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自然来到张宁清身旁坐下,尚烨如小跟屁虫一般坐在张宁清另一侧。
见此,尽余欢眼神晦暗的看了张宁清一眼,张宁清掩嘴一笑,旋即起身,
“行了余欢少爷,我们还是换着位子坐吧,我和尚烨坐过去,你来这里吧。”张宁清是心思剔透的人,如何看不出尽余欢对郦长亭的心思。
长亭蹙眉,轻声道,“让他坐过来作何?我还要跟你多学习呢!跟他能学到什么。”
长亭的话让尽余欢很少郁闷,几乎是一大步就到了她跟前,“长亭,虽说我赋都不行,但我定会在这上面下功夫的,长亭,你要相信我。”
尽余欢此刻眼神说不出的清亮温柔,看的一旁的孙道松和尽龙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瞧瞧尽余欢那哀怨的小眼神,整个人都快扑到郦长亭怀里了。
张宁清但笑不语。
“各位公子小姐,已经开始上课了,若你们还要闲话家常,下课再说。你们也不想我耽误了几位公子小姐们午膳的时辰,不是吗?”
一道清然女声缓缓响起,禧凤老师声音虽是轻柔,语气却威严冷肃。
长亭急忙坐正了身子,朝张宁清吐吐舌头,张宁清拍了一下身旁的尚烨,示意他赶紧坐好。
只有尽余欢,一双漂亮的眸子花痴的盯着长亭侧脸。
某人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不觉扭头瞪了他一眼,“尽余欢!你不好好看禧凤老师的示范,看我作何?”
“长亭好看!”
“别看了!围棋呢!”
“长亭最美!”
“尽余欢!你再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长亭加重了语气,可仍是没能让尽余欢的花痴视线移开半分。
“长亭,你真的好看。”尽余欢干脆单手托腮,光明正大的欣赏起来。
二人身后坐着的孙道松和尽龙城,这会同时轻咳一声,视线交汇。
孙道松眼神:瞅瞅你弟弟!那眼神,好像郦长亭是美味的西湖醋鱼,他恨不得一口吞了人家。
尽龙城眼神:西湖醋鱼?哼!你小看郦长亭的分量了!她明明就是余欢眼中的满汉全席!
被尽余欢盯的浑身别扭的长亭,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学习?
“尽余欢,你不是要好好学习琴棋书画的吗?你现在光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曲谱吗?禧凤老师今儿教的是新有棋盘吗?,你这样子,也耽误了我学习新曲,你若继续如此下去,那我只好回我自己的院子去学习了!别人还当我郦长亭才来书院没几个月就如此的不合群,才上课一天就被禧凤老师赶了出去,你这是害了我,知道吗?”
果然,长亭如此一说,尽余欢瞪大了眼睛,暴脾气也上来了,当即一拍桌子,怒吼一声,
“有小爷在!我看谁敢放肆!!”
“尽余欢!我敢!”余欢少爷话音将落,一声沉稳历喝蓦然响起。
禧凤老师走到尽余欢身前,用戒尺敲了敲桌面,“虽说你是将军之子,但我上课自是有我的规矩!尽余欢,你到外长廊扎马步一个时辰,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来!”
禧凤老师此话一出,张道松和尽龙城都是一脸担忧的看向尽余欢,依他们余欢少爷的暴脾气,十之**是掀桌子走人了。可……
就在他们准备起身劝阻之际,却是听到了某位少爷低声认错的声音,
“禧凤老师,我知道错了。您……让我继续上课吧。”尽余欢如此说,可是惊的张道松和尽龙城下巴都要掉了,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禧凤老师也是一怔。
长亭缓缓起身,轻声道,“禧凤老师,这是尽余欢第一次上禧凤老师的话,若是让他就这么出去了,只怕以后的课程想要追上就难上加难了。如今他诚心认错,必是真心实意的想跟禧凤老师学习,还请老师给他一次机会!可以罚他下课之后将这里收拾清扫妥当。老师认为如何?”
长亭一番话,既是点明了尽余欢改过自新的决心,同时又提醒禧凤老师,尽余欢学习围棋的底子本来就差,再落下至关重要的一节课,过几日的考核又要玄乎,而且最后还换位处罚,禧凤老师自然也不会在说什么。况且,禧凤老师自己也没料到,尽余欢这个纨绔小霸王会主动承认错误。
“行了,你坐下吧。再有下次,不必来上我的课了。”禧凤老师说完,转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尽余欢此刻看向长亭的眼神,感激和复杂并存。
他不由得想到了姜昧给他看的那个幻境,除了他与长亭的第一次相遇没能看到,其他每一次,似乎都是她在帮助他,竭尽所能为了他不惜任何代价!
无论是上一世被郦家人凌虐谩骂被世人轻视嘲笑的郦长亭,还是这一世沉着冷静的郦长亭,都在努力为他付出,而他,竟是不知该如何帮她?
他再一次看到自己在她面前的软弱无能。
看着她清幽安然的面庞,尽余欢再想到那蚀骨焚心一般的画面,总觉得她该是经历过那样痛苦的一幕的,不该是虚无的幻觉,而是曾经真实的发生在她生命之中。
尽余欢之后也查找过姜昧的下落,想要得知更多关于他与郦长亭过往的事情,哪怕只是虚无的幻境,他也想看到,可是姜昧却从此失去了踪迹。
……
因着某少爷一上午都是沉默的表现,禧凤老师的课得意顺利进行。
结束之后,尽余欢抓着要离去的众人,不满的嚷嚷着,“你们要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