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往前走:“。”
荒驿内显然是没有什么正经书房的。所谓的书房,其实就是他们平时讲课的那个房间。
进门,田凯复关上门,立刻就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问道:“殿下是打算把阮大人当成娈童吗”
娈童楚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住口我真心待二弟,怎会你要不是看在你我相识多年,今天必然要给你一个教训”
富商权贵人家,家中养着娈童的并不少见。这些娈童就像是家妓一般,供人玩乐之用。虽说这些娈童过这样的日子,也必定不是自愿可是他家二弟怎么能够和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田凯复到底对楚昊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这样生气的楚昊,他记忆中根本就没出现过过。但是想到阮白,他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去说道:“殿下若是真心,还不如将阮大人当成是娈童。”
楚昊呲目欲裂:“你说什么”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田凯复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随即梗着脖子,强迫自己抬头:“下官有幸能给阮大人开蒙,短短时日已经能看到阮大人是如何惊才绝艳,若非受限于出身,阮大人今时今日怎么会受困顺阳关即便如此,以阮大人之能,必非池中之物,他日一飞冲天,难道殿下要他背着一个娈童之名”
“住口”
既然已经说了,田凯复就没停下来的打算,他说得又急又快:“更何况,殿下就没考虑过平西王府没考虑过王爷王妃殿下是王爷王妃的独子,若是打算和阮大人共结连理,将来是打算纳妾生子,还是让楚家绝后若是前者,殿下将阮大人置于何地是否也愿意让阮大人同样纳妾生子若是后者,殿下又将王爷王妃置于何地,将楚家置于何地”
“啪”楚昊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临时赶制质量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我让你住口你没听到吗”
面对双目赤红的楚昊,田凯复反倒往前一步,问:“殿下是恼羞成怒了吗”
“滚出去”
田凯复双手微抖,躬身行礼:“下官告退。”
楚昊死死盯着重新被关上的门,猛喘了两口气,握紧拳头一点点收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也从来不让自己的好恶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就像他明明看牧飞文不顺眼,却不会随便找个理由出手对付,毕竟牧飞文身上是实打实的战功,如今岁数大了,想给自家人谋点职缺,也并非说不过去。
可是摊到阮白头上,他却完全不那么想他根本连想都没想。是的,若不是田凯复的“提醒”,他甚至都没考虑过自己家的反应和立场。他只想着让阮白接收他,只想着要和阮白在一起。
在他的脑海中,阮白是唯一的问题。其它的,根本就不做考虑。
是的,只要阮白能点头。
可是,田凯复有一点说得对。他不单是一个千户,还是平西王世子;不管将来阮白有何成就,只要和他在一起,恐怕都逃不开娈童二字。
他,舍不得。
书房宽敞明亮,楚昊突然感觉到光线一暗,猛然回头,眼中还带着没来得及掩饰的狠厉。
阮白趴在窗口,挑眉:“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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