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十点半刚过,我坐在自己办公室接到骆向东从总裁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叫我送两杯咖啡过去。
这回我长记性了,一杯按照骆向东的口味,不加糖的巴西黑咖啡。等到另一杯,我冲了速溶还加了牛奶跟糖块。
敲门进去,我在正对面的沙发上,看到了一身枣红色短毛毛衣的骆向东,他今天毛衣里面没套衬衫,圆领的毛衣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很少有男人的锁骨长的精致好看,而骆向东就是这少部分人当中的一位。他随便往那一戳,就像是活生生的衣架子,那些行走在巴黎米兰时装周t台上的国际男模,也就不过如此。
骆向东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漂亮的蛋糕盒,我走过去,叫了一声骆总,然后把咖啡放在他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这边,最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骆向东说:“以后早餐大概就是这个时间,除非我不来公司,你以后就到我办公室里面吃吧。”
我心里美得不行,有免费的高档蛋糕做早餐,这还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但是面子上我必须得过得去,我说:“谢谢骆总,但是每天麻烦你,我也不好意思。”
骆向东喝了口咖啡,随即挑眉对我说道:“不然呢?要不我一三五请,你二四六请?”
我立马道:“行啊,不过周六放假,我一三五请好了。”
骆向东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出声回道:“行了,跟你开玩笑的。”
我顿时眼睛微瞪,出声说:“骆总,你还会开玩笑?”
骆向东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赶紧明哲保身,出声回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好奇了一下。”
“好奇什么?”
我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说道:“以往只听你揶揄我,还没听过你跟我开玩笑。”
骆向东微不可闻的切了一声,然后道:“我揶揄你是拿你当自己人。”
自己人。
我顿时抬眼看向对面的骆向东,只见他左手拿着咖啡杯,随便一个喝咖啡的动作都像是在拍画报一样,帅的不食人间烟火。
我心跳紊乱了一下,虽然只是一闪而逝,我很快收回异样的情绪,笑着搭了一句:“谢谢骆总。”
骆向东闻言,抬头翻了我一眼,然后道:“成天谢来谢去,你还真拿我当万恶的资本家,一句照顾不周就会开了你?”
瞧瞧,三分钟说话不揶揄我,都算他不叫骆向东。
我抿了抿发干的唇瓣,心底用那句自己人来自我安慰。
我低着头吃蛋糕,中途想到昨天匡伊扬打电话跟我说的事,我抬眼对骆向东问道:“骆总,这个周六顾老师出殡,你知道吗?”
骆向东嗯了一声:“知道,我会去。”
我一想也是,以骆向东跟顾老师的交情,他一定会知道。
骆向东又道:“现在具体时间还没确定,等定下来之后,你跟我联系,到时候我接你一起去。”
我没推辞,点头回道:“好。”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顾老师儿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对我说:“子衿,我爸的葬礼定在这个周六上午九点,到时候你直接来宁山公墓就行了,我刚刚也打电话告诉过伊扬。”
我说了一声好,顿了一下,还是道:“顾叔叔,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
我跟他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然后又用私人电话打给骆向东,骆向东道:“我也刚接到电话,周六早上九点是吧?”
我嗯了一声,骆向东说:“从这里到宁山公墓,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时候我七点半去你楼下接你。”
“好。”说完,我准备挂断电话。
骆向东道:“你今晚有约吗?”
我说:“没有。”
骆向东道:“那晚上跟我走吧,刚刚泽宇打电话来,说还想去你昨天领我们去的地儿。”
这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还上瘾了。
微微一笑,我出声回道:“好,今天我带好钱包了,一定我请。”
骆向东说:“要是你请的话,那我可得多叫上几个人。”
我说:“没问题,这里我还是消费得起。”
骆向东说:“那就这么定了,下班停车雏。”
“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鲜有的没有长舒一口气,几秒之后才发觉,原来现在跟骆向东通话,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好像一拿起电话就吓得整个人后背绷直,生怕说错话一样。这都得拜昨天那顿饭所赐。
在办公室中坐着等下班,中途我又接到徐璐打来的电话,她开口便说:“子衿,顾老师周六出殡,在宁山公墓,伊扬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宁山公墓离我们这儿得两个多小时快三个小时的车程,太远了,你到时候怎么去?”
我想到骆向东说过的话,避重就轻的回道:“我坐车去。”
徐璐道:“那我周五晚上去你那儿,第二天我们两个一起打车去吧,要不然从我这里折腾过去,估计我得早上六点就起来。”
闻言,即便顶着会被误会的风险,我也不得不装作一副坦然的样子,实话实说:“行啊,正好第二天骆向东说顺路开车带我过去,那就把我们两个一起都带过去了。”
徐璐一听这话,立马在手机那头吃惊的问道:“什么?骆向东开车带你去?”
我就知道会这样,徐璐听不得骆向东三个字。
我故作平静的回道:“是啊,他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