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回到郦家,自是要先去见郦宗南。
却是在院子外面遇上了阳拂柳。
阳拂柳看向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成了第二个钱碧瑶。
长亭寒瞳冷蔑的扫过阳拂柳,懒得搭理她。
“长郦三****,你见过郦老爷之后,还要去老爷和大夫人那里吗?”阳拂柳拦下长亭,小心试探着她。
长亭冷哼一声,“你是我什么人?为何告诉你?”
对于阳拂柳,长亭自是没好气。
阳拂柳委屈的咬咬唇,一副被误解了的无辜模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大夫人好像受了伤,你父亲身体也不舒服,我担心你去了,他们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你,所以提前告知你一下,免得你去了惹起什么误会。”
阳拂柳这话说的,还真是为她着想呢!不过就是故意给她难看罢了,连她寄人篱下都知道钱碧瑶和郦震西受伤了,她这个郦家嫡出长女却不知道,这是生怕她一会不去看钱碧瑶和郦震西呢!
试问,以郦震西对她的态度,她若一会去了的话,郦震西还不借机发泄吗?
阳拂柳这一招,真是毒辣的令人作呕。
她故意说了出来,那么长亭就是知道了钱碧瑶和郦震西受伤!去的话,郦震西不会放过她,不去的话,那就是明知自己父亲母亲不舒服都不问候,简直是大不孝!
好一个阳拂柳,等在这儿给自己挖坑呢!
“我回到自己家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轮到你来提醒我8亲和大夫人之前没有告诉我,那是因为不想我担心他们,想让我好好地在凌家书院学习,不要分神耽误了学习。可你这个不识相的偏偏要多嘴说出来,我家里人不告诉我,自是有他们的顾忌和避讳,你又不是我们郦家人,偏偏大嘴巴的四处宣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呢?是故意不让我郦家安生是不是?!”
长亭故意提高了银两讽刺阳拂柳,反正都是撕破脸好几次了,凭什么她还要看着阳拂柳那伪善丑陋的嘴脸!
她就跟她针锋相对!就不让她好过!
更何况还是阳拂柳自己送****来的v她咯?
“你……郦三****,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是一片好心的提醒你。你既是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羞辱污蔑我,我在郦家这么多年,何曾做过对郦家不好的事情!你对我误会如此之深,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阳拂柳眼圈发红,身体也是微微抖着,被那么多人下人在一旁看热闹,阳拂柳如此注重自己的脸面,岂会好过。
长亭冷笑一声,寒瞳莹然明净,气质高雅脱俗。阳拂柳此刻跟长亭比起来,身上就是少了她的飒然之气,温婉虽有,却高贵不足。
毕竟,伪装的优雅高贵,如何跟骨子里的冰清傲气相比?
“阳拂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如何能知道你是哪个意思?我估计啊,你现在的想法就是,之前你也没少陷害我,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是不是?我真怀疑你这脑子里装的除了阴谋算计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吗?我明明好好的走着路,你非要把我拦下,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寄人篱下住在我郦家的,那么我郦家的家事,轮得到你管吗?你说我对你误会,我还说你非要任何事情都要牵扯上我揪着我呢!不是吗?”
比起伶牙俐齿来,阳拂柳自是比不过两世为人的长亭。
当即,眼泪都在眼眶内打转了。
围观的丫鬟婆子们,虽是对阳拂柳没什么意见,可如今郦长亭因着有姑奶奶在郦家支持,下人们大都是见风转舵的,又因着凌籽冉曾经善待下人活计,所以曾经得了凌籽冉恩惠的老人,对于长亭是打心眼的支持和认可。
这会都是小声议论着阳拂柳的不是。
阳拂柳只觉得脸上烧的滚烫,比被郦长亭打了巴掌还要难受。
“郦三****,你……你如此说我,还不是对我有误会吗?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或是哪里让你觉得看不顺眼了,你说出来好吗??不要再如此针对我折磨我了,好吗?”
阳拂柳说着,捂着脸,委屈的摇着头。
长亭见了,只想说一个字:我呸!
阳拂柳还真是把脸长在了屁股上了!不对!是比屁股还厚的脚后跟的那些老茧上!真是越加打磨越耐磨呢!
“哈哈!阳拂柳啊阳拂柳,你且说说,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庶出女儿,连北辽皇族的族谱都进不去,我郦长亭好歹是第一皇商家的嫡出长女,是凌家的外孙女!我究竟看你不顺眼个球啊!你怎么不说说,是你自己事事都要跟我比较,都要扯上我,都见不得我郦长亭风光{不得我比你好呢!明明是你比不上我,心中不忿,心下扭曲,才会说出这些啼笑皆非的话来!你倒是真能睁着眼说瞎话呢!”
长亭笑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真心觉得好笑啊!
不得不说,两世为人,她都没完全看透阳拂柳!
没看穿她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我……我何曾见不得你比我好了!”阳拂柳此刻的狡辩已经带着苍白的气息,尤其是长亭的嘲笑声,更是如锋利刀片割过她面颊的刺痛感觉。
再加上四周看热闹的丫鬟婆子,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郦长亭扒了衣服一样难受的滋味。
“你若真心对我好,此时此刻你倒是闭嘴啊!这么多废话,不就为了证明你在郦家人心目中比我重要,我父亲和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