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此诡异阴郁气息的钱碧瑶,让长亭不由后退了一小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整个初一宴,钱碧瑶都窝着不动,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绝非好事。
眼见长亭突然后退,明显是对她有所忌惮,这让钱碧瑶心下有种莫名的变态的畅快感。
原来郦长亭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会有害怕她的时候。
越是如此,钱碧瑶越是兴奋得意。仿佛心底压抑的那些痛苦和折磨,都在此刻得到宣泄。
“原来是长亭啊,我还以为这个时候,公公或是老爷会带着你见一见商会的其他商户呢,没想到之前连点睛找的都是阳拂柳,没你什么事呢!”钱碧瑶露出恶毒的嘲笑,看向长亭时,那眼神仿佛淬了毒的匕首,即便杀不死她,也要毒死她。
足可见,她对长亭的怨恨到了何种地步。
长亭站定,冷声道,“怎么大夫人现在消息如此闭塞了呢!世子说的话大夫人都没听到吗?还是大夫人有意躲在这里做些我们不方便看到的事情呢!大夫人若有难处,不妨说出来听听,毕竟人多主意也多,不是吗?”
长亭的话让钱碧瑶脸色再次阴毒三分。
她可是算准了日子和时辰来的,今天就是她郦长亭的死期了!
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膈应她?!
“哼!郦长亭,你会出什么好主意?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嘛?你还会帮我出主意?你表面说的有多好听,背地后就有多阴险毒辣!!”钱碧瑶咬着牙,一字一顿,似是要将长亭碾压在自己唇齿之间才肯罢休。
长亭悠悠一笑,冷冷道,“钱碧瑶,你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你恶毒了那么多年,我将你的恶毒当做礼物送还给你,拿到你不觉得有趣吗?”长亭丝毫不介意钱碧瑶说她恶毒,因为在钱碧瑶心中,她越是阴险恶毒,这说明她带给钱碧瑶的打击和伤害越大。
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钱碧瑶没想到长亭会如此说,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裹在大红长裙内的身体却像是摇摇欲坠的落叶,支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郦长亭!你知道就好!既是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郦家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别以为你用了那么多卑鄙无耻的手段就能上位!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你什么都得不到!!不信!走着瞧!!”
不对!是过了今天,你郦长亭就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想走都难!!
钱碧瑶冲着长亭扬起恶毒的冷笑,下一刻,却见一侧的房门突然发开,从里面突然冲出来一道身影,长亭还没看清楚拿到身影是何来历,就见那人影已经扑通一声摔倒在院中,面部朝下,不省人事。
紧跟着又是扑通一声,钱碧瑶竟是坐在了那摔倒的人身边,凄厉哭喊出声,
“郦长亭!你为何而要害我的泰北!为什么!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混账东西!!”
钱碧瑶这么一喊,原本在前厅都准备送客的郦震西和郦宗南却是双双跑了过来,一看到趴在院中的那个背影,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最后还是郦宗南先反应过来,拉着郦震西跑了过去。
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是……是泰北?这……这怎么回事?泰北怎么会在这里?”郦震西翻过趴在地上的人,一看果真是自己儿子郦泰北。
可泰北不是昨天才说身体不适不能参加初一宴吗?怎么今天竟会出现在这里呢?
郦宗南也是一脸不解。
“震西,是这样的,我今天一早不是不太舒服吗?所以我一直都在这里呆着,就在刚才,我……我突然发现郦长亭也来了这里,之前在郦家,我吃过她太多的亏,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开她远远地,谁知,我却看到她径直进了而那间房间,没一会,里面就传出吵闹的声音。
原来是郦长亭要赶走泰北,说他不是商会的会员,没有权利留在这里,泰北说是来看望公公和老爷您的,谁知郦长亭突然发难,竟是推倒了泰北,我也不知道泰北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倒地不起!呜呜……我的儿子……”
钱碧瑶凄厉哭着喊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长亭身上。
看她,犹如看洪水猛兽。
郦宗南这会忍不住喃喃低语“怎么会?我已经劝了泰北让他好好休息的,他怎么还会跑出来?”
郦泰北的实际病情,郦宗南自认只有他自己知道,再就是管家了!管家不会背叛他的,那么就只有郦泰北自己跑出来了!
看来,泰北这孩子还是不甘心呢!
想到这里,郦宗南不觉关切的看向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郦泰北。
虽然是个病入膏肓的,可在郦宗南眼里也重要过孙女。
“这是怎么回事?管家!管家!快看看!!”郦宗南四处找管家过来。
郦震西也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子几面,怎么一见面竟是这般场景!
长亭站在原地,只觉得此时此刻,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窟。
钱碧瑶这会哭的愈发凄惨可怜。
“呜呜呜……老爷,公公,你们可要为我的泰北做主啊!不知道这个郦长亭是使了什么阴招,她推了泰北之后,泰北就晕倒昏迷不醒了!我立刻跑出来想一看究竟,谁知……谁知郦长亭她竟是丧心病狂的连我也想一并推倒,幸亏我反应够快,急忙叫来了大家,这才没给她机会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