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望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天风瑾瑜了,从前的天风瑾瑜是个单纯的施虐者,从杀戮和血腥中得到安宁。浮望之所以能在她身边活下来,而不是像那些三日不到就被杀死的奴仆们一样,除了他有个聪明的脑子和一副敢赌敢博的性子,还有一个依仗。

他在某本古籍上发现了一味药方,能抑制因神魂不稳引起的癫狂症状。浮望将其中描述细细研究,联系起自己无意间听到的某些消息,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天风瑾瑜的这种性格,也许是因为传说中的炼魂。

他用那味药方沐浴,让自己身上带着那股味道,结果成功的在天风瑾瑜手中活了下来,并且一直到现在,是能待在天风瑾瑜身边最久的人。那种药,确实可以抑制天风瑾瑜的癫狂。

可是就在两日前,突然醒来后,天风瑾瑜变得不一样了。她眼里没有了癫狂之色,只偶尔看着他,会有些难以表达的矛盾。如果不是她身上气势不变,对这里没有表现出任何陌生,浮望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从前的天风瑾瑜了。

或者说,天风瑾瑜是变清醒了?浮望思考着这个可能性,皱起了眉,如果天风瑾瑜清醒了过来,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跟在天风瑾瑜身边,浮望没有一刻放松,他疯狂的吸收所有有用的知识,然后他发现,天风瑾瑜的神体,是可以被夺走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得到力量,只要将天风瑾瑜的神体炼化吸收就行了。

为此,他一直在做准备。可是天风瑾瑜却在这种时候突然的变得清醒了,清醒的人比疯狂的人更难以解决。

或许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天风瑾瑜对他的态度并不坏,相比之前甚至是称得上好。她这两天不再折磨他,连碰都没有碰他一下。浮望一度以为她察觉了他的不好心思,所以才会疏远他。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天风瑾瑜真的察觉到了他不好的心思,那他现在肯定没有机会活着。

那么她的态度,究竟代表着什么?他现在还不能放开这个庇护,必须在她身边,而关于这个改变,他还需要好好的观察一番。

就像舒鱼领悟到的,她什么都不做不说,浮望反而会自己想太多。浮望是提着心了,舒鱼却没什么心理压力,她不知道浮望满腹的复杂心思和思量,她只是很平常的练武,在天心岛上到处晃晃。上次穿越到这里住的那段时间,因为太害怕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一切,现在她才算是有心思去观赏。

两天下来,她就见到浮望两次,因为不清楚这个浮望是不是她家的浮望,也没敢亲近。再加上清楚浮望的能耐,未免被他看出什么来,再发生当年那种见几面就被掀了老底的事,舒鱼也没和他过多交谈,浮望说了几句,她随意的点点头就走开了。

浮望这个疑似男宠的人没有来烦她,但是舒鱼遭遇了另一个烦恼。上次穿越时见过的天风临瞿,就是那位不知道哪个狐族长老的继承人,对天风瑾瑜盲目崇拜后来被浮望白莲借机送出天风岛的那位,他这次的身份,是天风瑾瑜的枕边人。

舒鱼练完剑,就见到寝殿里那位穿着红色薄纱,满脸春意盎然的天风临瞿。这位见到她走进来,就用一种吃醋撒娇的语气说:“瑾瑜大人只宠爱那个半妖,今夜可轮到临瞿了~”

舒鱼:哈?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少年完了,浮望一定会干掉他的。

舒鱼左右看了看,走到一边拉住那高高垂下的深红色帘幔,往下一扯。朝她走过来的天风临瞿好奇道:“瑾瑜大人这是做什么?”

舒鱼用行动告诉了他,她想做什么。她用手上的帘幔将天风临瞿裹进去,裹成了一个包,接着打了个结,用剑挑着那个结,单手拿着打开门,剑一挑就将他整个扔了出去。

没回过神来的天风临瞿在门外咕噜咕噜滚了两圈,瞪大了眼看着站在门内的舒鱼,只听到她说:“不许再过来,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刚好走进大院的浮望脚步一顿,他听见了舒鱼那句话,而且,被裹成一条的天风临瞿就滚在他身前不远处。

舒鱼也看见了站在门口准备安静当个无辜路人的浮望,干脆开口说:“浮望,伺候我的男宠除了你,全数驱逐,你去安排下去。”

正降低自己存在度的浮望一愣,然后柔顺的答了个是道:“瑾瑜大人的吩咐我明白了,男宠二十四位全数驱逐,那么女子呢?”

舒鱼:卧槽还有妹子!狐族圈子好乱!天风瑾瑜怎么也变成这样的狐了!

“全部驱逐。”舒鱼说完就关上了门,也不管外面那两位是个什么反应。她是真的没想到,现在的天风瑾瑜怎么有那么多男宠了?浮望应该,也是男宠吧?总感觉她之前想象的浮望vs浮望的修罗场会出现呢呵呵。可她一点都不期待啊!

揉着额头回到自己房间的浮望坐在床前,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再一次感到疑惑。这个不一样了的天风瑾瑜,究竟是清醒了还是……换了个人?

深夜,睡着了的浮望额头上升腾起一股青烟,最后形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狐狸。小狐狸眉心一抹红痕,双眼也是暗红色。他冷冷瞥了一眼床上躺着陷入了沉睡的浮望,眼中掠过一抹杀意,随即一跃消失在了空中。

独自躺在空旷寝殿中的舒鱼警觉地睁开眼睛,轻声喝道:“谁?”

“小鱼。”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和声音,舒鱼连忙坐起来,转头四处寻找,“浮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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