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初中的时候同桌是男生,我俩上课总爱说话,有一次他正低头跟我叨叨的时候,语文老师在台上忽然叫他的名字:江浩,你说什么呢?那时候已经快要下课了,我那同桌抬头看了眼语文老师,急中生智,大声回道:老师,我想上厕所,不信你问梁子衿。”
“当时我们语文老师回了一句,没把我给臊死。”
我声情并茂的给骆向东讲着,骆向东也饶有兴致的回道:“她说什么了?”
“我们语文老师说:你一个大酗子想不想上厕所,问梁子衿干嘛?她能知道你想不想去?”
我话音落下,骆向东咧开嘴笑了。
我皱眉道:“你别提我当时多尴尬了,恨不得在桌子下面踹死他,想的什么馊主意吧。”
骆向东笑着道:“你面子那么浅呢吗?我可没看出来,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跑去问人家**用品商店在哪儿。”
他不提我都忘了,我当即挑眉说道:“你还说,你以为我想去的?我那也是豁出脸去问的。”
骆向东笑道:“反正我是不好意思,还是你脸大。”
我跟骆向东犟咕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催着我给他讲好玩的事儿,我已经把自己记得起的笑话都给他讲了,如今只剩下真人真事儿。
我说:“对了,还是我那个男生同桌江浩的事儿,他有点大舌头,平时说话还好,但有一次上语文课,老师让朗读一首现代诗。江浩站起来拿着语文书,认真的读道: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后面一句不是船在那头嘛,结果他因为大舌头,愣是读成,我在这头,**在那头。”
我一边说脑中一边想着当时的场景,整个人都笑疯了,骆向东也跟着乐,我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想想看,当时全班八|九十人一起哄笑是什么样的场面。”
骆向东说:“你这朋友还真是个奇葩。”
我说:“他跟我另一个好朋友谈恋爱,从初中一直到现在,快十年了。”
骆向东道:“还没分?”
我瞥了一眼,道:“你就不能盼人家一点好了?”
骆向东不以为意的回道:“谈的久算什么,有本事结婚啊,像你跟你前男友,不是也谈了七年多嘛,结果怎么样了?”
他这人说话向来嘴毒,我没有提防,前一秒还笑的得意忘形,这一秒就被戳的体无完肤。
沉下脸来,我皱眉道:“给你讲了一晚上的笑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说声谢也就算了,干嘛恩将仇报戳人软肋?”
骆向东道:“我不是要戳你软肋,只是想告诉你,爱情中最重要的是找对那个人,而不是比谁谈的更长,谁的过程更久,除非你们能谈一辈子的恋爱,不然早分跟晚分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话一针见血,我竟无言以对。
骆向东见我沉默,他又说:“你的那个前男友,已经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为人渣了,你也不用再留恋,更不用每次喝多之后就想着他。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最起码都是刚毕业的人,我就不信他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工作跟职位,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过你的日子,就算以后再见面,也把头抬得高高的,你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让他知道,他错过你,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但却又无力挽回的事儿。”
骆向东的话句句说到我心坎儿上,我微垂着视线,低声回道:“其实最初想进骆氏,无外乎是想跟他们怄气,但是这几个月下来,我发现我喜欢这份工作远比用它来报复的心要多。就像今天,我之所以要跟林寿祥喝酒,一是想做好本职工作,二也是想能促成合约,当然了,我也不想看着你放低自己去迎合他,掉价儿。”
其实骆向东跟林寿祥相比,无论是年纪,资历或是其他方面,骆向东叫林寿祥一声伯父,或者说话多少客气一些,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可我就是莫名的看不了,总觉得骆向东是受了委屈。而我,不想让他有丁点的委屈。
骆向东闻言,他出声说道:“如果今天坐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而是关悦和韩雪彤,那她们两个无论喝多少酒,都是无可厚非的,就像你说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们毕竟领着助理的钱。但是我也说过,你跟她们不一样,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私下里还叫我东哥,偶尔喝醉酒还喊我东子呢。”
骆向东说说就偏了话锋,我侧头看着他,但见他勾起唇角,俊美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善良的笑容。
没错,是善良。
我心底忽然一暖,忍不住出声说道:“东哥,我叫你一声哥,就真的拿你当我哥了。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骆向东见我眼眶发红,他赶忙出声打断:“哎,行了行了,别说说还煽情了。”
说罢,他话锋一转,开口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怕,虽然夜城不是你家,但你也不是一个人,有我罩着你,谁敢把你怎么样?还有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别总念念不忘的,他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有这个心思,还不如重新找个靠谱点的好男人,对了,就你那个学弟,叫匡伊扬的,我觉得他就不错。”
我看着骆向东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骆向东眉头微挑,不答反问道:“怎么这么问?”
我说:“你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伊扬了,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骆向东随口回道:“不认识,就是见过几面,觉得他人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