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遇到东邪又过了十来天,之前的招揽也被黄药师婉言拒绝了。
其实也不怪黄药师,如今李木无名无财无地盘,就连所谓的一个马 监主簿也名不副实。黄药师虽然和李木相谈甚欢,但是最后还是表示他闲散惯了,受不得约束。
招揽不成功,李木也不气馁,东邪黄药师如此大才,岂是随便说说就能招到的?
李木本想也来个三顾茅庐,只不过东邪黄药师身有要事。他路过庐州只为喝杯酒而已,当天下午吃过饭就急匆匆地出了城直奔襄阳。
这之后又过了些日子,眼看实在等不到朝廷文书,心中另有打算的李木这日上午来到庐州衙门,正想向知州杜杲请辞,就看到大堂里还有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
瞧李木的不请自到,爱惜李木将才的杜杲没有半点不高兴,当即站了起来介绍道:“乔公公,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李木李将军了。这次庐州之战,李将军神勇非凡,武艺高超,一杆枪一匹马杀得鞑狗人仰马翻。庐州城能保住,可多亏了李将军的鼎力相助啊!
李木,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可是朝廷中最得圣意的乔公公了。在宫里侍奉过四位皇上,可谓是宫里的大红人,平常官员想见 都见不到啊。为了你的事,乔公公亲自出马,可真是你天大的福气啊!”
杜杲也是朝堂上的老人了,果然会说话,不提自己的功劳,反倒把李木和老太监吹得快上天了。
不过,庐州之战能赢,除了将士用命外,靠的就是知州杜杲的运筹帷幄,居中指挥。李木的勇武也许一时能激励士气,但对大局终究没有多少影响。
名将杜杲的夸赞,李木可不敢当真。赶忙谦虚地说道:“下官李木,拜见乔公公、杜大帅,杜大帅刚才谬赞了。末将也就懂些庄稼把式,凭着一时血气杀些鞑狗罢了。岂敢与大帅的运筹帷幄相提并论?”
“庄稼把式?李将军未免太过自谦了。能在万军之中,杀进杀出,一身好武艺,咱家还真是不得不——防啊!”
这老太监最后一句话味道不大对啊。
李木一时间没捉摸明白,眼前的老太监身影瞬间消失。闪电出手,电光火石间一掌拍在猝不及防的李木背上。
掌力阴寒,功力深厚,直入心扉,即便易筋经略有小成,李木还是吃不住体内的阴阳失衡,连吐了几口血,跪倒在地,摇摇欲坠。
这死老太监说翻脸就翻脸,眼见李木受了突然袭击。重伤吐血,杜杲大惊失色地大喊道:“公公,你这是干什么?”
“来人啊,把贼人拿下!”
眼瞧着从京城跟来的两个殿前侍卫将重伤的李木拿铁锁捆住手脚, 之前一直不动声色的乔公公,这才微笑地接着说道:“大帅,无需惊慌。咱家既然受天子眷顾,自然得为天子分忧。咱家并非自作主张,而是因为圣旨就是要将他惩办。
大帅你有所不知,之前的庐州之战。全是这小人一手挑起的。
蒙古人退兵后,却派来使者,说是这小人在边境肆意妄为,残杀牧民。多次挑衅蒙古人。他们蒙古人要朝廷给个交代,不然的话就要再次发兵。
这贼人为了自己的军功,杀良冒功,挑衅作乱,这是罪一。
他战时弃梁县百姓不顾,使得梁县被打破。知县卫廷以及一县官民被蒙古人杀了个干净。这是罪二。
战场上不敬鬼神利用死人,搞出的所谓鬼府阴兵,闹得天下人心惶惶。作战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毫无礼义廉耻,是其罪三。
有此三罪,本该就地处死。但是太祖皇帝曾有言,罪不杀士人大夫。这李木好歹也有功名在身,又是朝廷命官,虽然罪大滔天,但天子圣明,只削其官职,废其武功,发配海南,终生不得回来。”
蒙古人恶人先告状,摆明的离间计,难道朝廷看不出来吗?
颠倒黑白的缺德事也做得出来,瞬间洞悉蒙古人意图的杜杲,当即为李木说情道:“公公,蒙古人狼子野心,战场上拿李将军没办法。派使者 胡言乱语,摆明是要离间我们君臣和睦。朝廷若是将李将军惩处,岂不是自毁城墙,还望公公三思啊,望朝廷和圣上明见啊!”
庐州衙门大乱,随着里面的吵闹声传到外面,忙于公事的杜庶随着大小官员连忙闯了进来。一看到父亲杜杲勃然大怒,李木身受重伤被人挟持,杜庶当即指挥军士将老太监和两个殿前侍卫围住了。
不过,这死老太监不愧是四朝元老,在宫里侍奉了六十年,面对眼前的剑拔弩张,他也没有半点慌张,反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杜大帅,你这是要造反吗?朝廷的决议,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多管闲事。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他事无需你们操心,圣上自会定夺。”
挨了老太监一掌,这会儿暗中运功调息,稍微缓过劲儿的李木擦去嘴角淤血,继续装成虚弱的样子,跪在地上劝说道:“大帅、杜兄,还有各位兄弟,你们都别再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我李木的功 过是非,既然已成定局,你们说破嘴又有何用?
若是为了我李木求情也获了罪,这庐州城还有谁去防御?蒙古人狼子野心,与我大宋不死不休,岂是去掉我一个李木就会停战的。要不了多久,他们定会卷土重来。大帅与庐州将士,还当守好庐州城,千万别因为我李木丢了官职。”
李木精忠报国的一番话,顿时让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