸骨无存……

南宫玉皎起身,点点头,看着北塘春风已经有人用软席抬走了,拍拍尊海逸的肩:“放心,我们会用程阶的人头来祭奠他的,走吧……”说完,一用力,揽着他就走了。

这个伤心之地,不宜久留。

北塘春风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停的做着噩梦,梦里都是沐白衣坠崖时的场景,还有她自己杜撰的被海鲨生吞活剥的画面,因为在岐山见到了狼生剥人的画面,这成了她的梦魇,这一次,彻底的被寒水崖边给激发出来了。

“白衣、白衣,有狼、狼……”北塘春风整个晚上都在发着高烧,口中不停的喊着白衣白衣,看的南宫玉皎一阵心疼。

他知道,她想起了岐山的惨烈,那一堆渗着血丝的白骨自己看了都毛骨悚然,何况她眼睁睁的看着狼群把人给生剥了?在宫里,她虽然没这么害怕的明显,但好几次,她都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流着豆大的汗珠,问她怎么了,她都说做噩梦了,开始他以为是那次小产事件留下的后遗症,现在看来则不然,是岐山的梦魇不停的折磨着她。

他好奇,在岐山她除了看到了狼群生剥尸体,还经历了什么?不管她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他和珍妃造成的。

郑太医的安神药已经不起作用了,不管怎么喝她都是不听的喊不停的叫,悬崖已经成了她摆脱不了的梦魇了,南宫玉皎看看郑太医,那意思是在问:‘怎么办那?也不能这么叫下去呀?本来脖子就有伤,再喊下去,嗓子该废了……’

郑太医看着南宫玉皎,心说,你看我,当我是神仙呢?好好的人折腾成这样,我有啥招?

“皇上,皇后娘娘再也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这都是第几回了,再好的身子骨也不禁这么折腾啊,再有这么一回,您就直接杀了老臣吧,老臣是无能为力。”他知道,北塘春风是个不安分的主,他可得先打好了预防针,下次折腾出人命来,可别又算到她身上。

“朕知道了,你先看看这次怎么办吧?”南宫玉皎急道,这次你先给治好了呀?

“唉。”郑太医叹了口气,两个都是拼命三郎,不要命的主,“要不,先叫醒了吧,安神药也安不住,这样下去,真的会被魇死的……”说着,拿起药箱里的一个细细长长的针刺了她几处要穴,又捏了好久人中,北塘春风终于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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