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赵悲歌眉头微蹙,并未理会这些出手的人,抬手一招将这些攻击尽数抵消,也没有将剑宗收起来,一闪身进入了祖庙之内。
祖庙中,北辰状以及北辰家残留的族老正在里面小心的侍奉着孔天人和孟文涛,他们呈上了北辰家最好的茶,甚至还送上了最好的礼物,这才隐晦的将北辰家的事情渐渐讲述了出来。
不过,其中关于北辰老祖野心倒是没有说一句,反倒是将赵悲歌说成了乱世的妖魔,说成了侵入北辰家,掠夺北辰家的元凶等等。
总之,这些言辞,对赵悲歌颇为不利,反倒是将自家的失误推卸的一干二净。
孔天人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未多说,如同是一个善于倾听的老者,正听着晚辈在告状似得。
旁边的那孔珠儿倒是认真的点着头,听的颇为气愤,还不时的在孔天人的耳边吹着风,言下之意竟是要孔天人出手杀掉赵悲歌。
北辰家的人见此,更是为卖力的说起了赵悲歌的不是。
孟文涛见孔天人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而是默默的等着。
今日北辰家已经出了大劫,家族的底蕴已经被赵悲歌尽数抹去,连老祖也都死了,这片地域更是被赵悲歌抽了龙脉,断了大山,整个北辰家的气运可谓是被赵悲歌所破。
不管起因如何,赵悲歌都犯了大罪。
在他看来,北辰家提出任何要求都不为过,只是他却不能答应下来,须得自家老祖开这个口。
毕竟,他虽是四御天宗的宗主,但管理的却是宗门的外门、内门和核心弟子,对于宗门的这些古老家族,却是都不听他的话,只听这孔天人的话。
能够决断此事的,也是孔天人。
他心中虽是如此的想,但更是特别希望赵悲歌能够无事,他甚至很想狂笑一声,以宣泄心中的压抑,想要感谢一下赵悲歌,将四御天宗最难拔的钉子给灭了。
只不过他是宗主,这些心情只能想想,而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就要落人口实,惹来一些麻烦事了。
啪嗒!
就在北辰家的人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一道人影走入到了祖庙中来,祖庙的禁制对这人来说,竟如同虚设。
北辰家、孔天人和孟文涛都被这人惊动,纷纷抬头看去。
众人一看进来的是赵悲歌,北辰家的人忽的变得愤怒了起来,纷纷催动自身的血气,就要出手进攻。
而孔天人却是淡淡的一笑,竟直接站了起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笑看着赵悲歌说道:“赵悲歌,老夫等你多时了!”
一直观察着孔天人的孟文涛见此,心中一松,知道孔天人不会为难赵悲歌了。
心里面也是暗暗讥笑,任凭北辰家说的如何,老祖宗终究还是没有信他们一句。
而北辰家的众人听后,纷纷一动,赶忙对着孔天人拱手一抱,热切的喊道:“请孔家老祖为我北辰家做主!”
走进来的赵悲歌并不为所动,只觉得对方很强,有一种面对第二个北辰家老祖的感觉,不过他看孔天人气息平淡,顿知对方并不是要和他为敌,扭头一看躲在孔天人身后的孔珠儿,接着咧嘴一笑,明白了孔天人的来意:“原来前辈是为了这丫头而来!”
“放肆!”
“大胆!”
……
赵悲歌的态度惹来了北辰家的一致怒吼,众人纷纷高声怒喝,训斥起了赵悲歌来。
北辰状脸色苍白的看着赵悲歌,硬着头皮介绍到:“赵悲歌,此乃我四御天宗的太上大长老孔天人,孔老祖是也!老祖辈分极高,哪怕是在我北辰家,也不是你如此随意称呼的,还不跪下来行礼!”
“无妨!我和小友一见如故,当是往年之交,不用理会凡夫俗子的礼仪!还请小友到我这边来做!”
孔天人淡淡的笑着,直接对着赵悲歌说道,语气平和,竟有一种平辈相交的感觉,听的北辰家的众人诧异无比,听的孔珠儿一个劲的拉扯着孔天人的衣服,也听的孟文涛一愣,不由失笑了一声。
赵悲歌淡淡的一笑,倒是没有做作,而是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走到了孔天人的身边,扭头对着孟文涛行了一礼,笑着问道:“这位是?”
“四御天宗的宗主孟文涛是也!小友是老祖要等的人,对我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孟文涛呵呵一笑,顿觉脸上容光焕发,赶忙拱手还了一礼,笑着说道。
“前辈,之前我和这丫头开了一个玩笑,只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她,让她不要目中无人,行那宵小才用的诡计!既然前辈前来,晚辈定当为她解毒!”
赵悲歌又是一礼之后,这才看向了孔天人,不卑不亢的说着,抬手之间,竟要为孔珠儿解毒。
孔珠儿闻声顿时大喜,赶忙站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赵悲歌,雄赳赳的说道:“赵悲歌任凭你在厉害,见了我家老祖也要低头!还想要让我为婢十年,我看你是做梦吧!”
“慢!”
孔珠儿不说这话还好,她这一开口,孔天人登时皱起了眉头,紧接着沉声一喝,将孔珠儿禁锢在了原地,对着赵悲歌笑道:“既然有此约定,那我家珠儿自当履行!还请赵小兄弟莫要嫌弃她笨手笨脚,替我多多管教她!这丫头也是被我惯的,一直目无长辈,还劳你多多费心!”
“这……”
赵悲歌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孔天人是来让他解毒的,没想到竟是来送人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