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也觉得古怪,城王爷就算好了,也不该好得这么快。
方景城大大方方伸出手腕让小开诊脉,小开几次轻弹手指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城王爷除了还有些虚弱以外,的确是要大好的模样。
“城王爷,你吃了什么灵丹药?”小开奇怪道。
“还不就是你给给我开的那些药?”方景城笑着收回手,“小开,此次叫你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城王爷你说。”
“你姐姐被我们所擒,所犯之罪想必你也知道,我并不想如何处置她,我把她交给你问渔姐姐,一切按她的意思,你看怎么样?”
这是小开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以往大家一谈到肖颜开就是刻意避开自己,生怕自己不好受,现在这样说开了,小开反而觉得,他内心平静坦荡了不少,至少不必时时觉得愧疚和挣扎,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好。”小开应声道。
“你问渔姐姐现在房中无人照顾,你去看着她吧,免得她有事找不到人。”方景城拍了拍小开的肩膀。
“嗯,那城王爷你处理完事情之后也早些休息,就算快好了,也要养着的,不然随时会恶化得更厉害。”小开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呢?
“知道了。”方景城对小开总是有着格外的**溺的,所以他看着小开的眼神都始终含淡淡的笑意。
看着小开走了,方景城又对流七月说道:“当时进末族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现在兑现。”
流七月他漂亮好看脸蛋上一抹惊喜:“王爷你当真?”
“自然当真,就当,是毕苟的嫁妆了。”方景城说着望了一眼毕苟,毕苟眼睛一望天,躲不过脸上一抹羞红。
那时候还是大雪季节,方景城与流七月毕苟三人进族之前,流七月与方景城交换了一个条件,事情远又久,当时方景城要的便是流七月的这六万大军,他早早就料到,若要带走傅问渔,末族总会大乱一场,需要有足够多的人手和支援此事才能圆满解决。
总不好向京中要兵,京中不会有人给他增援,所以方景城向流七月要,流七月的条件也简单,事情若办成,城王爷需将士末族的土地尽数拔给他。
其实说白了,流七月是要想吞并末族,他一个不图天下也不图地盘的高沙族族长要这么多地干什么,方景城没有细想过,但流七月不会做有违丰国利益的事,也不会背叛自己这一点,方景城很是相信,原因无他,唯毕苟尔。
流七月绝不会背叛毕苟,也不会让毕苟为难。
而且将末族交给流七月,总比交给京中派来的那些狗官放心些,他至少不会让这里被谁暗中占了去。
“末族经此大难,怕是再难恢复元气,你想如何处理这地方本王并不关心。我会着杜畏帮你,他在此事上,很有才能。”方景城说道。
“少主你的意思是……”杜畏有些听不明白,怎么听着,好像是少主在安排末族诸事,而他不再参与一样。
方景城转头看向杜畏,又说道:“你留在末族帮流七月处理这些事,毕苟和花璇也会在此处帮你,蛛网人手你尽可调用,流七月,我对你就一个要求,不可对蛛网之人无礼。”
“这是自然,那是我家娘子的娘家,我怎可无礼?”流七月他眨巴眨巴眼睛,好不要脸的样子。
“少主你要去哪里?属下不会在此时离开你的!”杜畏不是流七月,他听得出少主话里有话。
方景城按着他肩膀坐下:“我要回京中山坡小庙里拿一样东西,此事我不想再有外人插手,你就不必跟着了,再有,微微刚离世不久,你这个做哥哥本也应该多守些日子。”
“少主!”杜畏还要反抗。
“此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回来之后,你们再与我一起离开。”
“少主你会回来吗?”
“当然,你们都在这里,我不回来此处去哪里?”方景城笑道,“更何况,问渔也还在。”
“那……属下遵命。”杜畏仍觉得有哪里不妥,可是又说不上来,好像他在少主身上又看到了那种多了一些的东西,是什么呢?
“你们都先下去,我跟国师和温太子有话讲。”方景城一个接一个地把人往外赶一般。
再等到屋子里只有沈清让和温琅了,方景城才松了一口气懒懒坐下:“我知道瞒不过你们的。”
“你想做什么?”
“替我瞒住他们。”
“为什么?”
“我想一个人呆一段时间,把一些事情想清楚。”
“那有必要去商洛那种地方想吗?你骗鬼了吧?”温琅冷笑一声,方景城倒是好打算,可是真把自己和沈清让当成了傻子?
方景城揉了揉额头发笑:“哪里骗鬼,是真的。沈清让,我知道傅问渔要离开末族有些麻烦,你是唯一知道破阵之法的人,辛苦你了。”
“辛苦倒不会,尤谓现在还有一口气被关着,要走的时候用他就是,倒是你,城王爷。”沈清让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了?”方景城今日笑得特别多,对谁都很温和。
“城王爷,我算不出你要做什么,但我算得出,你劫数未完,最好是不要离开末族。”沈清让面色担忧,方景城的命象一向不好算,这一回就更乱了。 锦绣毒女乱江山:.
“劫这种东西,躲是躲不过的,不如去应劫。”方景城晒笑一声,“我们来喝酒吧,温琅你的烈儿娘还有没有?”
“有,你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