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坐在一块略小的山石之上,张开手心,便发现散发着光彩的灵石只剩下三颗了。
“这封硬不愧是逍遥门的高手,身上也积累着一定的财富,一丢就是十数颗灵石,别的弟子恐怕一颗也没有。听乞丐爷爷说,这灵石在修真界就相当于世俗中的水晶,很少有人能够拥有。”苏乐喃喃念着,随后十分痛苦地打起了瞌睡,那种极想睡但又不能睡的感觉的确非常折磨人。
苏乐半睁半闭着眼睛坐在山石上打着瞌睡,然后一个不小心,头部往后一仰,整个人就四仰八叉地向后滚落下去,结结实实摔落在地上,三颗灵石滴溜溜掉落在地,魂剑却被他抓在手里。
这摔在地上的感觉就仿佛一个人突然从悬崖上往下跳,一下子就彻底将他惊醒过来,一时睡意全无,把灵石捡起就想起一些事来。
云晨修为居然已经如此恐怖了,我是该是他高兴呢,还是该觉得他很不幸。血影镜虽然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组织,但一听,也与邪魔之流无异,云晨在如此短时间将修为提升到如此境界,一定是在血影镜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听乞丐爷爷说,也只有一些世间罕有的邪僻之法才能逆天地让修为突飞猛进。
虽然修为上去了,但却给身体留下无数压制不住的痛苦和毛病,也必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
云晨居然是血影镜弟子,而我却即将成为剑霄门弟子,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苏乐断断续续地想着云晨的事,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要面临的东西时,一时苦笑不已。
风吹拂而过,将丛林扬起一层绿浪,一些细微的响动从丛林当中传了过来,但苏乐却从中听到一丝有异的声响。
“谁?”苏乐的警惕顿时提了上来,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心里却泛起了苦水,不是到了这里真还有人跟来了吧,这一路也太坎坷了。
“呵呵,苏小子,老乞丐来了你也不欢迎了么?”方鸣翼笑脸盈盈地从丛林中走了出来,他的仙剑“烈焰”也绽放出火色光芒,照在那张让苏乐再也熟悉不过的脸颊之上。
“乞丐爷爷!”苏乐一下子从山石上跳了起来,手中的三颗灵石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但在他大安的心里也闪过一丝迷惑:乞丐爷爷干嘛弄得怎么神神秘秘,就怕让我看见似的,躲在丛林中鬼鬼祟祟一阵才出来。他应该御剑从上空冲下,直接把我带走才对。
但面前站着的的的确确是方鸣翼,苏乐于是把这丝迷惑掐掉,担忧问道:“乞丐爷爷你没事吧?”
方鸣翼拍着苏乐的肩膀,哈哈大笑道:“老乞丐活了几百年,皮厚得很,哪里能轻易有事。来,苏小子上去,看你累得不成样子,老乞丐我带你。”
“烈焰”光芒一吐,便漂浮在地面三尺之处。
“乞丐爷爷,为什么我站前面呢?”苏乐心里又浮出一丝迷惑。
见苏乐回过头去跳上了“烈焰”,方鸣翼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跃上“烈焰”之时,耀眼的光芒才将他背面的情况展露无遗。背后的青袍破开一个深黑色的大洞,大洞内隐隐现出模糊焦黑的血肉,这个大洞外面,有一层极淡的白色光芒在流转,像是用一种什么阵法将伤口发出的恶性气味阻挡住,所以,苏乐一直觉得怪异却始终没有察觉。
“苏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学会御剑之术么,在去剑霄门之前老乞丐就让你体验一下御剑的感觉,你站在前方就当是自己在御剑了,如果累了就睡吧,老乞丐不会让你摔下去的。”方鸣翼呵呵笑着道。
“嗯。”苏乐彻底放下心来,困意也连连席卷而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哈欠。
方鸣翼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就算没有性命之忧痊愈之时修为也要打些折扣。本来在百毒谷谷主和副谷主的围击下,能逃出来就很不错了。
而此时,就算是简单的御剑方鸣翼也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将速度放的比较慢。苏乐脑海中也一阵迷糊,实在困得很,也没有想到很多的东西,只以为是方鸣翼故意放慢速度,以便让他适应。
山岭之上,飞出一道深红色的流焰,载着两道人影继续向东而去。
在一座直刺云天的尖峰之上,立着一道黑色身影,黑袍加身,黑色连衣锦帽将头扣住,这人身形略显瘦削,却不是幻祭。
这座尖峰就像一把尖刀般刺天而起,顶峰就如同一片薄薄的刀刃,只留下一尺之宽的地方供黑袍人站立,但在凛冽寒风的拍打下,他却毫无所动,宛如悬崖峭壁上的一株苍松。
寒风愈加激烈,尖峰下的大海传来猛烈地巨浪拍石之声,雄浑有力。又是几声呜咽寒风掠过,一丝细微的声响飘来,一道黑色人影就像是被黑夜挤出来的一般,出现在尖峰之上,与先前的黑袍人并立一起。
这人身形狭长均匀,正是血影镜弟子幻祭。
“没有拿到?”等待在此的瘦削黑袍人当先开口问道,言语间溢满不快之意。
“没有。”幻祭干脆利落地答道。
“镜主可是对你寄予厚望,要知道我血影镜一直未敢对剑霄门下手,便是忌惮剑霄门手中的三大神器。现在他们三大神器已去其二,若是天剑仙衣被我们拿到,那以前的忌惮也荡然无存了。”瘦削黑袍人遗憾地叹了叹。
“别说废话,你是否以为我办事不力。若是你觉得天剑仙衣好拿,在镜主派我去之前,你怎么不自告奋勇立上一功。”幻祭自然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