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从唐母的病房里出来,记者们还没走,全都还围在病房门口东张西望着。看到米乐出来,他们一脸惊讶,似乎不曾想到米乐轻轻松松就过关了。跟他们想的不一样,这让他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不应该呀,按道理说施家给的信息不会有误,怎么不是他们意料中的结果。这让他们大跌眼镜。
他们纷纷上前围住米乐,争先恐后好奇的追问着:“米小姐唐夫人现在怎么样?能跟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唐夫人有为难米小姐吗?”
米乐被记者们围在一个小天地里,她双手自然垂放在两侧,面色从容的环视着众人,眼眸轻轻一眯:“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唐伯母具体情况,有什么疑问可以咨询医生。”
一句让记者们无法再追问米乐,记者们不会放过米乐,不让米乐出点丑闻似乎不会罢手。
“是唐夫人呵斥了米小姐吗?所以米小姐不敢乱说话,将责任都推给医生?”
“米小姐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完全可以说出来,我们可帮米小姐。”
米乐真是要笑了,她特别想说不要害我就行了,不要假惺惺,精致的小脸荡起美丽的笑容,客气的朝记者们说道:“谢谢各位,我没什么话可说。唐伯母一直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我想你们是误会了。”
她双眼弯弯,笑得格外的迷人,就像皎洁的月亮美得让人无法靠近。
“我希望以后不会听到类似的话,不然我绝对会不客气。”
温柔的声音里透着冷漠,可她精致的脸庞依旧挂着笑容,完全看不出一点怒火,那寒人的话好似是从别人口中传来的一样。
记者虽然收了许家的好处,可此刻确实没什么好问,他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给米乐。
米乐轻轻撇了个个面带失落的记者们,她想她应该还击了。而不是一次一次的被人踩在泥土里。这些仇她一定会报的,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若是没事我可以请大家喝咖啡。”她眼眸里泛着冷光:“围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影响不好,你们觉得呢?”
话音一落。一群记者面面相觑望着彼此,足足看了几秒,他们尴尬的笑了笑,立即散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样子。
记者们一走。整个医院瞬间安静了许多,也空落了不少,围在外头的医生和护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米乐。
似乎不能相信这是十几岁小女孩说出来的话,纷纷感觉眼前的人不是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大人。她们上前,一脸惊疑地凝视着米乐。
“贵母在隔壁房间。”
米乐朝医生露出甜蜜的笑:“谢谢。”
纯净的笑容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时间医生护士们都呆住了,睁大着眼睛直看着米乐。
米乐一直眯眼微笑,笑得天真灿烂,直接进了柴文如的病房中。
柴文如的病房和隔壁间唐母的病房几乎一模一样的。米乐推开两道门才到里头,柴文如已经醒了,米乐说的话,她似乎也听到了。
柴文如扭伤了脖子,打着石膏的脖子一动也不能动,她蹙着眉,一双眼睛里带着讽刺的意味:“没想到你巧舌如簧,事情一下就被你解决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儿有这种本事呢,若是早知道有我就不要遭罪了。”
米乐鼻尖一酸差点要哭出来,可她极力忍住了。她在外面受记者的追问,在唐母哪里也像个受气包,总以为到了妈妈这里,她的态度能好些。不曾想到一切不过是她异想天开。
爸妈现在将她视为外人,视为扫把星,她还奢望什么呢?她扯开嘴角,苦笑着:“我来看看您。”
其他话,米乐不想多说,反正多说无益。只会增添矛盾。
柴文如冷哼了一声,从鼻尖里出气:“放心吧,我死不了。”
米乐心里凉到了骨子里,可她依旧维持着笑容,态度极致的温和:“妈,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释然的味道:“正好我想和你说,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
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你就开心了。
柴文如不曾想到米乐突然能说出这种话,她咬着牙一脸愤怒地瞪着米乐:“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搬出去住,这样家里少了扫把星,你们就能平安无事了。”米乐站在柴文如的床前,垂着眼帘不敢看对方。
她害怕看到妈妈眼睛里的不舍自己会心软。也许柴文如从来不曾将米乐当女儿,听到米乐的话,她只是不停的冷笑着,一张脸露出丝丝不屑。
“那你搬出去试试。”
渗人的语气带着威胁,可听在米乐的耳朵里却让她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垂放在两侧的双手微微的握紧,面无表情的抬头迎视着柴文如,不容人置喙:“我说到做到。”
“你……”柴文如气绝,一句话到了口中,再也说不来,她睁大眼睛怒瞪着米乐:“希望你不会后悔。”
米乐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她原本以为妈妈会大怒的骂自己,结果只是威胁她。她的心都已经碎成了粉末,在也不能成形。
“那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搬东西。”米乐平静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就好自己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柴文如咽下心头的怒火,一切都能局势稳定在说。也许她心中藏有私心,她想自己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一直她都听蓝家人说,米乐的命太硬会克人。她一直不信,直到米德霖入狱,她才真正的明白蓝家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