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死了人?
程子浔接过递给他的饼,一边吃着,一边让他带他们过去看。林晓一听到死人,就觉得手里的饼有点吃不下去。她看到程子浔倒是啃得津津有味,等走到那家死了人的屋门口时,饼刚好吃完。
程子浔抹了抹嘴,马上换成一脸沉痛的表情。
林晓:_程子浔跟其中正在哭的女孩说:“真是让人难过,请节哀。”
女孩抬头,程子浔和林晓愣了愣,发现是昨晚那个身上有彩绘的女孩,只是今天她穿了衣服,而且这里的女孩看上去都差不多,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林晓的脸色马上变得有点微妙,睨着眼看程子浔。
程子浔的表情倒是很一本正经,他又跟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林晓全程都没有说话,程子浔看林晓的脸色越来越黑快要跟这里的女孩一个颜色了,马上跟屋主客气了几句,就带着她离开。
可是那个黑人女孩叫住了他们,“.”
程子浔和林晓同时顿住了脚步。
也站住了,三人一起转头看着黑人女孩。
女孩指着他们,神色激动,快速地跟周围的人大声说着什么。
语速太快,林晓勉强抓住几个词:te……die,……punihe大概是说因为这几个异乡人来了,才死了人,这两个异乡人把不幸带到了村子里,应该受到惩罚。
林晓瞄了眼周围,看到有人拿起了刀和锄头,警惕地看着他们,情况有点不对。
她担心地看向程子浔,后者正面色不变地听着,然后快速跟也是一脸凝重,不动声色地站在他们面前,嘴里跟他们缓慢地解释着什么,似是在劝说:他们只是游客,跟他们没关系。
但是女孩很激动,今天酋长又不在,没人主持大局,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林晓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觉得有点头晕,眼前掠过昨晚看到的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也不知道昨晚在房外,是这里的哪几个人,是不是也手执匕首,正在某个角落虎视眈眈看着她,然后找机会睡她几晚,再卸了她的腿和胳膊,把她埋了。
她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往程子浔怀里躲了躲,感觉到他也提高了警惕。
不停地劝说着,程子浔皱着眉偶尔也说一两句,林晓觉得此刻的程子浔肯定很恼火,要是在黎城有人敢这样用刀指着他,他早就直接上去干架了。
林晓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女孩突然走过来。
女孩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显得皮肤更黑,她手腕和脚踝上戴着好几串兽牙,走路的时候会发出轻微摩擦的声音,不怎么好听。
女孩在程子浔面前站定,对他笑了笑,歪着头跟他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不说话了,好像在等着他回答。林晓站在旁边不耐烦地看着,她看到女孩脸上瞬间柔和的表情,她从来没这么后悔过以前为什么不好好学英语,她很想知道女孩在说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似乎在跟他谈论一项交易。
程子浔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他看了林晓一眼,然后对女孩摇摇头。
女孩也跟着看了林晓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脸上露出颇可惜的神色,她伸出手递给程子浔一把银质刀柄的匕首,轻飘飘地对他说:“te.”语气挑衅。
程子浔面无表情地一把接过,他试了试刀口,很锋利,是把好刀。
林晓趁着女孩走开,问程子浔:“她刚才跟你说什么?”
程子浔呲牙对她笑笑,牙齿比匕首还要亮:“她说如果我跟她睡觉,就可以放过我们。”
林晓瞪大了眼睛,敢睡她男人?她卷了卷袖子正要扑过去扯那女孩的头发,程子浔连忙抱住她,“你激动个什么,我又没答应。”
林晓想起他刚才摸下巴思考的样子,对他咆哮:“这问题难道还要考虑吗?!”
程子浔:“……”
林晓深吸了一口气:“那她给你刀做什么?让你ce什么?”难不成睡不了他就要阉了他?!
程子浔掂了掂手里的刀,眼神恢复平静,“屠牛。”
林晓以前在某本书里看到过,有的原始部落会在葬礼上屠牛欢庆死亡,牛的种类则是根据死者在族里的身份地位来决定,普通的就是水牛,最贵的是患有白化病的牛。
有人不知道从哪牵了一头长角牛过来,所有人走到门外,依旧把他们三人围在中间。
林晓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真要杀牛吗?”她眼底露出隐隐的担忧。
程子浔心里一暖,“你是在担心我吗?”
林晓摇头,“我比较担心那头牛。”
程子浔:“……”
他不跟她废话,让把林晓带到旁边的角落,自己则在原地热身。
林晓趁机观察这头长角牛,鼻子上拴着绳,大概为了避免它乱跑伤到人,牛的前蹄用麻绳绑在中间的木桩子上,它身体不是很壮,但是四肢有力,略低着头打量着程子浔,大大的牛眼就像两颗玻璃珠,长长的睫毛一扫一扫,它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
或许,在牛的眼里,危机从来不属于它。
程子浔扭了扭脖子,看着牛眼,目光沉静。
林晓又看了一眼周围,有几个当地人干脆坐在了地上,互相窃窃私语,脸上满是对这个东方小白脸的不屑与鄙夷。
她听见有人高声挑衅了一句,“ asia!(东亚病夫)”然后周围一阵哄笑。 林晓顺着声音看去,是个年轻的黑人,鼻子上穿着一个环。
那人刚得意地说完,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