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妈,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宫琳娜哈欠连天的跟在季韵身后直叫,一大早就被母亲从床上拽起来,好困。
“医生打电话说你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期,马上就要被送回监狱了,带你过去看看他。”季韵边走边说,宫琳娜一听是去见宫皓,不再磨磨蹭蹭的,反而比季韵还要先拉开车门。
“妈,司机呢?”拉开车门后,她发现车内空无一人。
“司机有事,我放他假了,今天我开车。”季韵直接坐到驾驶位上,踩下油门。
“哇,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的么?妈竟然会亲自开车。”在宫琳娜的印象中,季韵常年都端着豪门阔太太的架子,喜欢讲排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司机和保镖相陪。
“琳娜,现在的宫家不比以往,再加上你奶奶又回来了,凡事,我们都要低调点,懂么?”季韵严肃认真的教导宫琳娜。
“嗯,我懂。”宫琳娜点头,宫家接连曝出丑闻,哥哥又进了监狱,奶奶别提有多火大,回国后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过她和母亲,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和母亲的错似的。
季韵的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咖啡屋门外停下,宫琳娜奇怪地出声问道,“妈,车子怎么在这停了,不是说去医院看哥哥的吗?”
“有个朋友约我在这里谈事情。”季韵边解安全带边解释。
“那哥哥呢?不去看他了?”宫琳娜一脸不情愿。
“不去了,刚才医院的人来电话,说你哥已经被提前押回监狱了,我们现在就算赶过去也见不到他了。”季韵打开车门,回头看着宫琳娜,下巴扬了一下,“走,跟妈妈进去喝杯咖啡,妈妈把那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好。”宫琳娜点头,在她们这个圈里,社交也是衡量她们是否有价值的体现。
在季韵带着宫琳娜去见宫琳娜亲生父亲的时候,顾安然和唐澈正在从晶泰度假山庄返回a市市中心的路上。
顾安然浑身酸痛的趴在唐澈的大|腿上,像只慵懒的小猫似的。
唐澈骨碌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乌黑浓密如海藻般的发丝里,想着昨晚和她在温泉池里,阳台上,摇床里,浴室里,洗手台等地方,都留下了爱的足迹,那性|感迷|人的薄唇就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很久没有和她这么疯狂的放纵过了,真是爱死了这种疯狂的感觉。
“澈哥哥,我不舒服。”顾安然转过头来望着他,脸色苍白,一脸病态。
唐澈忙问,“哪里不舒服?”
顾安然苦巴巴地说,“头晕,反胃,想吐,肚子疼,还有种要拉肚子的感觉。”
皱了皱眉,唐澈有些懊恼,“你应该是着凉了,都怪我,昨晚只顾着自己爽,没照顾好你。”
晶泰度假山庄建在半山腰上,夜里凉气重,他却搂着她在露天阳台上疯狂了那么久。
“澈哥哥,先不要说这些了,快找个地方让我上个厕所吧,我快憋不住了。”肚子里稀里哗啦的响,再不找地方解决,她恐怕就……
这时,前方司机突然出声道,“boss,前面有个咖啡屋,里面应该有厕所。”
“快停车。”唐澈话音落下,轿车迅速停在路边,唐澈火速抱着顾安然往咖啡屋里冲。
“你好,欢迎光临。”服务生礼貌地向唐澈打招呼。
唐澈没搭理他,抬眸四扫,找到洗手间的标志,火速奔跑过去。
四肢无力的顾安然扶着墙走进厕所,唐澈紧张不安的在洗手间外等候,心里后悔的要死。
以后再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在寒气重的地方没节制的要了。
不过,这丫头的身体未免也忒弱了点吧。
这么经不起折腾。
看来,为了他以后的性福生活着想,他非常有必要为安然制定一套强身健体的锻炼计划。
正这么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猛地引起了唐澈的注意——
“按计划行事,一个小时后,我在码头等你。”
这声音像极了他的杀母仇人萧景焕!
黑瞳一凛,修长的手下意识地就抽出了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来,令人从头颤|抖到脚趾头的冷冽杀气弥漫在空气里,让讲电话的人警惕地挂断电话,而后将手搭在腰间的枪柄上。
四周瞬间安静到极致,肃杀的气氛更是让人心脉膨胀。
几秒过后,顾安然从女洗手间内走出,“澈哥哥,我好了。”
“嘘!”唐澈立即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怎么了?”顾安然走到他跟前,无声地问。
随后,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男人从男洗手间内大摇大摆的走出。
唐澈鹰隼般的眸,眸光锐利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暗黑的血腥味儿,这是常年生活在杀|戮之中的人才会有的特质。
他是个杀手。
唐澈判断出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
在唐澈一瞬不瞬盯着那中年男人瞧的时候,中年男人也在打量着唐澈,当他看到唐澈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庞时,心底腾地冒起一股浓烈的杀气。
手钻进西装外套里伸向腰际,哪里是放枪的位置。
杀气强势逼来,唐澈条件反射的将顾安然护在身后,手里的瑞士军刀寒光凛凛,已做好射向中年男人颈动脉的准备。
男人的手摸住枪柄欲拔枪,唐澈手掌微抬欲飞刀。
一场生死存亡大战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